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成長

成長是註定要失去些什麼的,但得到的也許是更多的迷茫。我們在這黑暗中的世界中摸索,攀爬,難免碰壁,難免倒下,那也許是未來平坦大道在考驗,也是爲我們所準備最珍貴的東西了。

上帝在淚中,在雨中。

至尊寶被自己這一巴掌嚇了一大跳,他趕忙去扶住如煙哭着失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如煙這時卻換了一副厭惡的表情,一把推開了至尊寶,站起身來大罵道:“滾開!滾遠點。”

至尊寶一把抱住如菸嘴中不住的重複着,心中盡是心痛和懊悔:“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如煙用盡全力掙扎了至尊寶,奮力打了他一巴掌,哭罵道:“我叫你滾開啊,沒聽到嗎?”

至尊寶被這一巴掌打蒙了,耳朵中竟是嗡嗡聲。好一會兒,卻已泣不成聲,嘶啞着,臉上的表情無比複雜,漸漸扭曲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如煙狠下心來,眼中卻含着淚:“我愛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你不要再來煩我了。”

至尊寶一聽,更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更是大哭,嘴中不住大叫。叫着叫着,他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渾身也止不住抽搐,他大口的吸氣卻吸不了。至尊寶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的精神已經到了奔潰的邊緣。

如煙看到這種狀況也哭了,大哭,痛哭流涕,比以往哭的每一次都要更撕心裂肺。如煙無力地**,渾身止不住顫抖。

這一刻,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龐然大雨,傾盆而下。如珍珠般的雨水打在了兩個人的頭上,猶如當頭棒喝。至尊寶躺在地上,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至尊寶的腦袋很空,眼皮很沉重,卻能感覺到分明的傷痛。這種傷痛是爲他不曾經歷過的,就連是聽聞到他父母的死,也絕沒有現在那麼傷痛。

頓時閃電雷作,雷電交加,巨大的響聲像是爆炸聲一樣震耳欲聾。至尊寶無神倒在泥濘地上,像是一具屍體,沒有活氣,沒有生命。

如煙見到至尊寶這樣心中更是傷痛不已,但是她極力不讓自己心軟,罵道:“以後別來找我了,我們毫無瓜葛了。”她突然像發了瘋似得跑了,如此狼狽,像是在逃避雨水的追擊。

至尊寶沒有了神情,臉上不作任何表情,像是一個傻子,雨水溼透了他的衣襟,打溼了他的頭髮,亂作一團。雨水敲打着鏡子,發出嘈雜的噪音,卻並沒有吵醒至尊寶。

至尊寶就這樣躺倒在地上,像是死了一般。

至尊寶昏了過去,他夢見了自己與如煙在那兩年快樂的生活,無憂無慮,不用擔心任何事情,永遠就這麼開心,歡笑。保留了最美好的那些東西,最純真的......最美好的......

半夜,大雨已經停下了,到處是清新的空氣,無數生命貪婪地享受着。至尊寶醒了過來,醒過來了腦海中卻盡是如煙的那副面孔,冷冷的,像是不認識至尊寶,至尊寶也從沒見過那麼冰冷的雙眼。

“這根簪子,還給你......”

“我愛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你不要再來煩我了。”

“你知道我費了千辛萬苦纔回來的嗎?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至尊寶嘴巴不禁小聲的說了出來,眼中又不禁落下了大顆大顆無聲的淚珠。

至尊寶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極力想剋制下來,不去想那些傷心的事情,但他發現他沒什麼可想的了。他的世界就是如煙,如煙卻對他這種立場——這一切都是爲什麼......爲什麼......

至尊寶掏出月光寶盒,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但今天晚上沒有月亮。至尊寶看不到雲層,也看不到星星。至尊寶安慰自己:“沒事的,一切都還在自己的掌控之內。”

他累了,倒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卻翻來覆去睡不着。他害怕明天晚上的如煙又是這幅模樣。至尊寶終於昏睡過去了,他漸漸喜歡上了夢境。

當清晨一縷刺眼的陽光照在至尊寶眼皮上的時候,至尊寶夢囈着,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心中頓時一苦,看着遠方猶如鬱金香一般的太陽漸漸泛起了光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這樣一直過了一上午,至尊寶也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流一滴眼淚。他似乎知道了什麼,明白了什麼。

至尊寶......他似乎成長了不少。

他不覺得餓,但有些渴,太陽像針一樣刺在至尊寶身上,至尊寶的喉嚨像被火燒着了一般。

至尊寶站起身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山寨後面的茅草屋前。至尊寶不知道爲什麼要來,他本以爲自己是很厭惡如今的如煙的,但他欺騙不了自己的本性。

如煙還是坐在那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從眼神中可以看出濃濃的悲傷和委屈。

至尊寶走了過去,沒有了心焦,但他並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走過去了,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只是很渴望親近面前的人。面前的人站起來看着他,臉上佈滿了憤怒的神情,他突然覺得面前的如煙無比陌生。

“你又來幹什麼?你不是叫你有多遠滾多遠的嗎?”如煙大叫起來。

“告訴我......這幾年你都受了多少委屈。”這不是至尊寶願意這樣說的,只是下意識的就這樣說了出來。

“有什麼委屈?有什麼委屈?”如煙情緒失去了控制,“關你什麼事?我有什麼委屈爲什麼要告訴你?爲什麼你要來?爲什麼......關你什麼事......啊.......”她捂住腦袋,不住大叫,看起來非常狼狽、可憐。

至尊寶卻很平靜,但他很想哭,他卻發現自己哭不出來了。

“跟我走吧......”至尊寶說,“我們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如煙憤怒地看着至尊寶,眼中盡是憤怒,不滿,怨恨。

至尊寶掏出月光寶盒:“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們可以回到過去,回到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我們可以幸福的生活......”

如煙突然一把打掉至尊寶手中的寶盒,怪叫道:“你還來找我幹嘛?我們不可能了你知不知道......”

她叫着叫着,突然哭了出來:“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啊......”

她低聲**道:“沒辦法的......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就算回去又怎麼樣呢?我們又能改變得了什麼?”

至尊寶心中忽然有些脹然若失,欲言又止,幾次動了動嘴脣,但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至尊寶走了,並沒有扶起如煙,他也好像知道了什麼,但他並不知道那有什麼意義。

至尊寶躺在沙地上,看着天空。今天晚上有月亮,很圓,很明亮。月亮把光華灑滿了他的身邊,他伸出手來拖住月光,看着手中,卻沒有任何東西。

至尊寶想着如煙,但他沒有哭,他在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是多麼幼稚,多麼無知。他所追求的是那麼高尚和完美,但自己擁有的能力卻是那麼不堪一擊。至尊寶微微皺起眉頭,看着明月,想着以前那些坎坷的生活。他曾經以爲自己與如煙的愛情可以壓倒一切,卻沒想到壓倒那愛情的卻是自己。

至尊寶想起在青樓裡的尷尬,在屋頂上的甜蜜,在牢籠裡的悲傷......他突然笑了,像是不屑,但更多的卻是懷念,期盼。

至尊寶閉上了眼睛,他不想回去了,也許正如如煙所說的,回去又能做什麼呢?我們改變不了,這是天意,也是傳說中的緣分。

至尊寶心中嘆了一口氣,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但他依然很平靜。他睡着了,正如每個擁有如煙的夜晚一般,但不同的是,今晚他睡得比以往都要快,都要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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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已蔓延

漫天細雨紛飛着對你的思念

藍天把白雲拼成你的笑臉

飄落的秋葉 染紅了這個季節

風雪中 回味着

我們走過的昨天

愛在我尋找你的每一天

用心去聆聽這諾言

孤單的雲 飄過孤單的雙眼

滾燙的淚水滑過微笑的臉

想你的時候 點燃我澎湃的癡戀

化作遍地的月光 灑在你的身邊

甜美的夢只發生 在你我相逢的夜

兩顆心緊緊地相擁 緊緊地相連

愛已......蔓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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