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怔怔的站在那裡,有些沒回過神來。
“少爺。”戎叔走了過來,“你怎麼了?是不是剛纔被驚嚇到了,難道還沒好嗎,要不晚上回去讓下人給你熬一碗清心祛火的湯喝一下,給你壓壓驚。”
紀墨搖搖頭,“戎叔,你可看出來剛纔那個叫流雲的修爲?”
“那個青袍年輕人?”戎叔瞪大了眼睛,剛纔他光顧着收拾金冠黑雕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這裡發生的一幕,有些不可置信的詢問道:“難道那金冠黑雕是他出手殺掉的?”
紀墨點了點頭。
“他走了?”戎叔臉上出現了一抹焦急之色,忙道:“少爺,這麼厲害的一個高手,你就讓他這麼走了?如果能夠拉攏,那肯定是一大助力啊,就算不能拉攏,能夠交好也行啊。”
剛纔他解刨金冠黑雕屍體的時候就發現了,射殺這金冠黑雕的居然是一個小石子。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對方至少是渡劫後期高手啊,那是什麼概念?叱虎門的門主是一名大乘前期的高手,可是控制力道卻絕對沒有這麼精準!
“是啊。”紀墨點了點頭,開口道:“他走了,我也沒辦法呀。”
“那你可詢問他住處沒有?”
“沒有。”
“哎。”戎叔暗自搖頭:“門主太寵溺少爺了,在這個崇尚武力的世界,遇見高手居然不拉攏,而且就這麼隨對方走了。看樣子,少爺還是要多吃吃苦頭,也許這樣少爺纔會多些心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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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馬蹄聲密集,十幾匹駿馬領頭疾馳着,騎在前面的是一名少年,還有一個魁梧的漢子,後面還飛奔着幾十名精悍的護衛,這些人個個揹負武器,雖然是在疾速趕路,卻也是從容不迫,就這麼在道路上行進着。
這寬闊的平坦大路上,一行人的速度非常快,而目的地則是向着丹央城行去。風聲在衆人的耳邊呼嘯着,可是這支隊伍依然能愜意的聊天,這些人個個都算是實力不錯的高手。
“戎叔,你說我們還會碰到那個流雲麼?”紀墨有些期盼的詢問一聲。
“不知道。”戎叔搖搖頭道;“對方應該是一個苦修者吧,遊歷大陸,行蹤飄忽不定,恐怕我們在遇見他的機率很低吧,除非運氣好。”
“苦修者?”紀墨眼睛一亮,心中暗暗道;“居然是一名苦修者!據說這苦修者是一羣喜歡修煉,而又有一些俠義之心的修道者,他們不會加入任何門派,也不會受任何人指使,就這麼依靠自己的實力闖蕩江湖,最後飛昇仙界。”
“苦修者啊。”紀墨的心裡無比的期待:“什麼時候我也能成爲一個笑傲江湖的苦修者?能夠擁有那種睥睨天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行俠仗義的風範。”
嗖!嗖!嗖!
破空之之聲傳來,正在快速行進的衆人都聽到了這尖銳的呼嘯聲,都是回頭一看,只見後方居然浩浩蕩蕩的人影迅速迫近了過來,或許這些護衛們無法看清楚,可是戎叔卻是一眼看清楚了。這些人個個騎着一隻兇猛的黑鷹。
“天鷹教?”戎叔連忙呼喝道;“大家快隱藏到樹林裡,快!”
頓時整支隊伍都朝着樹林迅速的散落了進去。
擁有數百人的隊伍就這麼急速的飛馳了過來,那些兇猛的黑鷹撲騰着翅膀,就這麼翱翔在天空之中,這一羣人來勢洶洶,很是霸道。這數百人就這麼飛行到紀墨一行人隱藏的樹林之上,然後都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領頭人目光幽冷的掃視着下方的樹林子,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出聲道;“哈哈,這不是紀少爺嗎?”
“不好,我們被發現了!”紀墨大急道,眼神急切的看向了戎叔。
戎叔也是面色一變,用手按住紀墨的肩膀,沉着聲音道;“少爺,這天鷹教狠辣無比,我先去和他們交涉一番,若是不成,我即刻帶你逃命去,否則今天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
紀墨不住的點點頭。
戎叔起身來,走出了樹林子,“來人可是天鷹教的高手?”
“你是誰?”上方的天鷹教領頭人冷厲的問道。
“在下紀戎,乃是叱虎門的一位執事。”戎叔聲音和善道;“我們正欲趕回丹央城去,還請諸位放我們一馬。”
“紀戎?不認識。”領頭頭猛地怒罵,面色猙獰,“滾,你沒資格跟我說話。讓那個小傢伙出來,我知道你們身上有好東西。”
戎叔的眉頭皺起,雙方的人馬明顯不成對比,而且對方個個騎着黑鷹,其中有不少是空冥期的高手,這領頭者更是一名渡劫期高手。而自己這一方,僅僅只有自己是空冥期,也是唯一能夠飛行的一人,這下可是糟糕了!
“怎麼辦,戎叔。”紀墨藏在一棵大樹後面,就這麼探出個頭來,詢問道;“這些人幾乎可以輕易的橫掃我們啊,如果不想辦法,恐怕今天大家都要危險了。”
其他躲藏在樹林子裡的護衛們也是個個焦急。
“少爺。”戎叔面色陰沉,“一會你出來穩住這個領頭人,我悄悄集結護衛們抵擋,待得戰鬥開始,我再直接帶你逃出去。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個叫流雲的苦修者沒有走遠,否則我們今天都要遭難了。”
戎叔又看向了那些護衛,“諸位,今日我們難逃此劫。如果我今天護送少爺逃了出去,我會向門主稟告,說你們忠心護主,以命拖延了時間,你們的家屬都會得到豐厚的補償!”
“是。”
“戎大人,我們明白了。”
“大人,你可一定要將少爺護送出去呀。”
“我們都不想這麼白死!”
那些護衛們個個哽咽,但是卻是知道現在的情勢無比嚴峻,實在不容許他們有任何的遲疑,所以個個齊聲迴應着,眼中也有一些絕望。
看到衆護衛們都應聲了,戎叔看向了少爺,“開始吧!”
紀墨的拳頭緊緊撰着,冷汗直滴,就這麼走了出來,“你是誰,爲什麼要將我們圍住?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是叱虎門的嗎?”
“哈哈,你終於肯出來了。”騎在黑鷹上的領頭人奸笑道;“叱虎門又如何?難道你不知道在這荒郊野地裡,我們天鷹教就是王!”
“哈哈。”騎在黑鷹上的修真者個個大笑;“我們就是王,我們就是地頭蛇,在這一片區域內都是我們的天下,你懂不懂?”
“真是個淳樸的少年!”
“麻煩真的大了。”紀墨的拳頭撰的更緊了,指甲都嵌入了手心,聲音沙啞的喊道,“告訴我你是誰?想要殺人奪寶,給我報上名來!”
“哇,好有俠客風範啊。”領頭人嗤笑一聲,俯瞰着紀墨,得意的說道;“吾名乃鷹搏空,這天鷹教便是我一手創立的。今天你死在我們手裡,也算是給足了你們叱虎門的面子了!哈哈。”
“少爺!”戎叔壓低聲音叫了一聲。
紀墨點點頭,將背上揹負的黑色勁弓取下來,雙眸之中也迸發這寒芒,叫喊道;“這是我父親送給我的下品靈器,名爲;驚鴻弓,你現在就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