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婦女互助會訪華代表團離開廣州前往重慶的時候。緊隨第一批被釋美軍戰俘之後。一個團規模的女子志願軍踏上了前往美國的征程。一個團的女子志願軍。軍銜最低的是上尉。其中校級軍官更比比皆是。她們中。有一半成員的國籍是中國。還有三分之一的是日本。除了這兩個國家。朝鮮、泰國等國家的女軍官皆有包含。她們的任務。是幫助婦女互助會訓練麾下的武裝力量女子別動隊。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根據中國政府和美國婦女互助會達成的協議。她們將來還會成爲美國女子別動隊或者女子國民警衛隊的現役軍隊。
總共八百餘女軍官。乘坐五架空中堡壘。從廣州白雲山軍用機場起飛。她們會先飛抵卡拉奇。在卡拉奇加油之後再轉往埃及開羅。在那裡在此得到補給之後。則飛抵巴西聖保羅機場。再從聖保羅機場直飛美國。
五架空中堡壘和三架由空中堡壘改裝而來的加油機在一箇中隊的金雕護衛下騰空而去。半個小時之後。一段電波從廣州某個地方擴散開去。迅速傳遍世界各地。
同一時間。廣州的一幢新建不久的大樓內。在一個寬敞的大廳內。一排坐在機器前。穿着黑色制服。胸口的身份牌上標着“中央情報局”的年輕軍官中有一人站了起來。他先摘下耳麥。然後眉頭微微蹙起。看着面前的記錄本喃喃自語說:“好奇怪的電報。完全搞不懂啊。不會又是小鬼子的特工弄出來耍我們的吧。”
一刻鐘之後。這個年輕軍官出現在這幢大樓五樓的一個房間內。與其它地方相比。這個房間最與衆不同的地方在於它的房間四周都排着大型的計算機。且。裡面的工作人員在黑色制服外面都穿有白色大褂。“李海春少尉。我們用電腦排查過了。現在破譯的所有密碼序列都無法對它進行完全解密。所以我們需要一定的時間。”一個三十歲左右。戴着一副厚厚的酒瓶底眼鏡的少校軍官說。
截獲可疑電波的少尉原來名叫李海春。他點點頭。隨即告辭離開。
等他離開後。酒瓶底眼鏡少校拿起他送來的可疑電波看了看。本來已經準備隨手放到一邊。想了想問他右手邊的一個上尉:“耿凱。你查一下。最近廣州地界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耿凱應了。過了幾分鐘。他說:“頭。有幾件事值得我們留意。首先是美國訪華代表團前往重慶了。另外。剛剛有一批美國戰俘被釋放回國。以及。女子志願軍有一個教導團今天剛剛出發前往美國。最後這條消息屬於三級機密。”
少校一聽立刻無法保持淡定了。他拍拍手。在所有人都將目光投過來的時候說:“大家都暫時把手上的其它工作放一放。李海春剛剛監聽到一段可疑電波。我懷疑是有人向國內敵對勢力發送即時情報。爭取儘快把它破譯出來。”
中國中央情報局的電訊破譯人員在廣州的基站內奮戰的時候。馬來本島先那港。小泉敏一郎正在召開會議。一個通訊參謀小心翼翼的走近來。將一份新鮮翻譯出來的電文放到他面前。因爲東方方面軍的事情。小泉敏一郎這段時間就好像吃了火藥一樣。雖不至於遷怒直接殺人。卻也扇了不少人耳光。其中一次最爲惡劣的。是用柺杖敲破了一個少將的腦袋。
小泉當然有理由心情惡劣。古賢一和東方方面軍的背叛。對於現在的東南亞日軍來說無疑於廢其一半武功。令他尤其不能接受的是。因爲中島成子的背叛。東南亞日軍花費好幾年完善起來的情報系統直接處於崩潰狀態。小泉敏一郎現在最擔心的是。一旦古賢一和中國方面搭上線。那麼以中島成子所掌握的資料。那些潛伏在中國的死菊那就真正死定了。
冷冷的目光在面前的電文上一掃。在那個參謀軍官額頭已經見汗的情況下。小泉敏一郎面色終於一緩。“總算等到一個好消息。”他說。然後擡頭看向三四米處坐着的一個少佐。目露嘉許之色說:“高本君。你的很好。不過這還不夠。轉移死菊的工作還要加快。畢竟。我們不知道中島這個賤人什麼時候會和支那方面勾搭上。另外。刺殺人員選好了嗎。古賢一還有中島成子。他們都必須死。”
名叫高本辛山的少佐立刻誠惶誠恐的站起來。先鞠躬。然後用謙卑的語氣說:“閣下。這都是您指導有方的原因。請您放心。現在所有的死菊都已經接收到轉移的信號。刺殺人員已經挑選好了。他們今晚就會出發。對於敢於背叛您的人。我會獻上他們的人頭。”
“人頭不需要。只要確保必殺。目的就達成了。這個時候敢於挺身而出的。纔是真正終於帝國的人。他們是真正的勇士。犯不着爲了幾顆人頭將自己陷於絕境。”
“哈伊。閣下。您真是太體恤了。我會向刺殺人員轉告您對他們的關心。”
嘉許的點點頭。小泉說:“接下來。會議由山部將軍主持。”說完他站起來。對那個送電文過來的通訊參謀說:“走吧。我有重要的訊息需要你們發送。”
幾分鐘之後。美國奧蘭多。一座被全副武裝的士兵團團護住的大樓內。三樓的一個房間內。美國聯邦政府三軍代總司令馬歇爾手上拿着一份電文。問穿着一身筆挺的西服站在一邊的多諾萬:“多諾萬局長。您怎麼看待這份電報。”
多諾萬說:“將軍。可以確認的是。電報上的內容是真實的。不過。對於日本人的建議。我認爲應該審慎考慮。您清楚的。中國那位年輕的首腦。他可是睚眥必報的人。所以。即使我們真有這個能力。爲了避免激怒中國人。我們也不應該。。”
不等他說完。馬歇爾看向他。目光灼灼。說:“可是。她們是來幫助婦女互助會的。這些可都是職業的軍人。你想過沒有。有了她們的幫助。那我們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徹底平息這場叛亂。”
多諾萬不說話。心中暗暗腹誹:“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那又何必徵詢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