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小雅姐很開心,跟着音樂不停地舞動,不知疲倦,時不時還能聽到她興奮的尖叫聲。
周曉反正就是亂跳,他沒啥舞蹈細胞,國標那些全靠多練才能掌握,主要是夜店去的少。
好在現在舞池裡也是羣魔亂舞的狀況,加上忽閃忽閃的燈光,沒人看他。
就這麼跳了好一會後,小雅單手叉腰,扶着周曉的胳膊大聲喊道:“不行了,休息會。”
周曉點點頭,兩人走到邊上。
“你是喝酒還是飲料?”他稍稍彎腰,附在對方的耳邊,音樂聲太大。
“啤酒,冰的,能不能摘面具啊,我好熱。”小雅在臉上煽着風。
“要不咱出去吹會風?”周曉笑道。
“好啊。”小雅接過啤酒,一手挽着他的手臂。
周曉一愣。
“我的鞋跟太高了。”
“喔!”
走出大門,周曉瞬間覺得整個人舒服了。
音樂被隔絕在了門口,只能聽見隱約的鼓點聲,恰好一陣微風吹來,說不出的涼快,而且外頭也不止他們倆,花圃邊上已經坐了一些男男女女在那閒聊。
“啊,好久沒有這麼放鬆了。”小雅摘下面具,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啤酒後,長出了一口氣。
周曉摸出包紙巾遞了過去:“擦擦汗。”
“哦...暖男嘛。”小雅拉着長音,嘴角也向上翹着,小心地擦着額頭上的汗粒。
“夏天裡都是暖男。”周曉把大象放在邊上。
“畢業舞會都開了,啥時候上班啊。”
“差不多八月二十號吧。”
“那不是還得十天。”
“嗯,下週還有個畢業典禮,然後吃散夥飯,再搬家。”周曉掰着手指頭細數着行程。
“你還挺忙。”小雅撇撇嘴,伸出手和他碰了一下:“剛纔你說一直坐着沒有跳舞是真的嗎?”
“騙你幹啥,可能是大象的緣故。”
“哈哈哈哈,我要是沒來你咋辦哦。”小雅得意地笑。
“我之前挺吃香的,今兒不知道咋了。”周曉也納悶。
“好好好,你...”小雅話沒說完,就看見兩個小姐姐徑直走了過來,其中有個大概是喝多了依靠在另一個的身上。
“你是周曉吧...”那個有些迷糊的女孩兒眼神朦朧地朝前看了看,驚喜地喊道。
周曉得意地朝小雅挑挑眉,後者撅起嘴不說話。
“我是。”
“你...你剛剛唱的歌,真的很好聽,我很喜歡,而且人長的還...”小姐姐看着有些激動,不停地拍打邊上的姐妹。
周曉繼續得意。
然後...
這女孩忽然就捂着嘴,甩開同伴的手,狂奔到不遠處的小樹下,嘔...嘔...嘔...
周曉:???
“噗哈哈哈哈哈!”小雅楞了三秒之後,在邊上抱着肚子大笑:“真的...我一般不容易笑,除非忍不住了。”
周曉表示服氣,這點抓的也太好了吧。
“好了好了,休息夠了,進去跳舞。”小雅一口氣把剩下的啤酒喝完,臉蛋微紅,拉着周曉的手說道。
“好!走起。”
......
“啊...”一覺醒來,周曉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左右看看,鋪位空了倆,少言和耗子沒有回,其他人依舊在呼呼大睡。
昨晚他們一點多才回來,都不算挺高興,因爲沒有後續。
至於周曉自己則是在十一點多時送小雅回家,她有喝了估計四瓶啤酒,不放心,只是到了地方後,在被邀請上樓坐坐時,他慫了。
孤男寡女,大半夜,又喝了酒,周曉怕把持不住。
對於小雅,他不否認有好感,也看的出對方大概有這個心思,但是沒底氣。
認識了四個月,多少也瞭解一些情況,小雅的家庭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比自己好的不要太多。
金陵人,雙職工,家裡在市區有兩套房,從小沒吃過啥苦,工作兩年,父母支持了一些弄了個兩居室獨居。
自己呢?
窮小子一個,存款抵不上小雅一個名牌包值錢,雖然同學領導都認爲前途無限,會有出息,可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有多少錢辦多大事,別好高騖遠。
一直以來他都是聽話地照做,說真的,其實也是有些些自卑,特別高中時期那件事...
對待女性變得非常小心謹慎,以至於讓大鍋他們都認爲說情商有問題,有肉都不吃,以後肯定得後悔。
對此周曉只是一笑而過,先立業,後成家是計劃,基本不會變。
坐在牀上醒了醒神之後,他小心地起牀洗漱,省的吵醒其他人,一個個沒能夜不歸宿,火氣大着呢。
不過他們還不是最慘的,班裡有個男生的舞伴最後和另外個男人出了校門,聽說是親眼目睹,直接崩潰地把自個灌的不省人事,被擡了回去,那叫一個悲慘。
大鍋幾人雖然心態挺好,但總是有些遺憾,周曉不去觸眉頭,換上鞋後就準備出去買早餐。
不止是宿舍,校園裡也安靜的不行,一路走來都沒看到個人影,估計都因爲昨晚太開心,起不了牀。
找了個小店呼嚕嚕地吃了碗混沌加倆包子,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不少,他酒量算是普通,所以一直很剋制。
街上又走了一段,手裡拎着白粥,豆漿,鹹菜啥的一大堆,出來的時候瞅了一眼,隔壁宿舍也還處於昏迷之中。
也許是聽到聲響,大鍋迷糊地睜開眼:“幾點了?”
“九點半,還早,要是餓了就起來先吃點。”
“真餓了。”大鍋打了個滾坐到桌邊,享受着周曉提供的服務。
抓抓肚子,撓撓後背,看着還在睡覺的李傑他們,忽然怪笑一聲,拿出手機連上藍牙音箱。
勁爆的音樂響起,周曉兩人瞬間爆笑。
李傑渾身打了個激靈,明顯是被嚇了一跳,滿臉:我是誰,我在哪的表情,小宇更搞笑,眼都沒展開,雙手舉過胸前好像是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