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我可以愛你嗎(二)

故事發生時間:06年1月

推薦電影:泰國---暹(ian)羅之戀

聲明: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百分百是巧合!

西漸漸發現不對勁,在和自己相處的時間漸漸少了。在的生活開始充滿了寒的影子,在會爲了寒逃課,然後兩個人一起溜出去玩;在會爲了寒,在和自己約會的中間,跑到寒的身邊去;在會因爲寒的心情不好,而亂髮脾氣;在會因爲寒的一個笑容,而露出滿足的表情。

西突然發現,一切都偏離了軌道。

“寒,我們去遊樂園玩吧。”在總想看到寒笑,總想讓他開心,總想讓他不是一個人。

寒無奈的看着在,臉上的笑容卻讓在覺得那麼幸福,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無奈。可惜在直接無視了,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去。

從雲霄飛車,到360度的旋轉大冒險,到轉山車,兩個年輕人一一玩過去,尖叫,尖叫,還是尖叫,開懷大笑,笑聲,還是笑聲。今天的寒,表情豐富了許多,只有這時候,他纔是一個年輕人,一個20出頭的年輕人,青春、活力、富有朝氣。看到身邊笑得如此開心的寒,在才能感覺到滿足。

從此,寒的生活,開始多了兩個人。在,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子,慧。

寒覺得自己的生活漸漸變得彩色起來,在會拉自己一起逃課出去玩,也許只是爲了看一看大海;在會因爲自己自行車爆胎而跑過來,只是事後會發現他之前好象有事;在會亂髮脾氣,因爲天氣開始下雨;在會被自己買很多東西,也許只是一個牙刷,一包薯片。

慧,是一個隱藏着的女子。寒總是覺得身邊有人在跟着自己,有時候,是樹叢旁的一雙眼睛;有時候,是上課後面的某個目光;有時候,是深夜回家後面的一個影子;有時候,是窗外一個駐留到深夜的女生;有時候,是某個開心瞬間,一個莫名其妙的閃光燈。

在說,寒被人跟蹤了,有跟蹤狂在觀察寒的生活。在爲了這事擔心過,發火過,也陪伴在寒的身邊過,但是還是一無所獲。

寒突然發現,自己的心很奇怪,見不到在的時候會想他,想他的時候會微笑,有他在身邊的時候會安心,有開心的事會想第一個告訴他,有不開心的事也會第一個想到他。寒一直以爲這是朋友,好朋友。直到寒發現,這是愛情。

想明白的那一刻,寒突然狂奔起來,奔向在的身邊,也許不說什麼,也許不做什麼,只是想過去罷了。跑過家門前的小巷,跑過學校的操場,跑過教學樓,終於,看到了在了身影,可是寒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爲在和西,正擁抱着,看着西臉上幸福的表情,寒的腳再也挪不動,那是一個世界,自己這邊是一個世界。寒臉上的失落,讓身後的夕陽,空中的落葉,顯得更加孤單起來。只是,他沒有看見,被西擋着的在,沒有看見在臉上的困惑和失落。

在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異常,和西約會的時候會想寒,有好玩的東西時會想看到寒玩時候的表情,自己會有很多很多東西想送給寒,知道寒有跟蹤者的時候會生氣會擔心,看到寒的笑容會很滿足,看到寒鬱悶的表情會想打人。

直到在的生日再次來臨。

“今天是你的生日,爲什麼你不開心點啊。生日的壽星,應該要多笑纔對啊。”西發現了在的心不在焉,努力想讓他開心起來。

“沒有,想些事情。”在心不在焉地回答到。

看着在的表情,西的心在抽痛,旁觀者清,西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即使她想忽略,即使她不想承認,即使她用心努力過了,但還是無法阻擋即將到來的事實,沒有來由地,鼻子就酸了起來。強忍住眼裡的淚水,西的聲音有些顫抖,“在,你知道嗎?”

在擡起了頭,眼裡有着疑惑,看着西眼裡的淚花,在更加疑惑了。

“在,你知道嗎?”西還是說出來了,“你看寒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

聽到這話,在不斷攪拌咖啡的手停了下來。一片沉默。在的腦子裡,回憶彷彿一副副畫面,從最初的見面,寒騎自行車的那個背影;到寒彈鋼琴時,靈動的手指;兩個人分離時,寒臉上那寂寞的表情;重逢時,自己看到寒那一瞬間,心底莫名其妙的微笑起來。回憶在腦海裡翻滾,也讓在的心急速的跳動起來,彷彿在那一瞬間忽然想通了什麼似的,在突然地就站了起來。

西拉着在的袖子,強忍的淚水還是落了下來,“你要去找他嗎?”

看着西眼裡的淚水,在有些於心不忍,“今天也是寒的生日,我想幫他過生日。”

看了看在臉上的堅決,西低下了頭。西一直知道,自己是愛在的,西也知道,在的幸福不會屬於自己。在的幸福應該是屬於,那個讓在笑得象個小孩一樣的人,可惜那個人不是自己,而是寒。

“在,”西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因爲我愛你,所以我放你走。”

在看着西慢慢落下的手,咬了咬嘴脣,最後還是轉過身,說了句,“我去幫寒過生日。”然後就離開了。

西看着在離開的背影,突然知道,自己就這樣失去他了,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寒看着自己眼前的蛋糕,低聲唱着“祝我生日快樂”,昏黃的燭光,映照着寒的臉龐,臉上的落寞,讓人心疼。回憶是如此清晰,好多年以前,同一天,在幫自己過生日,自己許下的願望,全部都歷歷在目,可惜願望終究是願望,沒有實現的一天。今天,在應該陪着他的女朋友,一起度過一個美好的生日,而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個人,一直都一個人。唱着唱着,眼淚就滑落下來。突然,門被打開,神奇地,在出現了,出現在寒的面前。在微笑着,拿住一束花,露出好看的笑容,“寒,生日快樂。”

寒忽然笑了,流着眼淚,笑了。燭光依舊昏黃,依舊搖晃,唱生日歌的人卻多了一個。包括遠處拿着望遠鏡看着這一切的隱形的慧。

“今天你不是要和西一起度過嗎?你怎麼來了?”由於剛哭過,寒的聲音有些嘶啞。

“今天不是你生日嗎,我怎麼能不來呢,你說對吧?”在的笑容依舊,我還記得當初我許的願,我會自己讓自己的願望實現的。此時的在,真的笑得就象一個小孩子,爲如此簡單的幸福而開心,笑的純真而乾淨。

看着在的笑容,寒也笑了起來,點了點頭,滿臉的幸福,兩個人一起吹滅了蠟燭。

“在,你說,明知道對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卻無法伸出自己的手,去握對方的手,那是什麼感覺?”寒和在,坐在了寒家二樓的陽臺上,天空繁星點點,顯得異常漂亮。夜風徐徐,吹亂了兩個人的頭髮,

聽了寒的問題,在沒有說話,兩個人只是默默的坐着。月光映照下,兩個人的影子慢慢疊在了一起,一個人的頭緩緩放在了另一個人的肩上。

經過了這個夜晚,雖然兩個人都知道有些事不一樣了,可是兩個人卻都極力原樣。在依然會和西一起出去,只是西和在都知道,很多事情不一樣了;寒依然在找尋那個隱藏的人,但是一無所獲;慧是看得最清楚的人,雖然她是隱形的。

慧一直暗暗地喜歡着寒,但一直缺乏勇氣去*近他,只能天天跟着他,到寒去過的每一個地方,觀察寒生活的每一個細節。慧甚至可以說出,寒在家的一舉一動。只是,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罷了。慧也知道在和寒的關係,也知道他們的變化,她也許傷心,也許嫉妒,也許遺憾,也許祝福,她臉上覆雜的表情,任何人都知道,她是如此深愛着寒。

“慧,這是你的男朋友嗎?”朋友看到了慧筆記本里寒的照片。

“恩,怎麼樣?我男朋友很帥吧。”慧的臉上有着驕傲,也有着別人看不到是失落。

“呀,你男朋友真的長得好帥啊,下次帶過來,我們都認識下吧。”朋友全部都起鬨起來,“還有,讓他帶着他的朋友過來,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帥哥啊,哈哈。”

慧沒有回答,只是笑着,笑着,笑裡的苦澀,只有她自己知道罷了。

在白天依舊笑臉迎人,只是每當夜晚降臨的時候,他會開始皺起眉頭,因爲他自己也不知道,寒在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位置。

寒也在猶豫,每天都可以看見在,可是心裡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白天裝着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夜晚卻在白色的稿紙上塗塗寫寫,直到下定決心,創作了一首屬於自己的歌,特別的歌。

但是,兩個人依舊彷彿好朋友一樣,一起逃課,一起彈琴,一起去海邊玩耍,一起去便利商店偷東西,然後笑呵呵的跑掉。

“在,我有首歌想唱給你聽。”寒有些緊張,有些羞澀的撥弄着手中的吉他。

“真的嗎?快點彈給我聽吧。”在的眼睛閃着光芒,可以看見他眼裡的期待。

寒輕輕地撥動着吉他,輕聲吟唱起來。如火的夕陽撒滿整個湖面,湖面上有着淡淡的水霧,坐在湖邊椅子上的兩個人,被夕陽照着,臉龐紅紅的,嘴角的微笑,一切都平淡自然而協調。背後,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寒低頭唱着動人的歌謠,聲音清澈而動聽,還有略微的嘶啞,在把頭輕輕地向左歪,仔細地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寒,神色淡然而幸福。

這是怎麼一回事,竟然不感覺陌生,心跳加速,你已經佔據我的心。經過多次離別,也流過不少眼淚,或許就是因爲很能忍受,才能遇見相見恨晚的你,現在坐在我面前的你,我可以愛你嗎?用我的心永遠給你最好的,我可以愛你嗎?

平凡而動人的歌詞,寒終於鼓起勇氣,唱出了自己的感受。久久,寒的聲音在上空迴盪着,寒把吉他放了下來,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在夕陽的映照下,還是可以看住,寒的兩頰,略微發紅起來,一陣沉默,在盯着寒,似乎想從寒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寒慢慢地把頭擡了起來,在把頭輕輕*了過去,寒把眼睛緩慢地閉上,最後兩個人的脣碰在了一起。好一會兒,才分開,兩個人相視一看,露出了羞澀的笑容,然後又重新看向了夕陽。寒的手緩緩滑落在椅子上,隨後,在輕輕的把手放了上去,然後逐漸用力,緊緊地把寒的手握緊。

看到這裡,江逸寒可以聽到周圍觀衆輕輕擦拭眼淚的聲音,幸福而溫馨,終究,終究兩個人還是拿到了屬於兩個人的幸福。不可否認,樸映虎充分運用了他手中的鏡頭,把這段告白拍的色彩格外漂亮。

幸福的生活總是快樂的,在和寒的生活一樣沒有改變,改變的是兩個人臉上的神色,改變的是兩個人相遇時,嘴邊的笑容。

西看着幸福的兩個人,擦乾眼角的眼淚,微笑起來;慧看着外面開心笑着的兩個人,又看了看自己整個房間,貼滿了寒的照片,然後也微笑了起來。

“寒,明天我們去海邊玩吧。”在開心的說到。

“爲什麼?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寒看着笑得象個孩子一樣的在,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沒什麼事,就想和你一起去。”在想給寒的,只是最簡單的幸福。

突然,“兩個變態。”學校裡的同學傳來了不好聽的話語。寒和在聞聲望去。

“怎麼了,兩個人都不正常,真是丟臉!”同學“呸”地吐了口口水。

“我看你是羨慕我們吧,我們沒有做錯什麼,我們也沒有影響你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們?”在憤怒的吼了回去,不管旁邊有些擔心的寒的勸阻,“寒,我們沒有做錯什麼,爲什麼要怕他們,我們就是要光明正大,就是要宣告我們的幸福,爲什麼不可以!”

看着袒護自己的在,寒無可奈何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寬容而幸福。

那個罵人的同學,看到在的氣勢過於強盛,也說不下去了,但仍然不想認輸,拿起一塊石頭,就扔了過去。在由於背對着那人,沒有看到,可是寒看到了,寒用力把在一拉,自己出現在了前面,石頭準確的扔到了寒的頭,血就這樣留了下來。電光火石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在突然就衝了上去,抓住還來不及逃跑的那個人,用力地打了下去,拳拳用勁,發泄着自己的憤怒。直到寒上來拉住了在,纔算收手。

離開醫務室,看着額頭上包紮着的寒,在說不出地心疼。寒知道在的心情,抓住了在的手,微笑地說到,“在,我們不是要去海邊玩吧,走吧。”看着寒的傷口,又看了看寒期待的表情,在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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