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封住刀刃,初學一二
清晨跑步結束,沈策果然沒再進行其他訓練,兩人安安穩穩呆在房子裡。謝雲舒那叫一個高興,飽飽吃了早餐,窩在沙發裡翻雜誌,悠然等待太陽升起,照在她身上。
沈策沒有閒着,坐在桌邊擺弄那兩把新買的匕首,還不時弄點兒透明膠帶。
謝雲舒翻雜誌翻膩了,下了沙發好奇地湊近,纔看清他是在用膠帶把刀刃封住。伸手摸摸一試,果然沒那麼鋒利了,只剩膠帶光滑的質感。
她不禁疑惑:“爲什麼要把刃糊住?怕我劃到自己?”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也就這個了。
沈策點頭,沒看身邊的她,目光繼續放在刀上,“嗯,現在是訓練時間,不能自己先受傷。要是需要用時,從刀柄這裡一撕,整條膠帶就下來了。”邊說着邊示範給她看,刀柄處留出一截沒粘牢的膠帶,很明顯。
她點點頭表示看懂了,拿過一柄粘好的匕首在手中把玩,問:“你以前的刀也是這樣?訓練時都護住。”試試在手上劃劃,根本沒有殺傷力。
他淡淡道:“我哪需要這個,是專門爲你弄的。”要是她回去後多了刀傷,喬燁肯定要興師問罪的。
她訕訕一笑,拍拍他的左肩,“嘿嘿,原來是這樣,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劃傷你了。”
隱隱有汗滴從他額上劃過,往事重提還真是無奈,不動聲色道:“上次是意外。”以後不管她學得如何,他都不會再被她傷了。
謝雲舒抿脣一笑,陪在旁邊,待他將兩把刀的刀刃封住,追問:“沈策,你什麼時候教我開鎖?”說起來,她真的很好奇,那是怎樣的一門技術。
他將兩把匕首收好,展目望望一樓幾扇門的鎖,回道:“想學現在就可以,外面找個細木棍來。”起身將匕首藏進跟她交代過的掩體後,遮擋好。
她詫異,盯着他反問:“什麼?用木棍開鎖?”這可真出乎她的意料,況且木棍能開嗎。
他邊收拾剪刀膠布邊答:“簡單的鎖用鐵絲和木棍就能打開,不過需要經驗判斷。”他想讓她一步步慢慢學,所以說得點到即止,沒打算告訴她更簡單的方法
。
雖然聽得有些不解,她還是頗有興致,道:“你等着,我去院子裡找找看。”說着就蹦蹦跳跳出了一樓,去向後院。
沈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隨意翻看她的雜誌,全是講旅遊和購物的。那些景點風景倒是不錯,她所折的那一角,是非洲的贊比亞,出乎意料,並不荒涼貧瘠,高高的樹木很蔥鬱,長頸鹿和大象在下面漫步,大概是國家公園的情景。
半晌,她拿着不少木枝回來,大小粗細不一,攤開手心給他看。
沈策挑選了其中比較細直且硬朗的兩根,對她道:“走吧,試試衛生間的門。”
謝雲舒跟在他身側,十分期待他一展絕技。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鐵絲,像是工地建築時捆鋼筋的細鐵絲,對她講解道:“你需要先觀察,如果是普通防盜門,這樣的工具就不行,得用專業的萬用鑰匙,一共五把,可以開很多種門。”說話間,他將鐵絲對摺,掰彎成類似小勺狀。
她一聽還有這麼神奇的工具,忙問:“你有萬用鑰匙嗎?”如果有她一定也照着去買一套。
沈策偏頭看她一眼,不冷不熱道:“有。”不過肯定不能給她,她會拿着胡作非爲的。
“給我瞧瞧!”她拉住他的衣袖,一雙大眼直放光,期待無比。
他無視那光芒,嚴肅道:“現在先學這個,別想那些,基本功很重要。”
“好吧。”沒想她竟然真的聽了話,乖乖點頭,看着他對門下手。
他將門關上,蹲在門外,雙手搭在鎖邊,認真道:“我先示範一遍,兩隻手配合,右手用木棍抵住稍靠外的的鎖芯,就是那個水滴形的金屬點,左手用鐵絲伸進下面的鎖道,左手轉動,通同時擰門把手。”
說完他手下操作,門應聲而開,像用鑰匙一樣自然。
謝雲舒驚訝:“天吶,好厲害!”之前他明明是將門關好的,竟然用這兩樣小工具就打開了。
沈策看她就差拍手叫好了,淡淡笑着,“這種鎖很簡單,下次再教你個難的,你先做一次試試吧
。”說話間將兩樣小工具遞給她。
她拿着兩樣工具在門前蹲下,擡頭問他:“是這樣拿吧?”
他站在一旁指導,“是,把鎖芯按下去,差不多轉手腕。”看她學這個一點都不笨嘛,學格鬥明顯是沒用心。
突然,她停下手中動作,保持動作一動不動,對他道:“我聽到一聲咔嗒。”難道是她在鎖深處亂戳,把按下的小鎖戳開了?
他當然也聽到了,道:“那就轉手把。”站在一旁,並沒有幫她操作。
她聽從他的指導,手把轉動,笑道:“哈哈,開了!”鬆開手取走工具,推開門裡面外面地打量,十分得意。
“行,明天再學新的。”他笑着走開,回到客廳。這麼點成就感,也足夠吊住她的興趣了。
謝雲舒忙抓住他的衣袖,求道:“哎,再教點嘛!”她拉着他不讓他走,鼓着腮巴巴望着他。
沈策覺得再教下去她能纏他一整天,推諉道:“我還得洗衣服呢。”其實只有一套衣服,這個藉口真是不給力。
她斬釘截鐵道:“我待會兒幫你洗!”風水輪流轉,終於到她求着他教的時候了。
他不禁皺眉,推開她的拉拉扯扯,無奈道:“這我可不敢,喬燁的你都沒幫他洗過吧。”她這種少夫人的風格,洗衣服肯定洗不乾淨,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讓她動手。
這下她卻是腦中靈光一閃,跟在他身邊道:“對了,你一說喬燁,我想問你怎麼能打開設密碼的小鎖。”不對吧,她好像暴露了自己要解喬燁的某個鎖的意圖。
沈策聽懂其中意思,卻沒有多問,只專業地問:“幾位數的密碼?”
她毫不猶豫答:“三位,就是0-9撥數字那種。”她曾經試過好多次,都沒猜中喬燁所設的密碼。
沈策不解地看她一眼,問:“喬燁會用那種簡單的鎖?”那種鎖,給她鎖日記還差不多,一般都是初中高中生用
。
她一揚下巴,十分有理:“他也是普通人,怎麼不能用那種鎖。”原來那種鎖對於他來說是簡單,她高興壞了,這次有機會一睹喬燁的秘密了。
“那個需要聽聲音,分三位試。”他觀察到她豐富的表情,心中不免一笑,這小丫頭還真藏不住事。
“鎖裡面的聲音?”她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反問。
“嗯。”沈策拿起那本雜誌,繼續翻看。
她完全沉浸在鎖的問題裡,繼續追問:“聽得到嗎,那麼小個鎖?”衛生間的門鎖比較大,可她想開的那個袖珍得不行,只有一個食指指節大,她根本沒發現撥動的時候裡面還有聲音。
沈策瞥她一眼,想塞給她雜誌讓她別再討論這個,淡淡道:“你聽不到,我聽得到。”差別不在聽力,而是精神的集中程度,她太毛躁了。
她露齒笑起來,點頭道:“對哦,你是貓耳朵嘛!”感覺什麼秘密都被他用耳朵聽完了,真是貓的風格,神秘兮兮。
“行了,乖乖看你的雜誌吧。”他不知如何回答她,便將雜誌交回她收裡,隨即就想起身離開。
謝雲舒出手揪住他,不悅道:“小氣,多教一點都不行!”可惜現在身邊沒有那種小鎖,不讓她肯定逼他此刻教她。回到欽州就不方便了,得找機會出門買一個回來當試驗品才行
沈策無奈挑眉,這次她揪得還不是一般牢,語重心長道:“別急於求成,每天學點纔好。”那語氣,活像經歷萬千的老者在教育小輩。
她哪裡是畢恭畢敬的料,撇嘴一笑道:“知道啦!省着學!”來日方長,這麼有內容的師父,她可以慢慢榨取。
此話一出,沈策簡直有想摸摸她發頂的衝動,然後誇獎她:猜得真準。
收回思緒,他道:“行了,我去洗衣服了,你玩兒着。”起身,離開沙發。
她心中壞笑,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道:“唔,我一個人好無聊,不想一個人呆着
。”歪頭望着面露難色的師父,差點沒笑出來。
總得找點事情給她做,他提議:“那你也洗你的衣服吧。”
她聳肩道:“都送去酒店乾洗房了。”特別是那旗袍,她怕自己一下手就洗壞了。
“……”還真沒猜錯,少夫人的習慣。
眼睛溜溜轉兩圈,她笑道:“沈策,要不你跟我說說你以前那些傳奇的經歷吧。”肯定有好多有趣的事情。
“我洗衣服去了。”沈策知道那些事一說她就追問個不停,忙抽身離開。
“哎!你別小氣嘛,我很想知道的,隨便說點兒唄。”她追下沙發,跟着他走向他的房間。
“以後找機會說。”他無奈道。
“不用,你邊洗着衣服邊跟我說。”她看着他收拾他的衣服,粘在他身邊。
“……”沈策感覺不對,怎麼有種聽爺爺奶奶說從前的故事的感覺。側頭瞥她一眼,一副認真、好奇的樣子。
“好不好?”她搖搖他的手臂,再次眨巴大眼睛盯着他。
再晃下去,他手中的衣服就快掉到地上了,可她還越搖越猛。
他實在拿她沒辦法,總不能把她推出門關在外面,妥協道:“嗯,你別話太多就行。”只聽着他說,他就當是自己的一次回憶吧。
她笑着點頭,堅定地保證:“嗯,肯定的,我只聽着你說,然後攢到一起問。”
“……”
最後,沈策擰不過她,兩人一起在浴室呆下。他在盆內揉洗自己的衣服,她搬小凳子坐在一旁,期待地看着他。
“你想聽什麼事蹟?雷鋒我可沒做過。”他邊搓衣服邊問她。
她歪頭想了想,道:“我要聽最光榮的,比如你和你的隊友戰勝了多少敵人
。”這樣的事蹟,肯定他記得比較清,而且精彩。
卻不料他回道:“這些戰績多了去了,隨便跟你說說都能講半天。”他的戰績多得他都不記得,制服過的敵人更是不計其數。
她並不在於聽不到,“好吧,那就從頭講起,你是怎麼參軍的,而且還成了特種兵。”看他這水平,明顯不是一般士兵能達到的。
他一頭冷汗,這從頭講起,更是要講多遠都不知道。回道:“父親說我這樣的塊頭不當兵實在浪費了,所以高中畢業後我就進軍營了,後來考了軍校。”回想,自己的青春、最好的年紀便是獻給了軍營,後來又獻給了戰鬥。
她好奇問:“你以前就這麼壯?”可不是塊頭嗎,差不多有兩個她壯了。都不敢替自己想象,跟着他學格鬥,萬一他一個手重,她就是重傷了。
“嗯,自己閒着沒事,打球長跑俯臥撐,什麼都練,就出來了。”不過父親也是這樣壯實魁梧的身形,遺傳的原因也很大。
謝雲舒聽他說練出肌肉的事,順口道:“喬燁沒怎麼練過,最多就是遊游泳,不過他的肌肉也不錯,雖然只及你的一半壯。”就像現實版的施瓦辛格對照着,看過此肌肉,目中再無肌肉。
沈策反應快,心中已笑起來,表面上依舊雲淡風輕,坦然道:“他的我倒是沒見過,不過看起來還是很健壯的。”
謝雲舒發現自己說的不妥,臉唰地紅了,自己這樣說難免讓人胡思亂想吧,偏開頭囫圇道:“接着說,後來你在軍校裡過得怎樣?”
對於在軍校裡吃的苦,沈策並不打算說出,只道:“軍校裡學了很多東西,後來上戰場很有用。”只有掌握並運用那些知識的人,才能在無數危機情況下生存過來。
“你們每天訓練和學習的時間是多少?”可別是沒日沒夜地被虐,那她真是對他刮目相看了。
他在心裡總結片刻,答道:“休息的時間大多時候是固定的,但也不乏突擊拉練,半夜緊急集合,跑個十多公里。”
有一次摸黑收拾東西集合,他因爲少帶了水壺,就被長官罰多跑了五公里,現在想來,真是年輕大意纔會犯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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