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現在蘇沁面前的是一個由金屬組成的世界,這麼說也許不準確,但是眼前的一切都是由金屬構成的,在蘇沁的眼前有樹有花,有鳥有獸,但是這些全部都是由亮銅色的金屬組成的,蘇沁眼睜睜地看到一隻由金屬構成的兔子,在他的身前蹦跳而去,一雙眼睛也是亮銅色,蘇沁真想將其抓過來好好地研究研究,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的身旁沒有別人,看來衆人通過裂縫進來的地點應該是不盡相同,也是,要是衆人都在一起,那還不如直接通過混戰淘汰三個呢,剩下的人再去尋找需要找到的物品。初來乍到,還是小心一點好,蘇沁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這裡的金屬動植物,儘管地面也是亮銅色的金屬,但是沒有辦法不是,蘇沁也不能飄着走。
蘇沁一邊走一邊觀察着四周,先前他去過血色裂縫,但是這裡和血色裂縫又不盡相同。他聽虞星瀾講述過秘境這東西,簡單來講,秘境就是單獨的另一方空間,裡面的一切都是完備的,具有自己獨特的特性,在秘境中也會產生自己獨特的生命,就像之前蘇沁所看得到的那隻金屬兔子一般。
但是血色裂縫和秘境不同,一方面,血色裂縫是沒有完全形成的秘境,裡面雖然也會有一些例如沙土、岩石等物品,但是裡面不會自我誕生生命,另一方面,血色裂縫的空間也不夠穩定,所以會有進入實力的限制,秘境就完全沒有這個限制。
秘境之中一切都有着它的規則,所以很多違反常理的事情也會出現,其中也會有危險存在,當然了,不可否認的是,危險和機遇永遠都是並存的,就是不知道這個由金屬構成的秘境,會不會有什麼樣的危險。
蘇沁走着走着,隱隱約約地聽見了水聲,是那種奔騰的大河,而不是涓涓的溪流,蘇沁想了想,反正現在也沒有方向,就往那邊走走看吧,不多時,蘇沁來到了大河旁,讓他震撼的是,這條長河浩浩湯湯,翻滾奔騰着流向遠方,聲勢浩大,而且這河流裡的水,也都是亮銅色的,蘇沁沒敢去觸摸這水,也不知道這水是不是也是金屬的觸感。
蘇沁逆着河流往上游走,同時,也在用心觀察着四周,羊老只是說了他們要去尋找有着特殊標識的物品,但是沒有具體說是什麼,所以一切反常的東西都有可能是他要找的東西。找着找着,蘇沁的前方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是一名女子,只有一個背影,背對着蘇沁,不知道看向了哪裡。
蘇沁想了想,這人肯定不是戴之柔,戴之柔的身形他還是認得的,既然不是戴之柔,那就很大機率是敵人,蘇沁準備向左繞開她了,就在這時,那身影轉過身來,是一個頗爲瘦削的女子,臉上帶着素白的面紗,對着蘇沁微笑說道:“等了你半天了,跑什麼啊?”
蘇沁停下了動作,站在原地,冷冷地與之對視。
秘境之外,衆人也在關注着秘境中的十三人的一舉一動,在將他們送進秘境以後,羊老大手一揮,十三面鏡子就出現在了半空中,他們十三個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上面,想來也是,既然是比賽,就不能脫離裁判的掌控不是。
此時其他人還在秘境的各地尋找,只有蘇沁和那位女子遇上了,自然也將衆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有熟識兩人資料的已經開始小聲地交流了。
“誒,快看快看,那蘇沁和尹芃芃遇到了,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我覺得會打起來,狹路相逢勇者勝,現在要是能夠淘汰一個人,那就簡單多了。”
“切,我看未必,你當他們兩個傻嗎,現在鷸蚌相爭,讓別人漁翁得利?我看他們就算不聯手,也會各自離開。”
“你們不懂,這次平海學院有四個人能夠競爭前十,要是讓他們四個抱團,再加上一直和那戴之柔關係不錯的司空霄,他們這邊的實力就太大了,衆人不就任他們宰割了嗎,現在除了平海學院的那些人應該有不少都結盟,畢竟他們的學院只有一人進入前十三,要是還被淘汰了,面子上也過不去不是?”
“喔……老哥說的有理,那他們兩個誰能贏啊?”
“不好說,那蘇沁和尹芃芃算是兩匹黑馬,現在的風頭正勁,不僅手段繁多,兩人除了現在展露出的實力以外,都有着什麼底牌也說不定,勝負難料啊!”
“……”
衆人還在議論紛紛,在中央競技場的二層,平海學院的一處座位之上,有一個一襲黑衣的身影目不轉睛地盯着蘇沁,眼神複雜,不是蘇憐珊還能是誰?
在蘇憐珊右側,走過來一個錦衣華服的粉面男子,面龐嬌嫩,舉止妖嬈,他走到蘇憐珊身邊,自作深情地說道:“憐珊,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啊,不開心嗎,不開心就和我說,我幫你排憂解難啊!”
蘇憐珊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平淡地開口:“我只是想一個人待一會。”
那粉面男子不知是臉皮厚到裝作沒看出來,還是真的沒看出來,往蘇憐珊的身邊一坐,開口道:“你看你,別老這麼含情脈脈地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一個人待着多沒意思啊,我陪你待一會啊。”
蘇憐珊眉頭緊皺:“蓬盂,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不喜歡你,咱們之間也不會有可能的,你別老像個痰盂一樣地粘着我行不行?”
那蓬盂神色一點變化都沒有,甚至連愣神都不存在,衝着蘇憐珊開口道:“沒關係的憐珊,我是真的喜歡你,我這輩子只會愛上你一個人了,早晚有一天我會感動到你的!我有這個信心!”
蘇憐珊厭煩地嘆了口氣,轉過臉去接着看着蘇沁,那蓬盂也沒有再打擾憐珊,一個人在旁邊無聲地暗自偷笑,不時美滋滋地看上蘇憐珊一眼,場面既滑稽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