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等人曾經出現在布蘭登鎮周圍,麥克阿瑟毫無所覺,而對於安妮一行而言,這次東進之旅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東進當然源自戴璐的慫恿,爲的是阻滯麥克阿瑟一行北上的速度,離開南達科他州首府拉皮德城的,安妮是興高采烈姿態昂揚的,在戴璐的描述下,麥克阿瑟爲首的麥森僱傭軍,那就是造成杜魯門政府推行親日反華政策,並再次掀起太平洋戰爭的罪魁禍首,,“你知道麥克阿瑟退出現役的真正原因嗎,並不是如《紐約時報》上所說的那樣,他主動承擔澳洲戰敗的責任所以引咎請辭,真正的原因是他曾被日本人俘虜過又給放了回來,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他已經被日本人給收買了,但是,他致力於美日結盟卻是不爭的事實,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是爲了報日本人對他網開一面之恩嗎,真要是這麼簡單,後面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戴璐是個講故事的高手,安妮或許是因爲長時間沒有接觸到男人的緣故,內分泌有點紊亂,兩個女人,一個別有用心,一個渾不吝,結果就是,安妮直接拉起一票人,決定要替全美國的戰爭寡婦好好教訓一下麥克阿瑟。
麥克阿瑟沒有教訓成,卻目睹了人世間最醜陋的一幕,在逃離的途中,安妮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身體抖了好長時間才恢復清醒。
“戴璐,我們立刻回去拉皮德城,我們要將照片沖洗出來,向全世界揭露麥克阿瑟和他手下的惡魔行徑……”
畢竟是特工,戴璐早就恢復了冷靜,她一邊掌控着方向盤一邊說:“照片肯定能夠沖洗出來,但是要曝之於衆只怕有點麻煩,,互助會現在並沒有掌握哪家有影響力的報紙或者電視臺。”
“我們去華盛頓吧,去互助會總部,我相信,雅戴莉一定會爲我們主持公道的。”安妮大聲說。
戴璐想了想,說:“去華盛頓是個正確的選擇,不過在此之前你和你的母親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我非常不希望出現第二個布蘭登慘案。”
“我會的,我們先去蘇瀑,我會讓蘇瀑女子別動隊立刻進入戰備狀態,然後致電我的母親,讓她動員全州的婦女團結起來一起對抗那幫畜生。”
蘇瀑距離拉皮德城足有五百多千米,安妮她們當初趕過來的時候整整花了四天時間,好在,回程途中,她們在米切爾碰到了一列火車,而即使乘坐火車,她們也直到第二天中午纔回到拉皮德城。
下了火車,安妮便帶着戴璐直奔當地的一家報社,並以南達科他州女子別動隊司令的身份,要求報社以最快的速度將戴璐所拍下的那些照片的底片給沖洗出來,安妮的女子別動隊司令,是她在蘇瀑的時候接受蘇瀑婦女互助會的建議主動出任的,她本來就是南達科他州女子別動隊的組織者以及事實上的最高指揮官,出任這一職務倒也名正言順,而在有了這個身份之後,她們一路向西,動員其它地方的女子別動隊和自衛隊站出來反抗麥克阿瑟和他的僱傭軍就便利了許多。
照片沖洗到一半,戴勒夫人也就是安妮的母親帶着幾個隨從趕到了,在暗房裡看了幾張剛沖洗好的底片,性子剛烈嫉惡如仇的戴勒夫人先是破口大罵麥克阿瑟和他手下的殘忍,然後讓一個助手立刻前往州電視臺,稱她將會在二十分鐘之後發表電視講話,待助手離開,戴勒夫人一把抱住安妮,一邊親吻她一邊問:“安妮,你被嚇到了吧,沒事,沒事的,有我在,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在南達科他州境內發生。”
知女莫若母,戴勒夫人竟似有千里眼一樣,看到了安妮之前在布蘭登的表現。
“母親,我決定陪戴璐前往華盛頓互助會總部,請求雅戴莉會長的幫助,我們必須將麥克阿瑟和他的魔鬼部隊的真面目公諸於衆,母親,抱歉,沒有得到您的批准,我就主動出任了州女子別動隊的司令,。”
“我,我不怪你,相反,我感到很欣慰,去吧,讓全國人民都知道我們南達科他州女人悲慘的遭遇,我們已經被戰爭坑苦了,現在,我們更不願意自己的家鄉陷入戰火,戴璐小姐,您能和我出去一下嗎,我有幾句話想和您說。”
戴璐跟着戴勒夫人走出暗房,戴勒夫人找了個無人的屋子,待戴璐進去後將門關上,轉過身來時,目光變得灼灼起來。
“戴璐小姐,哦不,或許我應該稱呼您間諜小姐,。”嘴裡扔出這句話,戴勒夫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
對於戴勒夫人的表現,戴璐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一個真正的女屠夫(戴勒夫人在成爲南達科他州的州長之前,身份就是一個屠夫),能夠只用一個星期的時間就策劃成功趕走一個強勢男性州長的暴動,這已經足以證明她並非常人。
“夫人,您有什麼話還請直說,對於安妮,我是真的把她當作好朋友的。”戴璐輕聲說,不過眼睛卻直視着戴勒夫人,並沒有任何的怯意。
“好朋友。”戴勒夫人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了,“一個被您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好朋友。”
戴璐輕輕搖頭,說:“我想您誤會了,是,我確實利用了安妮,但是,讓美國從這場吃力不討好的戰爭中退出來,讓美國能夠少一些戰爭寡婦、少一些孤兒,難道這不正是您在爲之奮鬥的事業嗎,夫人,我想說的是,不管我是中國人還是美國人,也不管我是一名特工還是一個記者,首先,我是一個女人,身爲女人,我覺得我有義務也有權力爲女人做一點事情說一點公道話。”
“哼。”輕哼一聲,戴勒夫人說:“戴璐小姐,您應該知道我今年已經五十七歲了,早就過了天真懵懂的年齡,所以,您的這些冠冕堂皇的藉口,對我是沒有用的,當然,正如您所說,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幫助美國的太太們、孩子們,所以,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國家,可是我還是願意和您進行有條件的合作,,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