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辱使命的將連瑾瑜拐走了,不過剛蓮花莊,連瑾瑜就翻臉了。進了房間直接把我關在房門外頭,我愣了半晌沒能回過神來。
哈,這還是頭一遭,被女人甩了個閉門羹,以往可都是我甩女人的。
哎呦喂,瞬間懵逼!
後頭,幽夜笑得那叫一個愜意,“看吧,都說了這女人不好伺候,你還非得往荊棘叢裡扎進去。”
我瞧了他一眼,而後指了指他的腳下,冷颼颼的望着他笑得溫柔繾綣,“越界了,出去。”早前就說給,我不踏入他的魔宮半步,他也不許染指我的蓮花莊半點。
聽得這話,幽夜顯得有些索然無味,退出了蓮花莊,站在莊外含笑望我,“這樣可滿意?”
我拂袖便合上了莊子大門,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解氣,腳下一跺便將蓮花莊籠罩在結界之內。幽夜可是蒼梟,他要是在天空盤旋,整日偷窺這個偷窺那個,還教人怎麼安生的——搏紅顏一笑?
做完這一切,我覺得有必要拿出自己的殺手鐗了。
撩妹得撩啊,不能傻站着不下手。
好歹,我這一身大紅喜服未褪!
門外,能看見連瑾瑜就坐在牀角,蜷着身子抱着雙膝一動不動,臉上的淚漬未乾。我清了清嗓子,還未開口就聽到連瑾瑜的聲音,“你爲何要騙我?”
我道,“何時騙過?”
她一愣。
確實——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承認過我是她的未婚夫虞公子,只不過我也沒否認。這事暫且放置一旁,她又道,“那你到底是誰?”
“這蓮花莊的主人。”我可沒撒謊,說的是實話。
連瑾瑜咬脣,“且不管你到底是誰,我只問你最後一句,你是真心要娶我嗎?”
真是真的,心嘛——我默默的捂着自己的心口,這地方空了一塊,無論如何都是填不滿的。千百年來,女人這種生物似乎有一種本性,總愛問“你愛不愛我”、“你是否真心”這些話。
男人若是有心,所謂的山盟海誓,都會身體力行的爲你去做。
可若是與我這般無心,怕是——也只能說說罷了!
“我爲你不惜惹上九尾狐,難不成還不夠真心?”我問,“你若不信,可以剖開我的胸膛,取出我的心看一看。”憑空捏指,一柄短刃已然在手,“你說話,我下刀。且看一看,我這心是真的還是假的。”
房內,連瑾瑜愣住,淚水劃過美麗的容臉,眸中遲滯茫然。
這丫頭不明白,真心愛你的人,是不會揪着對你的恩惠不放的。只有那些沒有心的人,纔會一直拿過往的付出,來要求你的回報。
刀子進入身體的時候,其實一點都不疼,因爲是我自己幻化的虛境,只是看起來比較逼真罷了!
可我得喊出聲來,得很痛苦,還得裝得一臉的義無反顧。
女人喜歡看男人,爲她奮不顧身的樣子。
我覺得自己此刻,完全符合了所有女人的心裡要求。
門開的時候,連瑾瑜驚慌的望着我胸前的血,一下子將我的刀子拂落在地,快速撲進我的懷裡,“你怎麼這樣傻?你若死了,我怎麼辦?”
我緊緊的抱着她,口吻平緩而語氣必得堅定不移,“若你不離,我自不棄,願與你成生生世世的緣分。瑜兒,別離開我。”
她狠狠點頭,哭得更兇,拳頭輕輕的落在我身上,半帶懊惱半心疼,“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死。我們,還要做生生世世的夫妻。你應過我,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家,你豈能讓我無家可歸?”
家——我抱着她笑得嗤然。
於我們妖而言,情愛與家庭,是毒藥,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說說便罷了,若是認真才真的是在開玩笑。我還沒有做好,要拿無限的生命,承受永無止境思念煎熬的準備。所以理智和清醒的腦子在時刻提醒我,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我褪去衣衫,連瑾瑜紅着一雙剪水秋眸,抽泣着爲我上藥。
俯首之時,我嗅到她發間幽香,淡淡的若修身池中的芙蕖,沁人心脾讓人百嗅不厭,心生舒暢的熟悉感。我喜歡她的青絲幽香,就如同我喜歡那一池的灼灼芙蕖。
許是察覺來自於我的灼熱視線,連瑾瑜突然擡頭,我不偏不倚,精準的攝住了她的朱脣。
嗯,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