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闊別四年

(想不到假期過後會忙起來,希望大家諒解,我也有工作的……)

李孝利含笑着出現時,那令人絕倒的優雅,如暗夜燈塔,四射瑰麗光華;或許是她所出現的地方,無論她穿着、表情,任何地方,都讓人認爲,她腳下踏着的,就是一個專屬於她,李孝利,獨一無二的舞臺……

而對於李秋來說,李孝利的出現,是怎樣的一份欣喜與安然,放佛一支搖曳於無垠草海中的小舟,彷徨尋覓期許已久之後,終於擺脫迷航,又回到了那個,最溫馨最美好的心靈的家。曾經,李秋就認爲,他的一生就這麼過去,碌碌無爲,平淡無奇,不需要其他什麼,只要有這個人,只要有這個,花兒般開放的美麗,日日夜夜,無時無刻都煥發着罕有的瑰麗的李孝利,那麼,他就擁有了,人世間最美好的,如童話裡結局般的幸福。

四年,離開了四年,李秋走出了多遠的地方,在長長的別離後,這一份美好的想象,就成了站成風中的憔悴,失去溫暖的太陽,失去生命的草木孤寂得跡近枯萎。都說時間是遺忘大師,可是每一次月亮攀起,星星閃爍,春去秋來,在他心底,總有這一個行囊,一份思念的行囊,沉重而又充滿希冀的行囊,陪伴着他……

“姐……”醞釀了一個世紀一般長久的喉嚨,最終,也只是擠出了這一聲,帶了一些期盼,帶了一份激動。

李孝利的高跟鞋踏在練習室的,那一聲長嘆若亙古黃沙影裡的嘆息,她聽到了,心裡也歡喜到無以復加,雖然近幾年都能從金敏赫口中得到李秋的一些信息,但,親眼看到,親耳聽到,這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停駐在三人身前,來回巡視着兩個女孩子,最後還是轉過了頭,雙目緊盯着李秋,彎成一枚柳葉的眼睛,自然而然的飄飛而出,“真會說話,很多孩子都叫我大嬸了,老咯。”李孝利心裡感嘆一聲,臉上的表情依舊還是如昔沒有改變。

李秋臉色一暗,如今的他,任何人都沒有認出,原來,這也包括了這個,把自己撫養長大的姐姐……

“李孝利前輩,我沒……我沒看錯……”李海麗顯然有點激動,當然,她身後的姜敏京更是激動。雖然李孝利在年初的時候已經轉到,但作爲練習生,兩人並沒有任何機會見到這個,被稱之爲國民妖精的,李孝利,如今韓國稱之爲“一姐”也不爲過的超級偶像。

“你們沒看錯,今天晚上,我將爲你們上一節課,進新公司,也要爲公司出點力才行啊,剛好今天有空,所以就過來了,這位男孩子新來的?叫什麼名字呢?”李孝利都知道,只是她想,聽聽他說話而已,闊別四年,時間有點久了……

李秋抿着嘴脣,眯成縫的眼瞼,似乎要阻攔住已經慢慢溢出的液體,“李秋。”何曾時候,當她口裡說出,“你還不配當我弟弟的時候”,當時的他,就已經承受不住這份洶涌澎湃的疼痛,如今,當她當着面詢問他的名字的時候,卻又是如此,可是現在,他卻有一顆,訓練得太過去強大的心臟,迫使他硬生生的承受着這份痛楚……

“李秋?不錯,跟我本家,這聲姐叫得我很喜歡,以後你就叫這個。”李孝利背過身子,詳裝整理桌面上的曲譜,低着頭久久沒有說一句話,她無法忍受,現在李秋的表情。

最終,在把這份激動和悲慼卸掉之後,才轉過身,重新笑了起來,“今晚教你們什麼好呢?怎麼唱歌,怎麼跳舞什麼的,我就不教了,今晚,我就教你們,一個比較虛的東西,氣場!”

“氣場?孝利前輩,什麼是氣場?”李孝利背過身的時間,有很長一段,而此時,李海麗和姜敏京已經從見到偶像的激動中逃脫出來,現在,她們面對李孝利,更多的是,求知慾,一個來自超級偶像的經驗。

“所謂氣場,即是人的氣質;當一個人的學識與自信達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人就會散發出我們所說的氣場,因爲對自己的自信,所以看待事物自然就會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態度,舉手擡足間就會散發出人人難以逼視的氣質,而作爲一個偶像,我們需要的,就是這種氣場,當你們站在舞臺上的時候,這種氣場,就是讓fans瘋狂的引子。”李孝利侃侃而言,或者說,她在對一個人而說,只是順帶着,教導了兩個女孩子。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來說,李海麗絕對會一巴掌扇過去,但是,說這些話的人,是如今韓國最頂尖的偶像之一,這又是不同的情況了,而明顯的,李孝利在這方面,做的非常之好,只要她站在舞臺之上,屬於她的氣場,就會充斥着整個舞臺,帶領着fans,一起瘋狂,甚至,她們感覺,現在的李孝利,就一直在散發着,屬於她的氣場,因爲,她們依舊還感到一種壓迫力。

“自信嗎?”如果剛回韓的時候,李秋會有一點害怕,但是自從唱過《星》之後,這害怕早被康漢娜的努力而感動,《星》這首歌,已經喚醒了他的自信!而且,以他的聲音而言,除了一開始的時候不喜歡之外,自藤木勝的去世之後,已經讓他徹底愛上了“天使之語”,因爲,這聲音,已經不僅僅是屬於他的了,還承載着一份,來自他的老師的希望。

……

李孝利的課程說簡單,卻很縹緲,說很縹緲,卻又很實用,她所講授的東西,都是她用這差不多十年的時間感悟到的,關於舞臺的感受,這讓兩個女孩子受益良多,很可惜的是,李秋只聽了前面,後面的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因爲他在專注於凝視,凝視這張,一千五百個日夜,時刻都在想念的臉龐……

“子秋,你看我的眼神,依舊那麼溫柔,依舊那麼深情,感謝上天,這四年,沒有讓我失去你……”今天李孝利通告,其實是滿滿堆滿了一天,只是她把今晚的所有通告都推了,因爲昨天,金敏赫已經告知她,李秋今天,會來。迫不及待的,傍晚趕完最後一個通告之後,她就回家洗漱,草草吃了一些東西后,化妝換衣,立即又奔來本館……

侃侃而言的李孝利,一直在享受李秋的凝視,一直到感覺到喉嚨幾乎要噴火,才停下滔滔不絕的雙脣,說完最後的結束語後,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剛坐下,似乎回到以往,她最需要的東西,當初自己的弟弟總能很細心的擦覺到,現在,亦是如此,一杯溫涼的水,早已經在她坐下那一刻,就遞到了她的眼前。

習慣性的,李孝利接過水杯,一口飲盡,這動作,沒有絲毫的生疏……

回過神的時候,李孝利才發覺,自己依舊還迷戀自己弟弟的照顧,望了望回到地板上坐着的李秋,李孝利感概不已。

“今天晚上的課程,就上到這裡,以後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問我。”李孝利說完最後一句,視線的餘光撇了一眼依舊還在凝視她的李秋,最後,又咯咯踏着高跟鞋,走出了練習室,“子秋,我能說的,我能教你的,就那麼多了,希望對你有幫助。”

姜敏京見李孝利走後,深深吐了一口氣,“孝利前輩雖然很好相處,但是她的氣場也太強大了!壓的我都喘不過氣來……”小手在下顎左右小幅度的煽動,似乎要把剛剛壓在自己身上的壓迫力扇走,可愛的模樣,猶如精靈一般。

“那肯定的,孝利前輩可是超級明星!對了,那個,李秋,你看孝利前輩的眼神,也太專注了……”李海麗感嘆了一句,最後還不忘打趣了一番還在留戀空氣中殘留着味道的李秋。

“姐如此迷人,怎麼能不讓人凝視得專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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