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挺了挺胸脯,色厲內荏地道:“我的兄弟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就將他揍成這樣。小子,或許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得罪我的後果,實話告訴你,放眼整個京都市,沒有人敢來招惹我們,包括黑龍幫。難道你的勢力還能比黑龍幫大麼?我看你相貌不凡,給你個機會,給我這位兄弟當面道歉,賠償醫藥費一千塊,現在就可以走人,如何?”
說句實話,對方所開出的條件已經做了相當大的退步了。
“白哥,他”
張嘯陽驚訝地望着穿着白衣服的青年道。
但是對方卻並未理會他,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沈繼文。
沈繼文卻哂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想你搞錯了,該道歉的不是我,而是你的手下。” Www ▪тт kǎn ▪c o
那身穿白衣的青年聽到沈繼文的話之後,臉色陡然一邊,瞪着眼睛道:“他媽的給臉不要臉,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了。給我上!”
隨着這白衣青年的一招手,身後的那六名壯漢一下子從腰間掏出匕首,呈扇子形將沈繼文給包圍了起來。
而此時,站在旁邊的王長林還有蕭明軒看着沈繼文被這麼多手持利刃的歹徒包圍,手心裡面忍不住地替他捏了一把汗,剛剛鼓足勇氣,想着上前幫忙,卻是被沈繼文給揮手製止了,示意二人閃開。
這兩人知道自己上前也純粹是幫倒忙,只好閃開。
就在這個時侯,只見靠近門旁邊的一名壯漢怒吼一聲,手中的匕首就朝着沈繼文刺了過來,在空氣當中發出一聲輕微地嗤地聲響。
但是,他的匕首還沒有碰觸到沈繼文的身體,就感覺眼前一花,手腕突然被叼住了,然後就聽見咔嚓一聲響,匕首掉落在地,手腕無力地垂了下來,居然是被齊刷刷地折斷了。
那人捂着斷了的手腕,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與此同時,另外五人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舉起手中的匕首就朝着沈繼文刺了過來,看那兇狠的程度,恨不得將他刺成馬蜂窩。
沈繼文冷哼一聲,伸手一把抓住最前刺來的一人的胳膊,反手一扭,那胳膊便不停此人的控制,轉而朝着其餘四人的匕首迎了上去。
只聽噗嗤噗嗤幾聲響,那些匕首紛紛刺在他的胳膊上,很快,整條胳膊上就多了四個血窟窿,正條手臂被鮮血給染紅了。
“嗷--”
那人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臉色都變綠了,渾身因爲疼痛而劇烈顫抖着。
另外那四人見此狀況,驚詫萬分,不約而同地拔出匕首,再次朝着沈繼文刺了過來,頓時四道血箭噴射出來。
沈繼文就在對方的匕首要刺到自己身體的時候,身體重心突然一矮,然後轉身一個掃堂腿朝着四人橫掃而去,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這四人只覺得身體重心突然失衡,紛紛跌倒在地上。
這下跌得可不輕,四人只感覺腰部像是斷了一樣,掙扎了好幾下沒有爬起來。
那叫做白哥的青年,一見自己的手下眨眼間的功夫就被幹倒在地上,眼中除了閃爍着詫異之色,還有一絲絲的忌憚。
他看着沈繼文那冷峻的臉龐,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然後抽出隨身攜帶的大砍刀,雙手握着刀柄,當頭朝着沈繼文劈了下去。
這人的身手雖然比倒在地上的這幾個青年要強一些,但是對於沈繼文來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待到對方的砍刀到了他頭頂的時候,沈繼文只是伸出兩根手指就將它給牢牢夾住了,讓對方絲毫寸進不得。
這白衣青年感覺自己的刀好像是深深地嵌進一塊鋼鐵裡面一樣,死死地被卡住了,抽不出來,砍不下去。
當即急的額頭上頓時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掙扎了幾下之後,卻是突然擡腿朝着沈繼文的襠部踢去,這一招讓人猝不及防,而且隱蔽性相當的強,一般的人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很容易中招。
但是,就在對方剛剛擡腳的時候,沈繼文眼底的餘光就察覺到了,擡起腳直接朝着他的膝蓋骨剁了下去。
咔嚓一聲,清脆的骨骼聲響傳來,那人只感覺自己的整條腿斷了,抱着腿在地上打起滾來,一邊打着滾兒,一邊罵道:“草,你小子竟敢把老子的腿打斷了嗚嗚媽的,老子要把你的脖子給擰斷嗚嗚媽的給老子等着。”
這個時侯,還是張嘯陽趕過來,將白衣青年給攙扶了起來,白衣青年臉色煞白,強忍着疼痛,對沈繼文道:“小子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在這學校等着等老子找人來活活拆了你。”
打對方一進來,沈繼文就看出了這人也不過是幫會裡面的一個底層小頭目而已。
此時,他還真對對方背後的勢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即道:“好,那我就在這裡等着你們,我倒要看看你們的老大究竟是誰,居然連黑龍幫都不放在眼裡,滾吧。”
隨着沈繼文發話,倒在地上的七八名青年趕緊掙扎着爬了起來,相互攙扶着狼狽地朝外面走去。
“慢着!”
就在對方要走出這房間的時候,被沈繼文給一聲呵斥住了。
“幹、幹什麼?”
白衣青年轉過身來,戰戰兢兢地道。
沈繼文走過來,道:“剛纔的打鬥將這房間裡面的東西毀壞了不少,難道你們就這樣走嗎?”
聽了沈繼文的話,那白衣青年臉上的肌肉一陣跳動,強壓住氣惱之色,轉過身來看着張嘯陽。
後者又轉身對着他的那兩個被金虎扎傷了的手下道:“你們誰身上帶着錢?”
那兩個倒黴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非常不情願地掏着自己的口袋,好不容易纔湊足了六百塊錢。
張嘯陽自己又掏出六百七十塊錢來交給白衣青年,後者將這錢轉交給沈繼文。
但是沈繼文微閉着眼睛,卻並沒有伸手接。
最後,張嘯陽無奈,又掏出了五百塊多錢出來,這次將口袋都倒翻了過來,示意這次是真的沒有了。
沈繼文這才接過來,然後對着他們揮揮手,示意趕緊滾蛋。
白衣青年幾人這才得以下了樓,遇見了樓下的老闆,對方相當的詫異,等沈繼文下樓之後,他這才迎了上去,王長林跟蕭明軒他都認識,兩個老實本分的學生,斷然沒有能力跟這些混混抗衡,他的目光非常自然地落在沈繼文的身上。
“這位兄弟看來有些手段,不過得罪了這些人還是趕緊離開的好。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沈繼文只是微微笑了笑,老闆之所以如此勸他,除了爲他好之外,更主要的是爲了他的店,如果對方還繼續留在這裡的話,那羣小混混肯定還會來鬧事,最後倒黴的還是他。
沈繼文當然明白對方的心理,便將手中的一千八百多塊錢遞給了老闆,道:“剛纔鬧了點動靜,這些錢就當做樓上的損失費了。”
說實話,在包間裡面,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除了桌椅之外就是一些盆景,根本就值不了幾個錢。
一千八百多塊錢足夠了。
那老闆自然清楚自己店裡面東西的價值,所以,並沒有接沈繼文手中的錢,道:“用不了這麼多,那樓上我不用看也知道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其實,剛纔老闆就聽到了二樓傳了的打鬥聲音,不過並沒有敢上去,只好報了警,原本以爲沈繼文等人會大大吃虧,誰知道倒是將對方給狠狠地收拾了一頓。
如此一來,也替他出了一口氣,所以,他並不打算要這錢。
不過沈繼文卻不管這些,一把將錢給拍在了櫃檯上,然後跟老闆告辭,就擡腿離開了。
他們並沒有繼續留在這裡喝茶,所有的興致都被這些人給掃空了,沈繼文對王長林還有蕭明軒道:“彙報工作的事情等以後在說吧,你們兩個先回去,把市場做好了,把銷量提上來就行。”
沈繼文叮囑道。
王長林兩人點點頭,便轉身走了,知道遇見學校小霸王這樣的混混,留下來的話也只是增加負擔,依沈繼文的伸手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見到兩人走了之後,沈繼文就掏出手機,調出慕晚秋的號碼撥了過去。
很快,那邊就接聽了,手機聽筒裡面傳來了慕晚秋那驚喜的聲音。
“沈大哥,是你麼?”
聽到對方的聲音之後,沈繼文的心中除了喜悅之外,還有的就是內疚,這段時間以來忙着跟島國殺手爭鬥,這還是第一次給對方打電話。
沈繼文道:“當然是我了,晚秋。我現在正你們學校呢,前兩天去黃岩羣沙島順便給你戴了點小禮物,你在哪裡啊,我這就給你送過去。”
“什麼?你在我們學校,在哪兒呢,我這就下去。”
慕晚秋興奮地道。
沈繼文當即將自己在學校操場上的具體方位告訴了慕晚秋,後者隨後掛斷了電話。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的樣子,就只見操場的入口處走過來一個穿着白色波浪長裙,身材高挑,秀髮之上戴着白色髮卡的女孩子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女孩子眉毛彎彎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樣,瓊鼻挺秀,嘴脣雖然沒有塗抹任何的脣膏,但是卻閃耀着紅潤的光澤,渾身上下都洋溢着清新的氣息與活力,精緻的五官,就像是經過大師手筆所雕刻出來的工藝品一樣,讓旁邊的一些男生紛紛駐足觀望。
而這名女孩子顯然就是慕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