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留下這麼一句,然後略帶深意的看了看薔薇,便離開了。
“薔薇。”二皇子看着皇上慢慢的走遠了,然後對她說道:“你跟我來一下吧。”他看着她的眼睛,語氣之中帶着商量的成份。
“啊……”還在看着皇上的背影,腦子裡一片空白的薔薇被嚇了一跳,她有些慌張的看着二皇子的眼睛道:“好啊!”
“恩。”二皇子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己在前面帶路。
她跟在二皇子的後面不禁暗道,剛纔多虧了煜之啊!要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他爲什麼說我是他的屬下呢?換個理由不好嗎?我是他朋友!可不是他屬下!
皇宮的路不知道是怎麼修的,她記得自己閒逛的時候明明離煜之閣很遠啊!怎麼現在只跟着二皇子走了幾步就到了呢?她鬱悶的看着眼前一面寫有“煜之閣”的牌匾掛在幾扇木門上。她卻忘了因爲自己在想事情的時候,走岔路了。
“吱…”二皇親自將煜之閣的們打開,回看了下薔薇,便先走了進去。
“咚…”在輕微的關門聲中,她也隨着二皇子進了煜之閣。
煜之閣還是原封不動的樣子,如果硬要說說哪裡改變的話,她注意到,那就是二皇子今天的裝扮跟上次不太一樣了。但仍是一身黑衣,只不過今天的這套衣服和上次在煜之閣的裝扮在樣式上有些差別。她這是第二次與二皇子見面,第三次看到二皇子。
一身黑色的二皇子總給人一種做什麼都意味深長的感覺。她看着以經坐在小桌旁,將手中那本書放在桌子上,另一隻手則輕輕撫摸着躺在旁邊的灰黑毛色的沙皮狗。
她也不客氣,走上前去直接在二皇子對面坐了下來,看了看一旁安靜的沙皮狗道:“什麼事啊?煜之。”
“在僕舍住的還習慣吧?”二皇子看着她道。
“不習慣!”她一聽,立刻向二皇子哭訴起來:“自從嚴方正受傷之後,就再也沒人陪我了,好孤單啊!雖然每次在西疏苑吃飯的時候都有好多宮女,太監在那裡。但是卻沒有一個願意和我交朋友的!我住的那個僕舍周圍都沒有別人,就連可以說話的都沒有,這兩天過的都太無聊了……”她用了不短的時間才把她這幾天積壓下來的鬱悶全都發泄光,末了還來一句“要是能住在人多一點的地方,能再多交幾個朋友就好了。”
“這有何難?”二皇子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的道:“薔薇啊!我們是不是朋友?”
“恩,當然是了!”她有點疑惑的看着二皇子,眼神中透出三個字,你幹嘛?
“來人!”他高呼一聲。
“殿下!”立刻就有一個侍位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他面前。
“你去在我府中最熱鬧的地方收拾一間房出來。”二皇子看着那名侍位道。
“是!”那侍衛應了一聲便以最快的速度退下了,就如同他來時一樣無聲無息。
嗯!二皇子輕輕點了點頭,自己的手下雖然武力上與大哥有差距,但是在其他方面還是有優勢的。
“這樣如何?”他微笑着看着她,語帶真誠的道:“不如你搬我那裡去住吧,那裡人多熱鬧而且都能和你交朋友,任你差遣。”
“很多朋友麼?”她抿着嘴脣想了想,然後說道:“那……可不可以讓嚴方正過來陪我?”
“沒問題!”二皇子幾乎是立刻答應了她,然後又關心地問道:“要不要現在就讓他搬過去?”
“不要!”她皺了皺眉頭道:“嚴方正受傷還沒痊癒,不能隨意走動!”
“如此……那等他痊癒了之後再讓他搬過來吧。”
“恩!”她的眉頭隨即舒展來了,“謝謝!”她看着二皇子道。
“我們是朋友。”二皇子笑得很真誠,“不是嗎?”
“恩!”她鄭重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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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父皇要舉行慶豐大會,你跟着我一起去吧。”二皇子用商量的語氣對她說道。
“我也可以去嗎?”她還記得以前從其他妖怪口中聽到的,像她這種沒有身份的是沒有上這種大會資格的。她一邊想着,一邊懷疑道。
“可以,到時候你跟着我就行了。”二皇子說道:“你先去準備一下吧,順便也去熟悉熟悉新環境。”
“恩。”她興奮地點了點頭,對二皇子說了聲“晚上見!”站起來便想離開。
“等下!”二皇子叫住了她,然後對門外叫了一聲“來人!”
“殿下!”不一會便進來了一個侍衛。 “帶着這位姑娘到我府中,帶她到最新收拾出來那間房。”二皇子吩咐道。
“是!”似乎這些侍衛只會說“殿下”和“是”似的,那侍衛只在她身邊停了一下便繼續往前走了,她見狀馬上跟了上去。
隨着“吱”和“咚”兩個聲音,她和侍衛很快便脫離了二皇子的視線。
“哈哈哈哈……”二皇子看道他們走遠了,便肆無忌殫的大笑起來。薔薇答應住進他的府邸就相當於爲他所用。這就使得他的實力提升了不小一步。與大皇子比起來,不說別的,單單只是武力這一項,便與他接近了不止一點。畢竟高手不是大白菜,只是需要就能得到的。
“汪,汪汪……”二皇子旁邊的沙皮狗忽然叫了幾聲,打斷了他。他停下大笑,向着同樣看着他的沙皮狗看去。 這是一隻全身灰黑色皮毛的沙皮狗,雖然品種不算名貴,但顏色卻是絕無僅有的。當然光憑這一點,二皇子是不會把它留在身邊的。二皇子收留留它的原因是它那一雙充滿了靈性的眼睛,以及在收養它之後它所表現出來的通人性之處。 “坐下!”二皇子命令道,那沙皮狗果然乖乖坐下。
”趴下!”二皇子又命令道。那渾身灰黑色皮毛的沙皮狗果然又順從的趴在了地上,也不像其它狗似的伸出舌頭哈氣,反而很安靜的看着二皇子。那樣子,哪裡是一隻狗啊,分明就是人的表情!
二皇子蹲下身來,輕輕地撫摸着它,眼睛裡的神色,像極了在看自己的朋友。誰能知道,這隻原本連名字都沒有的沙皮狗與他有着什麼樣的關係。
二皇子看着同樣看着他的沙皮狗,不禁又想到了它的來歷。
那是很久以前的一個夜晚,他永遠也忘不了的夜。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正是除去絆腳石的最佳時機。二皇子那時候還小,許多事情都記不得了,但那天夜晚所發生的事卻是猶如發生在昨天一般歷歷在目。
依然是在皇宮之中,皇子所居住的九子殿內。二皇子在結束了一天的功課之後便早早躺下了,一天時間積累下來的疲勞使他渾身睏乏,再沒有一點精神去做任何事情。 躺在牀塌上,本應很快就睡着的他今夜卻久久不能睡去,明明困的眼皮發疼,但卻總是睡不着。預感中,像是將要發生什麼大事似的。 二皇子在牀塌之上輾轉反側良久,最終還是沒有睡去。無奈之下,他乾脆坐立起來,揉了揉眼睛卻發現了伸手不見五指般的黑夜。 他忽然間有些害怕了,但還是摸索着下了牀塌去尋找火石來點燈照明。 黑暗中,隱藏着另一個人。當他點起油燈的時候,一個渾身黑衣的身影在黑暗中突然出現,他只覺眼前黑影一閃,那黑影便繞到他的身後用匕手抵住了他的脖子。 當時,他好怕,他不知道身後的黑影是誰,也不知道黑影爲什麼要殺他。抵在脖子上的匕手很涼,而且黑影所用的力道也正在慢慢增加。他似乎感覺到自己脖子上那層被匕首壓迫的薄薄的皮膚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的程度,再這樣下去,唯一的後果就是被割斷血管,流血斷氣了。他雖知道,但卻只能忍受着恐懼去默默承受。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甚至就連呼吸都摒住了,他怕自己會突然失去性命。這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他絕望,雖不甘心就這麼死去,但確實是無可奈何。
“呼…”突然的一陣風吹了進來,蠟燭應聲而滅。與此同時,他感覺道脖子上的匕首猛的緊了一下一一已經切入了皮膚之中。 “汪,汪汪…”就在匕首快要割來血管的瞬間,隨着一陣狗叫聲,匕首忽地失去了力道,“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汪,汪汪……”又是一陣狗叫。“咚”的一生,那是黑衣人倒地的聲音。 他重新點亮了燈光,轉過身體看向了背後。只見一個身穿夜行衣的殺手躺在那裡生死不明,在他的旁邊,赫然還有一柄刃上帶血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