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啓心裡苦啊!
尼瑪的,身體跟中了邪似的,好像變成了提線的木偶,總有一股巨力在控制着他的動作。
他每次想張嘴求救,手就被強摁着往他嘴上扇了過去。
沒錯,就是強摁着!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觸手附着在他的手臂上,強摁着他做出各種動作!
即便他多麼抗拒,即便他已經滿臉糊血了,那隻觸手還是逼迫着他一下一下自殘。
太可怕了!
他的內心幾乎快到了奔潰的邊緣。
陳軒冷冷一笑,忽然問道:“我記得你叫樑啓吧,我看你也別這麼打了。
我最後和你確認一次吧,如果你真的確定悔過了,我就代表大家原諒你了,怎麼樣?”
他說罷,那隻隱形觸手忽然之間消失了。
樑啓一下恢復了自由。
感受着身體的自由,樑啓一臉震驚。
他擡起頭,有些驚恐地看着陳軒。
因爲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剛纔的一切,似乎都和眼前這個傢伙拖不了關係!
看着對方眼裡透出的威脅。
樑啓喉頭一滾。
又回想起了剛纔那些恐怖的事情。
他頓時求饒似地磕起頭來,一邊嘴裡唸叨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錯了,我已經徹底悔過了,我是個管不住嘴的雜碎,求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對不起,對不起……”
他頭都磕破了,額頭滲出血跡。
陳軒嘴角揚起一絲譏諷的弧度。
他伸手扶住樑啓,一臉和氣地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沒事了嘍。所以,現在你是?”
“我馬上滾!我馬上滾!”樑啓生怕陳軒會反悔,起身便是慌不擇路地跑了。
如此一幕,把周圍的人都看傻了。
這傢伙先是跑進來砸場子,然後就開始瘋狂扇自己耳光,最後更是迷之磕頭道歉。
發展實在是有些超出他們的預料。
而且完全不符合邏輯啊!
首先,既然那是個砸場子的,怎麼着也算是一個無賴吧?
無賴怎麼會幡然醒悟呢?
就算是幡然醒悟,也犯不着這麼狠地扇自己耳光吧?
總之,這件事就非常奇怪,但他們也沒辦法,只得當做是一件小概率的怪事。
之後,衆人又投入到了拍戲之中。
權當這只是一件小插曲,誰也沒放在心上。
……
漫谷貧民窟。
巷子中,隨處可見面色饑荒的貧民。
他們或是靠在木板上,或是坐在路邊,或是躺在陰暗角落裡,眼神空洞地注視着過往的行人。
當有看上去比較富裕的行人路過時,就會涌上去一幫骨瘦如柴的小孩,圍着行人伸手討要食物。
這時,小巷中出現幾道身影。
那些小孩又涌了上去。
結果,爲首的人一腳踹出,一個小孩直接被踹飛了出去。
落在牆根上,已經是不知死活。
衆小孩見到這一幕,頓時驚恐地尖叫起來,四散逃去。
路邊的貧民也是露出了忌憚的眼神,甚至不敢多看幾眼。
只見這是幾個身材高大,體格健碩的白人。
其中一個白人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高幫鞋,一臉嫌棄。
他嘴裡罵罵咧咧地說道:“該死的黃皮猴子,把我的鞋子都給弄髒了。”(英語)
“呵呵,傑克,你髒的只是一雙鞋子,那個孩子可是被你踢的命都沒了。”另一個白人譏諷道。
那傑克卻是一臉不屑,道:“勞斯,你少特麼跟我在這裝聖人,這種話從你這個虐待狂的嘴裡說出來,不覺得好笑嗎?
死在你手裡的小孩,數都數不過來吧?”
那個勞斯聞言竟是咧嘴一笑,舔了舔嘴脣。
他看向爲首的白人,問道:“老大,這次應該不會介意我帶幾個可愛的小男生回去好好玩玩了吧?”
那個白人回頭冷冷瞥他一眼。勞斯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
那是一張可怕的面容,半邊臉彷彿被油炸過一般,讓人看了就覺得毛骨悚然……
他就是這支隊伍的老大。
喪澤。
也是喪澤僱傭兵的創始人兼老大。
在黃金三角區一帶凶名赫赫。
喪澤冷哼一聲,翁聲說道:“漫谷最近的警備很嚴,這次的任務,沒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了。如果你們中誰敢出現紕漏,給其他人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我不介意讓他感受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痛苦!”
顯然,他是對那個勞斯說的。
勞斯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隨後幾人走進了貧民窟的深處。
很奇怪,明明是貧民窟的深處,路邊的貧民卻越來越少。
最後,甚至是出現了一些赤着胳膊肩上扛槍的太國青年。
見到幾人的到來,那些太國青年立刻走了上前,拿槍對着他們。
“你們是什麼人!”(泰語)
勞斯笑道:“我們是你們老大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