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就好。”
蘇瞳雙頰迅速升起兩團酡紅,無恥向衆人攤開了掌心。
“把身上所有靈石都交出來,才賣得起我的法寶。”
若論救人她是毫不猶豫,但如果只消耗自己的家底蘇瞳又覺得肉痛。
“姐姐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能先亮大招嗎?”看到獸王已經瞪着兇殘的眼再次揮起鐮刀一樣的獸爪,季風身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不行不行。”蘇瞳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像她這麼善良的孩子,無論做什麼事都極有原則,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纔是生意人的優良傳統。
“媽的!遇着你真算老子倒黴!真不知道你是救星還是災星。”
韋諷氣呼呼地把自己的儲物袋丟到了蘇瞳手裡,覺得自己在蘇瞳手裡又是賠命又是賠錢的還不如死在獸王手裡好。
“我倒要看看你拿得出什麼唬人的東西!”
韋諷絕不信蘇瞳這次還能祭出桃種般讓人震驚的寶物。
“快點救命吧!”
季風與柳葉兒的儲物袋也先後落入了蘇瞳手中。
掂量着三人沉甸甸的儲物袋,蘇瞳心裡肉痛的感覺略微有些消減,相比她要拿出手的東西,也許這三人的家當合在一起,也換不來一枚。
“喏,給你。”
對着韋諷,蘇瞳從自己袖間彈出一枚黃澄澄的東西。
原本爲了方便餵食大黃,她可在自己袖袋裡放了不少從黃沙暗河內帶出的金丹。
原本韋諷還抱着不屑的表情要看蘇瞳如何噁心自己,可當那半拳大小金光閃閃的內丹落入手心後,他整個人都不可遏制地打起哆嗦來!
“這這這這這!這是從結丹強者體內剝離的金丹!”韋諷捏着嗓子誇張地大叫!
他的叫聲吸引了柳葉兒和季風將頭都湊近,待看清蘇瞳的寶物之後,季風嘴裡流下來的哈喇子都快滴到韋諷指間!
我的神啊!絕不會想到蘇瞳手裡有這種東西!
“你從哪裡搞來的?”季風瞪圓了眼睛,像只鼓氣的青蛙。
一枚強者金丹,包含結丹修士一生所有意境與靈氣,如果凝氣或者築基修士進階無望,吞服一枚金丹,便能模仿他人感悟,自行凝結合僞丹大幅度提升實力。
就算不敢吞丹,一絲絲抽取丹意自行領悟,也能開拓視野,說不定爲自己帶來成長的契機!
一般結丹強者歸墟時,或因陽壽耗盡,金丹已透露死灰之意,或因激戰隕落,金丹靈氣衰竭色澤暗淡。可蘇瞳拿出的這枚金丹,光滑渾圓,金光燦爛,生機澎湃甚至透露一股滔天煞氣,爲金丹中的上上之品!
這樣保存到了極致的珍物,只可能是……從活人身體內直接取出!
曾跟着自己家族老祖在黑市上遠遠看過一枚坐化強者遺丹的季風,簡直不敢想象蘇瞳隨意丟出的金丹價值幾何,因爲他記得就算當年那枚坐化死丹也引得拍賣會當場幾個結丹強者大打出手,最後以還搞出了人命。
畢竟就算是結丹強者,也需要意境不斷填充自己有限的感悟!
有錢者,不一定買得起這種東西,無緣人,一輩子都難見體外金丹一次!
“你……是不是什麼元嬰強者的子嗣?”
柳葉兒看着蘇瞳,目光中除了崇拜還是崇拜,想想也知道,能從結丹強者體內輕易取丹這種兇殘的事,只有比結丹境更強大的元嬰大能才幹得出來。
“喂,你們還殺不殺那獸王了?”
不願面對回答,蘇瞳一頭黑線地看着眼前這三個捧着金丹忘我將屁股暴露在獸王爪下仍誇張大叫的人。
現在可是生死危機,哪有時間讓他們大呼小叫刨根問底?
“你……你確定要爆丹?”
韋諷結結巴巴發問,捏着金丹的手指都已骨節泛青,要不是顧及着蘇瞳捏着他的小命,只怕下一秒他就會把這枚金丹直接吞入肚子裡。
看到金丹的那一刻,衆人就明白了蘇瞳的計劃,只要以微弱的靈氣點爆金丹,就能製造出威力堪比結丹強者自爆的恐怖風暴。獸王再強也不過只是結丹境的走獸,在這種強度的衝擊下不死也得殘掉半條命去。
不需要艱苦卓絕地作戰,甚至不需要小心翼翼引獸,就能一氣呵成地爆了獸王與王侍的菊花!
但以泯滅金丹爲代價促成這場獸殺,代價也忒大了一點!
第一次近距離觀摩體外金丹的其它三人,都懷着暴殄天物的焦慮感。
“那你自己幹掉獸王,這丹送你了。”蘇瞳眨了眨眼,推着韋諷送向獸王巨口。
腥風撲面而來,立即吹醒了還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韋諷。
“你個人渣!”
韋諷差點哭出來,生平第一次見傳說中進階升級的最牛逼至寶,下一秒卻要見它在自己手裡灰飛煙滅,這對於他這種一生求強的修士簡直是種比死還難受的酷刑!
“你去……”
瞪着充血的眼把金丹硬塞回蘇瞳手裡,韋諷拉着季風和還伸着脖子的柳葉兒飛快地向一邊躲去。
開玩笑,爆丹之威獸王都承受不了,何況他們幾個只有凝氣軀體的小小修士?
“算了,好人做到底,何況也收了你們的命魂與錢。”
蘇瞳捏着重回手心的金丹,踏着鯤鵬羽如一道閃電般敏捷地跨越獸王之爪,在間隙中來回穿梭,很快便飛到了獸王寬闊的腹下。
她正發愁把金丹藏在何處,一擡頭恰好看到了獸王的肚臍眼兒,便乾脆在金丹上留下一道自己的神念,而後將其迅速塞入那柔軟又富有彈性的肉坑內。
“走吧,這一次必定是萬無一失了。剛纔瀛洲那夥混蛋來得快也去得快,我沒反應過來,如果等會這幫強盜又來騷擾我,本姑娘便是做賠本買賣,也要把她們用金丹爆成下灰來當下酒菜!”
一邊惡狠狠地想,蘇瞳一邊以同樣輕快的身法繞過獸王與王侍的攻擊疾馳百米之外。
“爆!”
在她心念一動之下,身後便同時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轟!”
空氣傳來的震波,差點把蘇瞳掀掉在地!
“好傢伙!”
早已躲開的韋諷驚愕地看到兩頭王侍在爆炸響起的剎那,如兩隻跳蚤般被狂風掀飛上天,暴躁地開膛破肚,小山包樣的獸王,更是轟然倒地,巨大的軀體很快湮滅於一片火海中。
“好恐怖的威力!要是我們站在爆丹的範圍內,只怕連全屍都留不下來!”
“那可是金丹啊!一枚完整的金丹啊!說不定還是從活人身上扒下來的,老子這輩子都沒機會見第二枚了!”
“你們說這蘇瞳倒底是什麼身份?怎麼身上帶着那麼多不可思議的東西?難怪她要蒙面,難怪她一開始不想讓我們知曉她那些手段……這哪是凝氣弟子可以擁有的東西?怕是結丹長老都會對她的儲物袋子覬覦不已吧!”
“可惜可惜,金丹只有一枚,不然我也想搶她!”
“別妄想了,你小命還在人家手裡捏着呢!”
韋諷,季風,柳葉兒三人原本也不見得相互間有多熟悉,可是經歷了這場一波三折的雪頂試練之後,關係卻越發地融洽起來,特別是同被蘇瞳攝走自由,更有一種同病相連,惺惺相惜的意思在裡面。
“還等翠菱來搶我們的獸王藥灰嗎?”
站在另一側的蘇瞳見獸王被金丹炸死,根本不像三人還有閒情逸致聊天,第一時間向獸屍衝去,不願再橫生事端。
蘇瞳的話戳中了三人痛處,這三個傢伙頓時嗷嗷亂叫着向前奔跑。
“要是那幾個瀛洲的混蛋再來,老子要把他們扁得鼻子開花!”
“我也是這樣想的!把他們那些長得漂亮的小妞,通通送入我的後房!”
“先通過試練再說,今日的仇,我一定不會忘記!”
衝入丹爆範圍,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個百米深坑!
整個冰面都被蠻力剷起,中央冰雪消融,可見岩石山體,死亡的王侍早已經化成藥灰,兩枚凝氣丹都在暴風中碎成粉末,只有獸王落在巨坑深處,還在掙扎着想要爬出。
金丹對上結丹境的獸王,就算獸王沒有立即死亡也再無還手的力氣,看到那些如螃蟹腿一樣還在撲騰的獸爪,蘇瞳毫不客氣再補幾劍。只聽“噗”地一聲,獸身緩緩自燃,迅速化爲一地黑灰還有一枚靈氣濃郁的丹藥!
築基丹!
再看蘇瞳揮劍時的果斷凌厲,韋諷,季風,柳葉兒頓時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
“這次蘇姑娘出力最多,築基丹就歸蘇姑娘所有吧。”韋諷抖着臉上比笑還難看的肌肉。
“韋大哥所言甚是,要是沒有妹妹,我們今番已經死了幾次有餘。”柳葉兒倒是一臉真誠。
“哈哈,那我就不可客氣了。”
蘇瞳長袖一捲,直接把靜置在地的築基丹和一小撮藥灰捲入自己手中,她從來都不是客氣的人。
對珠兒和鄒凡可以不計一切,那是因爲她牢記玉卮師傅對自己重如山的恩情,玉卮看重師門情誼,她便能把自己擁有的所有與師門分享,但韋諷,季風,柳葉兒三人不同,雖然現在看三人比之前順眼了不少,但該拿的時候拿,蘇瞳絕不手軟。
“我現在用不着築基丹,但此物對我日後衝擊築基時有大用處,也算我來醉南仙境的又一收穫。”
將築基丹丟入自己的儲物袋子裡,蘇瞳迅速將獸王藥灰塗抹到自己的手背。
那水洗不掉的青竹印記在剛接觸到藥灰的剎那立即消失不見,但很快又出現了一道奇怪的“一”字印記,似乎暗示着蘇瞳接下來還會經歷更艱難的考驗。
“不知道康仁老祖的試練中還有什麼內容。”
蘇瞳擡頭髮現眼前那層朦朧的雪影突然消散,蔚藍的天空之下,那不遠處的山頂石門那麼清晰可見!
“不管那麼多,先去石門再說!”
“我們走吧,路上也許還有如瀛洲那羣混蛋們一樣的打劫隊伍,我們不可掉以輕心。”韋諷恢復常態,似乎有了這次遭遇後性格突然沉穩不少。
“我帶你們吧。”
蘇瞳揚了揚頭,腳下鯤鵬羽頓時迎風見長,迅速擴張成足能容納五六人立足的大小,不過依舊散發着柔和光霧,掩藏它羽狀本體的模樣。
“變形法寶,還有超級遁速,你這……是洲際飛行幻器吧!”季風已經被蘇瞳層出不窮的法寶給震暈了,與蘇瞳比起來,他老祖賞的那些幻器算哪門子東西?
“呵呵,閉嘴。”蘇瞳羞澀一笑,給了給了季風一計白眼。
可是季風卻一點都察覺不到蘇瞳眼底的不待見,反而興趣高漲地在蘇瞳耳邊聒噪起來:“蘇妹妹是哪家弟子?我怎麼不記得東仙有姓蘇的超級世家?你今年芳齡幾許?婚配否?”
眨着青蛙般的腫眼泡,季風嘰嘰歪歪說個不停。一會兒叫蘇瞳妹妹,一會兒叫蘇瞳姐姐,一會兒叫蘇瞳恩人,拼命想要與她套上關係。
“省省力氣吧季世子,就你那風流成性的名聲,還想佔蘇妹妹便宜!”柳葉兒都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不知從哪拾來一根木棍就去敲打季風的頭。
“冤枉哇!誰不知道我家傳的就是那該死的陰冥*,沒有元陰我沒法修煉所以才積累下這種惡名,可是我的心是純潔的哇!待我成功築基後,就再也不需要爐鼎輔助,人家也是內心陽光的好男人一枚的!”季風努力擠出單純善良的模樣,可怎麼看怎麼還是登徒浪子。
“老子要吐了。”韋諷目無表情地說道。
“蘇妹妹不想吐就好。”腆着臉,季風繼續向蘇瞳身上蹭。
“我不想吐,可是我突然想捏爆什麼東西玩。”蘇瞳駕馭着鯤鵬羽,目不斜視,卻不知什麼時候突然抽出了收在袋內的季風的命魂,心不在焉地繞在指間把玩。
一看到自己的命魂在此,季風頓時如遭雷擊,這纔想起自己小命還在蘇瞳手裡。
“你不是說絕不會用命魂要挾我們嗎?”揪着最後一根稻草,季風有些氣惱地插腰高叫。
“是麼?這麼愚蠢的話真是我說的?我怎麼不記得了?”沒想到蘇瞳比季風想象的無恥太多,臉不紅心不跳地把自己之前的承諾撇得一乾二淨。
“你你你你你!你不是好人!”季風憋了半天,好不容易纔從嗓子眼裡憋出這句殺傷力幾乎爲零的謾罵,總算看出蘇瞳不好欺負的本性,他那些醞釀在心裡的那些個小小心思頓時像是肥皂泡泡一樣“啪啪啪啪”應聲而碎。
“哈哈哈哈!”悶笑聲在韋諷的胸腔內迴盪。
看到蘇瞳對季風的態度,讓他放心不少,雖然蘇瞳又拿季風命魂說事,但他感覺得到她不是認真的。
看到石門的方向,蘇瞳很快帶着衆人飛出冰原,沒有再遇着瀛洲那一行弟子。
當鯤鵬羽落地的剎那,韋諷先一步從飛行幻器上跳開,對蘇瞳和其餘二人拱手說道:“與列位同行,韋某斬獲良多,有同生共死之誼,希望日後還能見到把酒言歡的一刻,今日韋某先行一步,祝各位在醉南仙境得償所願,各有收穫。”
同時完成了康仁老祖的第一步試練,現在四人間又成了競爭者的關係,不想爲利益傷了好不容易建立的友誼,韋諷率先離開。
離開時他的目光若有若無從蘇瞳身上掃過,似乎還在眷戀着留在她手裡的命魂。希望她日後能恪守承諾,在不再忌憚手裡法寶被人窺視後將命魂完好歸還。
就算有這麼一天,也勢必不會很快到來,韋諷知道自己從此之後,心中有了一份牽掛。
“他要突破凝氣境了。”柳葉兒看着韋諷的背影,篤定說道。
從桃種的生機中,他們都或多或少獲得了一些感悟,像韋諷那樣本來就從築基期跌落的強者,想再突破凝氣根本不是難事。
“我也與兩位妹妹就此道別吧!說不定接下來的試練更加殘酷,我也得試着衝擊築基瓶頸。”
見在蘇瞳身上討不到什麼好處,季風也故作消散地踏雲遠去,只不過走出百米還不忘回頭叮囑蘇瞳,有時間大可去季氏祖星一聚,必將她奉爲坐上賓好好款待。
“我……我去找桃源的弟子。”見韋諷和季風都走遠,柳葉兒自然不好意思再跟着蘇瞳,好一陣感謝並留下跟季風類似的話後纔跟蘇瞳依依惜別。
恢復獨行的蘇瞳,一身輕爽地大步向前邁進,心中忍不住去猜測傲青的去向。
“以那大尾巴狼的實力,絕不會在冰原隕落。”
“現在八成那傢伙又靠自己的臉騙了哪支由漂亮小妞帶隊的隊伍正向山頂趕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與我對上,不過現在我有了桃種和香香,他想欺負我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一想到白眉已死,香香和桃種現在都在自己的儲物袋內,蘇瞳就覺得胸口散出一股惡氣,將之前鬱結在心中的苦悶消融大半。
這次在醉南仙境收穫良多,不過看着近在眼前的石門,她依舊熱血澎湃。
“既然我已經走到這裡,一定要看看康仁老祖的傳承到底是什麼模樣,我要是學到了那煉丹凝獸的丹道,就算靈氣不足,也有與強者一戰的資本!”
與蘇瞳的猜測沒有二般,冰原中央,傲青的確已經重新加入了一支新的隊伍,正在與獸王搏擊。
就在他踏着銀光雷霆牽制一頭暴躁的王侍時,他突然心絃一動,感覺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居然沒死在冰原裡!”
朦朧的眼內閃過一道異光。
“哈哈哈哈!蘇瞳,你真是個有意思的女子,一次又一次讓我大開眼界,是誰救了你?韋諷還是季風的家底絕招?”
“我本想等你死後去撿你的儲物袋子,沒想到又讓你逃過一劫。”
“罷了罷了,以你性子,勢必會繼續接受康仁老祖的試練,我們還會在未來相遇,到時候你便知道,誰纔是笑到最後的人!”
薄脣勾起冷笑,若此刻有人看到傲青的容顏,必會被他神秘的笑容迷得七葷八素,因爲世上的惡魔們,大多都披着能蠱惑人心的漂亮外衣。
相比於傲青,心性再謹慎多疑的蘇瞳還是棋差一招。
因爲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玉佩又被傲青碰觸過一次,就在那不經意的過身間,惡魔的神識悄悄附着在了上面。
越向山頂,蘇瞳便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影,有些凝氣十層的強者,甚至用自己目光肆無忌憚打量她的臉,想從她的舉止言行中看出她修爲的深淺。
能登頂的人,都是試練者中出類拔萃的存在,他們一路經歷獸王爭戰,同夥間的爾虞我詐,通通都是實力驚人並心性如妖的強者。
面對新來者,他們沒有歡迎,只有忌憚,因爲多一個人的身影,就意味着又多出一個強大的競爭者。
“喂!新來的,你們隊伍的築基丹在誰手裡?”
就在蘇瞳慢慢向石門走的當口,一道霸道的聲音卻突然落在她的耳邊。
她擡頭一看,發現自己頭頂一處突兀的山岩上正站着一位面容不善的中年男子,那囂張的目光像是要把她衣服通通扒開尋找她身上的寶物一樣。
只是這輕輕的一瞥,蘇瞳便已判斷出中年男子的深淺。
“凝氣十層,大概是自己隊伍裡還有更強的人,分走了築基丹,而此人自己衝擊瓶頸無望,所以打起了搶別人築基丹的主意。”
蘇瞳目光又向四周一掃,發現不少人正向自己看來,其中一些坐看好戲的傢伙,自己都灰頭土臉,眼角淤青,巴成在自己之前已被人搶掠一番,現在又坐在一旁想從自己身上找回樂趣。
眼珠子一轉,蘇瞳頓時從自己的儲物袋子裡甩出一枚令牌!
古老的綠令極爲沉重,一砸便在地上敲出老大個坑,綠光湛湛的蠑螈彷彿活的一樣,在坑內張牙舞爪,給人一種詭異滲人的感覺!
扯開嗓子,蘇瞳又開始演戲了。
“他丫的,居然還有人敢打我瀛洲毒修的主意,有種你下來單挑啊!”
插腰伸爪,筆着向自己問話的中年男子囂張大叫,蘇瞳把鼻子眼睛瞬間擠出自以爲最醜陋的模樣。
東仙無人不識瀛洲蠑螈令!因爲瀛洲毒修們惡毒囂張的手段是坊間流傳最廣的嚇小孩故事。
------題外話------
終於恢復6開頭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