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龍,你會愛我嗎?”曼天星緩緩的將手伸向了頭上。
一步兩步,那羣人早就已經不是人了。
“馬如龍,你會永遠愛我嗎?”手再放下來的時候,頭上的髮卡已經少了一個。
三步四步,馬如龍依舊柔情的看着曼天星,彷彿世界只有她。
“馬如龍,你不能不愛我!”雙手用力,髮卡已經變成了銳利的‘刀’。
五滴六滴,一串血珠滴落在馬如龍的臉上,馬如龍眼神依然那麼深情,彷彿欣賞着世界上最美的東西。
“馬如龍,你可以永遠愛我嗎?”手揚起,落下,一條血印出現在曼天星的臉上,再揚起,再落下,周圍的人全部都被驚呆了,靠近的幾人全部都呆住了,望着眼前這一幕,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血珠順着馬如龍的臉頰流入馬如龍的口中,原來血還有苦的味道。
望着眼前的一幕,蔡子衝也有些愣了,但是很快就回神過來:“愣着幹什麼,給我打!”,蔡子衝的一句話讓周圍的人都反應過來,衝過來再次將兩人圍住,馬如龍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翻身過來靜靜的將曼天星抱在懷中。
“愛你...愛你...永遠...”馬如龍艱難的重複着這句話,曼天星淚水瞬間就斷了線。
突然,外面傳來了警笛的聲音,蔡子衝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走,今天先放了他倆!”,對於能否再找到曼天星,蔡子衝一點都不擔心,香江這麼巴掌大的地方,找個知道確切信息的人,對於他來說還是比較簡單的。
......
“艹,猴子**的總算接電話了!曼天星的卡是假的,他們沒什麼事吧?”李閬璸總算打通了候廣新的電話,急忙的問道。
“小狼,晚了,你自己來醫院看看吧!”候廣新哽咽的將醫院的地址報了出來,李閬璸頭也不回的就衝了出去,後面朱斌也掙扎的想起來,卻只能一次次的癱軟在牀上,最後只能憤憤的錘着牀。
到達醫院的時候,李閬璸看見候廣新正在手術室外面來回的走動,眼睛紅紅的,看見李閬璸,急忙的就過來了。
“情況怎麼樣?”李閬璸連忙問道。
“不好,兩人進去的時候已經失去知覺了,醫生說兩人都遭受了大量的攻擊。”候廣新似乎隱瞞了什麼,李閬璸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也不說話。
“醫生還說,曼姐,她,她可能會毀容...”候廣新說完,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毀容,爲什麼?毀容?”李閬璸有些不敢相信,大聲的質問着候廣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進去的時候曼姐滿臉是血的躺在大哥的懷裡,醫護人員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氣纔將兩人給分開的...”候廣新將他知道的全部都說給了李閬璸聽,李閬璸只能癱坐在長椅上,等待着手術的結束。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醫生走了出來,李閬璸衝了上去,還沒等裡李閬璸開口,醫生先說到:“女子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只是臉上的傷不好處理,按照她這個程度,毀容的機率很大了,男子的情況有些不妙,還需要進行第二輪手術,他的內臟被震傷的很嚴重,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醫生說完,就離開了,李閬璸也沒有拉着醫生,畢竟醫生說了還準備第二輪的手術,李閬璸不想耽誤寶貴的時間,聽到這裡,候廣新擡腳踢了一下牆,似乎感覺還有些不滿,又對着牆來了兩下,然後就靠着牆開始發呆。
曼天星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還是被麻醉的狀態,李閬璸看着臉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曼天星,內心一股酸楚的感覺就涌了上來,早上一定是她在最後的時候換了卡了,想着她最後說的話,李閬璸有些懊惱當時自己怎麼沒有聽出她的異常。
候廣新區準備吃的,李閬璸則在病房陪着曼天星,望着窗外的天空,李閬璸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怎麼突然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難道是F典的詛咒?’李閬璸惡意的猜想着,思緒在神遊着。
過了很久,牀上的響動驚醒了李閬璸,回頭就看着曼天星掙扎的想起來李閬璸連忙過去,將曼天星給扶了起來,“怎麼樣感覺好點了沒有?”李閬璸給曼天星墊了個枕頭,隨後問道。
“給我來點水。”因爲紗布的原因,曼天星講話有些不清楚,但是李閬璸勉強能聽清楚。
“來,慢點喝,猴子去弄吃的了,等下先吃點東西...”李閬璸小心的喂着水,然後說道。
這是曼天星反倒有些不適應,眼神看着李閬璸也有些奇怪了,但是很快想到什麼連忙問道:“馬如龍呢?”語氣十分的急切,有些幾分的擔憂。
“沒事,他被安排在其他的病房了,等下我帶你去見他!”李閬璸想穩定下曼天星的情緒,撒了個謊。
“你騙我幹什麼?”曼天星語氣中有些沉重,有些激動,“馬如龍呢?馬如龍呢?”曼天星情緒變的不穩定了。
“他還在急救,醫生說,醫生說...”李閬璸的話還沒說完,曼天星就掙扎着要下牀,李閬璸不好阻止她,只能扶着她走到了手術室,望着手術室的大門,曼天星卻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隨後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說過...你說過的...一定要...一定要...”曼天星的聲音很小,加上紗布的限制,口齒不是很清楚,李閬璸也聽不是很清楚,但是卻能感受到曼天星情緒的變化,李閬璸只是靜靜的陪着她。
很快候廣新也找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是靜靜的站在手術室門口,三人就這樣靜靜的等着,等着兄弟和愛人的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