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好奇不已,紛紛看向大屏幕。
鏡頭先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這是農莊獨有的長廊,但是並沒有人物出現,但卻讓人更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顧恆詩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只覺得眼皮直跳。
“所謂的市長千金,要是讓人知道你做了些什麼。你猜你的市長父母會不會容忍你?”白小初趁着衆人的注意力被大屏幕吸引,悄悄地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顧恆詩的雙眼一縮,“你說什麼!”
白小初笑而不答,顧恆詩心中狐疑,恨恨地瞪了白小初一眼,她纔不信白小初能掌握她什麼情況。
大屏幕上,先是黃毛進入了建在水上的客房,然後長廊中,白小初由傭人引着走向那間客房。
所有人都望向了白小初,眼裡帶着同情和鄙夷。
原以爲白小初是掌握了什麼證據,其實只是更加證明她下賤而已。
只是接下來的畫面一轉,白小初突然和傭人說着什麼,然後轉身離開了。傭人跑到客房敲門,黃毛未開門。
顧恆詩的眼皮越來越跳得厲害,她的心一陣緊揪,“這是播的什麼鬼?給我斷掉。今天是我媽的生日,不許再播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我不想毀了我媽的壽宴。”
說得冠冕堂皇。然而並沒有人關掉。
白小初衝上去,想拿起凳子砸屏幕。
“怎麼?害怕了?不敢讓人看到真相了?”白小初冷冷地一笑,轉身朝身後命了下眼色,“有人要砸你們農莊的財產,難道你們不保護自己的地盤嗎?”
沒有人動,但霍龍卻暴喝了起來,“恆詩,你幹什麼。關掉也不用砸屏幕,讓人撥掉電源。”
顧恆詩不顧霍龍的暴喝朝着大屏幕砸去。
事實上,她的做法非常的愚蠢,因爲根本就沒有效果。
大屏幕上的畫面繼續播放。
然後是顧恆詩的身影出現,直接走到那間客房。
顧恆詩尖叫一聲,跺着腳厲聲喝道,“不許播!關掉!”
大屏幕裡,黃毛打開了門,然後直接抱住了顧恆詩,瘋狂地親吻。
然後是關上的房門,再然後是女傭跑過來,用鑰匙打
開房門。
房裡是男女混亂的場面。
再然後是黃毛把女傭打暈,繼續和顧恆詩……
畫面顯得極其的難以入目。
最後是房門關上的畫面,衆人的目光都變了,看向顧恆詩的目光,都帶着瞭然和鄙夷。
然後有人悄聲地議論起來,“顧恆詩和霍萬里,不是表姐弟的關係?顧恆詩的親小姨嫁給了姓霍的。生了霍萬里……”
沒錯,霍萬里的母親和霍夫人是親姐妹。
而顧恆詩的母親與霍夫人是堂姐妹。
其實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還不算超過三代。
這分明是亂……
這種關係,和白小初的事情比起來,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這個視頻,已經足以證明白小初的清白了。
“真不要臉,還是有血緣關係的!”
“顧家真的是盡出不要臉的兒女,霍夫人認她爲女兒,真是……”
“剛纔還在指證白小初,沒想到她是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套到白小初的身上。用心可真惡毒。”
“爲了打擊白小初,她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連這樣的戲碼都能想出來。”
“她真的是我見過的最骯髒下賤的女人,簡直就是傷風敗俗。”
此時大家已經不管顧恆詩是不是市長的女兒了。做出這般丟臉的事情,他們誰都覺得骯髒。
而在這裡,很多賓客帶了自己的孩子出來長見識的,沒想到居然見識沒長到,卻見到了這種骯髒的東西,如何不讓他們氣憤。
“啊……這不是我!”顧恆詩聽着大家的議論,瘋狂地尖叫起來,她捂着耳朵,似乎這樣就能阻隔他們的聲音。
黃毛臉嚇得蒼白,他悄悄地,悄悄地後退,妄想逃離現場。
趁着現在,所有人都在譴責顧恆詩。
而他作爲男人,反而罪責沒有這麼重。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輿論,不存在絕對的公平。
“黃毛,你說,這是不是真的?”顧恆詩一雙眼血紅,瞪着黃毛,逼着他表態。
黃毛搖頭,他硬着頭皮,“不是……不是真的。”
“這是白小初陷害我的,這視頻是
假的!假的!白小初你這個賤人……”顧恆詩朝着白小初衝上來,白小初輕輕地一甩,便讓顧恆詩撲了個空。
“要是假的,顧小姐這般的激動幹什麼?”白小初冰寒的聲音,讓顧恆詩一腔悲憤的怒火,瞬間澆了下,只是她心中的怨恨越發地濃烈。
“難道不是你受不了自己做出這般噁心的事,所以才這般激動?”白小初冷笑,想要賤踏她的名譽,就要有被賤踏回去的準備,“要是假的,你怎麼不拿出證據來?還有,你臉上化這麼濃的妝是爲了什麼?爲了好看嗎?”
“就是,就是爲了好看。”顧恆詩氣恨得聲音顫抖。
白小初冷笑一聲,突然抄過一旁邊的酒水,朝着顧恆詩潑了過去。
“啊,白小初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潑我。”顧恆詩氣得大罵,擦了臉上的酒水,朝着白小初衝過來。
“證據都擺在眼前了,還不認。你身上的那些草莓印,別告訴我也是假的。”白小初輕巧地避開了顧恆詩潑過來的酒水,淡冷地開口。
衆人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顧恆詩臉上的印跡,還有她脖子上的粉被酒水打溼後,露出了真面目,她身上密密麻麻的草莓印,已經說明了一切。
“真噁心。這是該有多激烈啊?看起來騷樣,果然骨子裡是這麼不要臉。”有人立即哧笑起來。
“啊,不是!我這是蚊子印。”顧恆詩還想抵賴。
所有人都對她鄙夷不已,退避三舍。
霍龍夫婦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霍龍從出生到現在,還從來沒有覺得這般的丟臉過。
他剛剛認回來的女兒,居然在他妻子的壽辰上,上演了一出不雅視頻。
他自認一生都身正不怕影斜,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霍家,毀霍家聲譽的事情。
他認爲豪門之所以成爲豪門,那就是有着豪門的內涵,有着該有的素養,遵着禮義廉恥來約束自己的家族。
一個家族的興亡,是與它的名聲有關。
建立百年家族,需要百年的經營,可是一旦聲名臭了,便會毀於一旦。
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霍家會毀在自己的手裡。
他氣得渾身發抖,衝到黃毛面前,一腳踢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