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不介紹一下?”其中一個態度極度不屑的對林洪生說道。
“少爺,說話的人叫莫凡,另一個叫黃凱。”林洪生對陳龍淵說道,完全沒有把莫凡的話放在眼裡。
陳龍淵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對兩人說道:“這些年,你們把天狼管理得不錯,我在這裡替他謝謝你,不過接下來,你們就可以功臣身退了。”
一見面陳龍淵就說出瞭如此重磅的話來,讓莫凡和黃凱兩人有些訝異,其實他們早就有些懷疑陳龍淵的身份,畢竟他和當年那個太子的名字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十多年後,他們不覺得陳家人還會出現在上海,所以就抱着一絲僥倖的心裡,不過現在看來,事情幾乎是可以確定了,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夠有資格說出這種話來呢?
“你雖然是陳老大的兒子,但是你對天狼瞭解多少,你說要就要?”莫凡淡淡的說道,和黃凱聯手之後,兩人就已經很明確的商量過了,即便對方真的是陳家人,他們也不會輕易的放掉手中的權利,因爲在聯手之後,他們有絕對的實力可以和陳龍淵抗衡,畢竟四堂的實力彼此之間都是非常清楚了,而且天狼這麼十多年來,已經很少有當年和陳志遠打拼的手下,也就是說,天狼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天狼,它的姓氏,也已經改變了。
“我會盡快的讓自己瞭解它,不過這不是你能夠關心的事情,我知道要讓你交出這麼多年來的心血你肯定會不服氣,說吧,你想要什麼。”陳龍淵淡淡道,他從一開始就想利用最小的代價來解決這件事情,所以只要他能夠滿足莫凡的好處,他會盡量去做,把天狼拿回來之後,陳龍淵會想辦法整頓,而這個整頓,最好還是不要傷害到階層的天狼兄弟。
“想要什麼?”莫凡淡淡一笑,道:“我想要整個天狼,你能給嗎?”
“你既然身爲老大,你應該清楚天狼是怎麼來的,這不是你的心血,你只是運氣好才走到今天這一步而已。”陳龍淵的語氣漸漸的變得冷淡了下來,因爲對方的態度已經讓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小子,你還年輕,別仗着自己是陳志遠的兒子就可以爲所欲爲,拿着你老爸的錢過你的逍遙日子不就好了,非要來黑道攙和,你這不是自己找不愉快嗎?”黃凱個頭較大,聲音也比較粗狂,說這番話的時候,非常有威懾力。
“天狼既然是我父親留下來的,那麼就應該由我來重新掌管它,不管你們願不願意。”陳龍淵冷勝道。
“你父親留下來的?他留下的現在都躺在天墓園裡面,除了那些人,他還留下什麼了?這麼些年,天狼可是自生自滅的,要不是有我們這些老大在,你以爲上海還有天狼嗎?”莫凡不屑道,的確,陳志遠以前那些手下,很多都已經死了,要不然就是退隱江湖,現在的天狼,幾乎都是一批新鮮的血液,以前跟着陳志遠打天下的,幾乎已經沒有人了,這是一個完全嶄新的天狼,也是陳龍淵要重整天狼最困難的地方。
以前的天狼兄弟,他們都有一個情結,與天狼共存,共享榮辱,天狼存而他們生,天狼滅而他們亡,這是陳志遠將這些情結植入到他們心中的,也是爲什麼以前的天狼能夠那般的團結,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響極具強大,但是現在不同,所有的天狼兄弟都是新人,他們跟着自己的老大闖天下,雖然掛着天狼的名號,但是對於天狼,他們是沒有任何留戀的,更多的在乎是他們的老大。
“前輩打下了江山,難道他們死了之後,這些江山就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嗎?”陳龍淵帶着淡淡怒意道,莫凡對於那些天狼前輩的不尊敬,已經讓陳龍淵有些生氣了,似乎,他是在恥笑那些躺在天墓園的人一般,如果沒有那些人,天狼怎麼會有今天的輝煌,可是莫凡卻把這些當作笑話。
“前輩?小子,我看你還是讀書去吧,黑社會,講究的是利益,哪有那麼多情義在,你懂不懂現在這個社會,沒有錢,誰願意跟你?難道你願意帶着一羣兄弟每天啃饅頭嗎?即便是你願意,也要兄弟們願意才行啊。”莫凡帶着譏諷笑意對陳龍淵說道。
莫凡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的,如今的社會,金錢至上,即便是黑道也是如此,只有錢,才能夠建築最穩定的關係,當然,這個穩定是要基於某種條件之上的,如果這個條件不存在,那麼很有可能就會成朋友瞬間變成敵人,這和以前是大不相同的,以前的天狼兄弟,只要是能夠跟在陳志遠身邊,不管是什麼樣的生活他們都願意,更別說當年陳志遠還給了他們天樂苑,現在,天樂苑早就被某任的無良老大給賣了,如今的天狼,是一盤散沙,要重聚在一起,比當初創建天狼還要更加的困難。
陳龍淵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怕他會忍不住殺人,因爲他的手已經蠢蠢欲動,他父親送給他那柄琅邪,似乎已經在呼喚他一般。
“現在就算是陳志遠親自來,也不見得可以收拾這個殘局,你,最好還是滾回陳家島,好好過你的逍遙日子,黑社會,不是你這種小屁孩該來的地方。”這時,黃凱大笑着對陳龍淵說道,而這番話說完,一旁的那些天狼兄弟也附和起了笑聲。
剛深呼吸過的陳龍淵以爲能夠平靜下自己的情緒,但是他完全錯了,他根本就做不到,這些人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
眼裡,如果他不做些什麼的話,那麼今天的見面就只是一個笑話而已,陳龍淵絕對不可能讓這件事情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琅邪在陳龍淵的手裡未被染血,這是他在離開陳家島的時候,陳志遠送給他的,而陳志遠封刀十多年,琅邪早已經鏽跡斑斑,他知道琅邪要以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夠重返鋒芒,但是陳龍淵並沒有打算這麼做,因爲他覺得這種方式太過殘忍,但是現在,陳龍淵卻覺得自己可以用這個黃凱來祭刀。
毫無鋒芒的琅邪出現在陳龍淵手中之時,陳龍淵已經貼近了黃凱的面前,這一瞬間的動作讓任何人都沒有想到,而在黃凱瞳孔收縮的那一刻,陳龍淵直接將浪費插進了黃凱的喉嚨裡,瞬間拔出,鮮血飛濺,而這時,陳龍淵已經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作爲上,用白色的紙巾擦拭着琅邪刀身上的血跡,腥紅讓整個泰山酒吧的氣氛瞬間凝固起來,似乎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了一般。
沒有人料想到了陳龍淵這一手,所以所有人都處於一個震驚的狀態之下,就這麼三秒不到的時間,黃凱已經死在了陳龍淵的手裡,就在剛纔,他還在放聲大笑,而現在,卻已經是喉嚨鮮血如柱。
黃凱轟然倒地,一聲巨響,衆人這纔回過神來,無不是用驚恐的眼神在看着陳龍淵,即便是林洪生和劉威也是如此,兩人還悄悄的後退了一步,因爲陳龍淵的兇狠讓他們有些背脊發涼。
在這裡的人,每個人都是黑社會成員,幾乎每個人都提刀砍過人,但是卻不同於陳龍淵的手法那麼幹淨利落,他,好像就把這種事情當作一個遊戲,做了很多次一般,沒有絲毫的猶豫,而在事後,也是一臉平淡的樣子,如同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就靜靜的擦着刀身身上的血液。
“知道這柄刀叫什麼嗎?”陳龍淵淡淡的說道。
在這種時候,誰還敢迴應陳龍淵的話呢?很明顯是沒有的,因爲他們不想成爲陳龍淵的下一個目標。
“琅邪,它是在我離開陳家島的時候,我父親送我的,要讓它開封的方法很殘忍,我並不打算那麼做的,不過如果有人想給我機會的話,我也絕對不介意。”陳龍淵冷聲繼續道。
琅邪,這是在殺手界流傳多年的一個傳說,如果身爲殺手,必定都聽過這樣一個名詞,而這些天狼兄弟,他們雖然不是殺手界的人,但是以前蛤蟆在拿這件事情囂張得意的時候,也在天狼流傳開來,即便是十多年後的今天,也有天狼的兄弟在私下討論琅邪,因爲所有人都知道,琅邪需要殺人才能夠使它更加鋒利,它的磨刀石,便是人的身體和血液!
莫凡情不自禁的嚥了下口水,他萬萬沒有想到,黃凱就這麼死在他的面前了,兩個巴掌能夠拍響的情況下,他還敢對陳龍淵說一些不敬的話,但是現在,他就差沒尿在褲子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