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河鄉接到手下的報告,帶着一箇中隊的憲兵趕到雄風營房門口的時候,恰逢渾身是血的鄒嘉輝向百十個雄風緊逼過去。衆鬼子看見躺了一地無聲呻吟的雄風特種兵,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表,一個個傻B一樣站在那裡,嘴巴大大的張開,口水長流猶不自知。
三浦在森喬松的提醒下,首先醒過神來,他驚呼一聲:“天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下馬走過去,朝鄒嘉輝喊道:“橋本少佐,有話好說,且慢動手!”
鄒嘉輝此時全身無處不疼,不過只要看到對面雄風們眼中又怒又怕的眼神,他心中便爽得不行,聽見有人讓自己住手,他搖搖腦袋轉過身來,看見一個大佐在森喬松的陪伴下走過來,猜出此人身邊,點點頭道:“三浦閣下,您來得正好,這件事還請您評評理!”
近距離的看到了倒地雄風的慘象,三浦河鄉完全被震懾住了,他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雄風傷兵走向鄒嘉輝,問道:“橋本少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讓您生這麼大的氣?!”
鄒嘉輝瞪了鈴木先道一眼,對三浦說道:“閣下,我並不想惹事。可是您不知道,雄風的士兵實在是太猖狂了。二話不說上來就動手!八格!難道我是學兵軍嗎?”
三浦看向森喬松,問道:“森君,是這麼回事嗎?”
追根溯源的話,這場紛爭,其實是森喬松挑起來的。他並不知道鄒嘉輝來雄風就是挑釁找事的,沒他引導一下這一幕也會發生,所以不免心中有鬼,立刻低頭鞠躬,道:“是的。”
不久前,三浦聯隊就有軍官被雄風的人揍過,而這事捅到上面以後,三浦河鄉因此還遭到了訓斥。日本人的心胸從來就算不上寬廣,所以,三浦當時雖然是畢恭畢敬的接受了訓誡,實際上心裡藏着恨呢。
心中本就有了偏頗,現在更有人證證明爭端是雄風挑起的,三浦自然大義凜然的站到了木更津航空聯隊這一方。他再上前兩步,看着鈴木先道諄諄道:“鈴木君,來向橋本少佐道個歉,此事就當做一次私下的切磋吧!大家畢竟都是帝**人,當以大局爲重。我覺得,這對你們來說也未嘗是壞事——如果橋本君是敵人的話,現在你的部下可不就是受點皮肉之苦這麼簡單了。鈴木君,雄風雖然號稱精銳中的精銳,可也不曾到天下無敵的地步,皇家海軍臥龍藏虎,你們還是應該謙虛一點啊!”
換做從前,要是三浦河鄉對鈴木先道說出這番話的話,鐵定是自討沒趣甚至是自取其辱。不過現在——鈴木先道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轉換着,牙齒將嘴脣都咬出血了,正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鄒嘉輝開口了。
他冷冷瞪着鈴木道:“鈴木先道,怎麼?還不服氣嗎?那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了,來來來!我先讓你三招!”
鄒嘉輝惡人先告狀不說,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鈴木先道大叫一聲:“八格,木更津的混蛋,你休要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叫着,狀若瘋虎一般撲了上來。
三浦河鄉嚇了一跳,趕緊搖手道:“兩位,不要再打了!”
鄒嘉輝朝他斜睨一眼,道:“三浦閣下,您且讓開,請放心,我不會把他咋樣的!”從他身邊走過去,一腳將腳下的一個無聲呻吟着的雄風踹開,迎着鈴木先道迎了上去。
顧友亮等人此時已經吃完了早飯,他們六人共着兩臺望遠鏡密切關注着局勢的發展,此時,花毛說道:“鄒黑這回玩大了啊!”
顧友亮:“任他鬧吧,正好可以吸引鬼子的注意力,那就沒人關注我們了。”
棍子手上拿着一架望遠鏡,此時低聲輕呼:“有意思,出來一個少佐!”
“鄒黑會不會收不住手宰了那小子?”
“我覺得打斷他幾根骨頭最好。”
“我說,郭司令他們不是說雄風挺厲害的嘛?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啊?!”
“那要看他們遇到的對手是誰,嘿嘿,我們怎麼說也都是狼牙裡面數得上號的。特別是鄒黑那小子,硬氣功已經登峰造極,嘿嘿,小鬼子這回是真正踢到鐵板了!”
六個狼牙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熱議着,那邊的打鬥已經見了分曉。
鄒嘉輝仗勢欺人,先是和鈴木先道硬對了一腳,直接把小鬼子的左腳腳趾踢斷了三根。然後,兩人又對了一次拳,這一次鈴木先道吃虧更大,被鄒嘉輝居高臨下的一拳直接轟碎了右手腕骨。鄒嘉輝這一拳餘勢不減,又砸中他的右胸口,一下子砸斷了其兩根肋骨、將他砸得翻滾出去兩三米,趴在地上就此暈了過去。
鄒嘉輝出手太狠了,三浦河鄉近距離的看着,只看得臉頰上的肌肉不自禁的亂跳、心頭髮寒、猛吞吐沫,完全被震懾住了。
中隊長被人打得倒地不起,其他雄風明知不敵,也狂吼着衝了上來。鄒嘉輝採取硬碰硬的手法徹底廢了鈴木先道,身上的一口氣也鬆了,不過他依舊凜然無懼,站起來看向三浦河鄉冷冷道:“三浦閣下,看來我真要大開殺戒了!”
三浦被驚醒,趕緊上前幾步擋在他的面前,對衝上來的雄風色厲內荏的喊道:“八格,你們想幹什麼?真想同室操戈嗎?憲兵,給我把他們圍起來!”
雄風被木更津航空聯隊的人痛揍,三浦聯隊的憲兵心驚肉跳的同時心頭大爽,“哈依”着圍了上來,挺槍指住了那些雄風隊員。
雄風和三浦聯隊的憲兵們怒目相視,鄒嘉輝沒事人一般走向三浦,站在他身邊對那些雄風說道:“今兒只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訓,以後膽敢再在我們木更津航空聯隊的人面前猖狂,我見一次打一次!”說完,他朝三浦河鄉敬了記軍禮,道:“三浦閣下,這裡就拜託您了,畢竟都是帝**人,還是趕緊救治吧!您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他們並無生命危險。嘿嘿,希望他們以後能變得謙遜一些!”
三浦此時已經隱隱覺得什麼地方不對了,他眼見鄒嘉輝打了人就想走,趕緊將他喊住:“橋本君,且慢!”
鄒嘉輝轉過身來,問道:“三浦閣下?您還有什麼指示?”
三浦此時對鄒嘉輝已經產生了畏懼心理,他艱難的嚥了口吐沫,面紅耳赤的說道:“橋本君,這事雖然是雄風的人引起的,可是這,這性質實在太惡劣了些。如果山本司令官閣下追究此事的話,我希望您能夠主動站出來?-…”
鄒嘉輝聞言哈哈一笑,道:“我以爲是什麼事。哈哈!放心好了,此事真有什麼後遺症的話,讓他們去木更津航空聯隊找我好了。嘿嘿,我現在在想,如果山本閣下看到這一幕的話,會不會請我去雄風當總教官哪!哈哈,哈哈!”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