京城派出所內,被判了無期徒刑的陶嘉佳被帶到審訊室裡,自從自己的判決書下達後,她一開始期待過自己的哥哥陶博能夠花錢打通關係把她弄出去的。
隨着時間的流逝,等待她的只有無限的失望甚至是絕望,她在監獄裡大吼大哭過破口大罵過,嗓子都喊啞了換來的只有獄友們的毆打。
最後絕望的她只能心灰意冷的閉上嘴巴呆坐在監獄裡,她已經打算好就這麼在監獄裡孤獨終老。
哪知道今天監獄的們突然打開了,兩個警察把她帶上警車送去京城派出所裡接受調查。
陶嘉佳看着面前的李世傑不解的問道:“你們帶我過來幹什麼?穆梓涵的事情不是已經都查清楚了麼,還有什麼想要問的?”
李世傑嚴厲地看着她說道:“穆梓涵的事情的確是查清楚了,但是還有一件事情沒有查清楚。”
“什麼事情?”陶嘉佳臉色憔悴地看着警察問道。
“毒品的事情。”
“什麼?”陶嘉佳瞳孔不禁放大,她呼吸一窒轉移視線不自然的說道:“什麼毒品,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呵呵。”李世傑冷笑一聲便把陶嘉佳被抓到監獄裡後外面發生的事情大概跟她講訴了一遍,陶嘉佳越聽越震驚,她忐忑不安地嚥了一下口水,不敢擡頭看向李世傑的眼睛。
李世傑問道:“說吧,陶博手上的毒品是從哪拿的。”
“警察同志,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呀,我雖然是他的親妹妹,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居然會碰這些骯髒的東西。”陶嘉佳搖頭說道想要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你最好不要跟我們耍心眼,其實你應該是一個聰明的人,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實話實說,說不定還能戴罪立功給你減刑。第二條是你繼續跟我們撒謊,到時候我們把事情查清楚了,發現你知情不報的話,那可是罪加一等了。”李世傑開始給陶嘉佳做心理暗示,給她增加壓力。
“我給你五分鐘時間好好考慮我說的這段話,希望你能夠做個聰明的選擇。”李世傑冷聲說道。
“這,我……”陶嘉佳心慌意亂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的確受不了監獄那令人壓抑令人窒息的地方,她想要見到陸銘晟,她還沒有追到他。
陶嘉佳心裡苦苦掙扎了一番,她擡眸看向李世傑問道:“警察同志,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老實把事情都交代了,那麼我會減刑多少年呀?”
“這個我不清楚,得看你的具體表現。”李世傑見陶嘉佳語氣好似要鬆懈,心裡興奮起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的說道:“反正少說也會減個幾年的,如果你能說出核心的信息,那麼可就不單單只是減刑幾年而已。”
聽完李世傑的話,陶嘉佳心裡一動,她還年輕,她不能就這麼呆在監獄裡孤獨終老。陶嘉佳想到自己被關在監獄裡這麼久,自己的哥哥陶博一次都沒有來看過自己,自己就像垃圾一般被丟開了。
任性霸道慣了的陶嘉佳心裡實在接受不了這種落差,此時她思考的時間早就超過五分鐘了,但是李世傑依然很有耐心的安靜坐在那裡等待陶嘉佳的選擇。
思索片刻後,陶嘉佳心裡好似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一般,她深呼吸一口氣眼神堅定的看着李世傑說道:“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消息告訴你們。”
“哦?說說看。”李世傑心裡欣喜不已,坐直了身體看着陶嘉佳問道。
陶嘉佳這纔開口說道:“陶博的毒品都是一個叫做張樹新的男人給的,但是張樹新不是陶博的上級,反倒是下級。我哥的上級是誰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據我所知好像是一個女的。”
“上下級?”李世傑抓住字眼問道。
“嗯,京城毒品貨流都是掌握在我哥的手裡,他表面是錦鴻傳媒的運營總監,實際上是毒販子。因爲他的身邊,娛樂圈裡無論大大小小的女明星都想要跟他弄好關係,想要讓我哥捧他們,或者是讓我哥把他們介紹給一些大老闆,只要那些大老闆看上她們,她們就會飛上枝頭變鳳凰。”
陶嘉佳繼續把娛樂圈裡無比骯髒的東西說出來:“因爲我哥手上有毒品的貨流,所以能夠借那麼小明星的手傳遞給一些大老闆,他就是用這種手段在娛樂圈裡販賣毒品的。因爲他的身份,那些小明星都不會暴露我哥的真實身份。既然有人無意間知道我哥的身份,但是我哥也會暗中下手,最後那些人無一不是染上毒品,被毒癮折磨,最後都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只能在毒品的折磨下幫我哥保密身份。”
李世傑聽完整個人氣憤不已,一想象到人們被毒品折磨的樣子,他就恨不得把陶博立馬抓到槍斃個幾十次。
陶嘉佳看到李世傑臉色不好,她急忙解釋道:“這些事情我一開始不知道,我是後面才知道的,但是那時候我哥已經上了賊船下不來了,我勸了也沒有用。因爲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所以我纔沒有大義滅親舉報他,這個你們不能怪我呀,我這麼做是人之常情。”
“陶博的貨都是跟誰拿的呢?”李世傑問道。
陶嘉佳搖頭說道:“這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的上級好像是一個女的,毒品源頭應該是在MD國。我哥也防着我,不讓我知道更多的東西。”
“那麼張樹新呢?你對他有了解嗎,知道他在京城一般會住哪裡嗎?”李世傑追問道。
陶嘉佳說了一個地點,李世傑搖頭說道:“這個地方我們第一次就勘查到,結果他們提前一步逃走,已經人去樓空了。一般這種販毒團伙不會只有一個窩點,必然會有幾個點中間來回切換。”
陶嘉佳拼命回憶着以前的事情,思索片刻後,她想到了一個地方說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那裡我是有一次無意間聽到我哥說的,我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那裡有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