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晚上,夜色如水。
天空之中,銀河如虹,星光散漫,橫貫天際,閃爍出來無盡的神秘。浩瀚的天空之中,好似隱藏了無盡的神奇奧秘,這些星圖,似北斗,似天蠍,似金牛,更有雙子座,巨蟹座。這些宛如地圖的奧秘星座,更是讓人遐想萬千。
紫禁城外,官道上,幾匹玄黃烈馬奔馳着,帶着一輛馬車。好似沒有限制速度,它們盡情的奔跑着。速度達到了它的極限,身後的煙塵滾滾,整條道上都劃出了一提筆直的路線。這玄黃烈馬,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甚至可以媲美妖獸。
馬車內部,坐着兩人,這兩個人正是慕容語嫣還有靜瑤。
“靜瑤姐姐,爲什麼我們要先走呢?”慕容語嫣有些不解的問道:“我們不是要去無雙城嗎?如果飛行的話,我們一日就可以到了,爲什麼要等到了夜晚,然後才騎乘馬車去?”
“你呀。”靜瑤颳了刮慕容語嫣的鼻子,微笑道:“你雲哥哥說了,讓我們先行。你就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居然連這點都沒有想到。現在整個大陸都在找雲大哥,如果我們飛行,估計立即會被發現。如果被發現了,雲大哥可以逃,可是我們兩個人就成絆腳石了。”
“哦。”慕容語嫣點點頭,臉上泛起了愁來。
紫禁城內,流雲站在街口,步履闌珊:“剛纔又去找了幾家,居然都沒有“星辰珠”第五顆本命源珠的消息。看來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另外兩座大城了,否則的話,我就要從拔山涉水,一點點尋覓了。”
看着前面一處叫做“顧盼樓”的地方,流雲思索道:“爲了不出差錯,我已經讓靜瑤帶着慕容語嫣先行出發了。現在已經沒有後顧之憂,先喝口酒,到時候直接飛行,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追上她們。”
進了“顧盼樓”裡面,流雲點了些菜餚,就這麼坐了下來。沒一會兒,麻利的店小二就端來了酒菜,其中一個菜式名爲“蓮心米飯”的比較特別。放到桌子上,將蓮葉一片一片撕開,裡面的飯粒晶瑩如玉,看得人食指大動。
雖然已經吃過了晚飯,可是看着熱氣騰騰,而且香氣四逸的飯菜,流雲聞着香氣,看着蓮心米飯的水汽,不由渾身舒爽,立即就開始吃了起來。人非草木,豈能不心動?這享受美食,其實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單單只是吃一口,就覺得脣齒留香,甚至是蓮葉的香味都能沁人心脾,活人氣血似的。頓時就是一掃而空,吃得個乾淨,這才覺得心滿意足,開始品起酒來。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人匆忙的走進了顧盼樓。只見這人直接坐在了一處幾人圍坐的飯桌邊,端起已經給他預留好的酒杯,直接吃喝了起來,邊喝還邊含糊不清道:“聽說過沒,那個叫流雲的已經在臨安城出現了。”
“哦?消息準確麼?”其中一個書生模樣,手執紙扇的人道:“這人的實力很強,應該是大乘前期,我們幾個人的實力,合起來勉強達到渡劫後期而已。如果去搶奪的話,恐怕是有去無回啊。”
“怕什麼,這情報絕對是真的。我可是從嵐宗那裡打聽到的,還有我爹傳來的消息。”中年人說道:“我爹夏侯祁在劍冢之中,親眼見過流雲,而且他當時就毫不猶豫的拋出了一件極品靈器,吸引了各方勢力的注意力,就這麼逃出了劍冢。”
說到這裡,這中年人的聲音更低了:“傳聞這次,不管是嵐宗還是血煞門都參與進來了,都是誓要搶奪了那個流雲的寶物。你們知道嗎,這隱隱之中,蜀中西門也在操縱呢。不管是修魔者,還是修仙者,甚至是修妖者,一個個都垂涎流雲的秘籍,靈器,靈晶石,各種寶物。如果有人提供準確消息,他們願意提供下品靈器作爲獎勵,而且任意選擇形狀。”
“什麼?”
“下品靈器?”
酒桌上的人都是眼前一亮:“好傢伙,竟然只是提供一個消息,就賞賜下品靈器?”
“我跟你們說,想要得到寶物,我給你們指一條明路。”中年人拍拍胸脯道:“只要你們都跟着我行動,我們聯合起來,趁着混亂的時候,說不定還能發財呢。雖然咱們的實力是弱小了一點,可是人多力量大,機率也高。”
“行。”
“好,夏侯明哥哥,我們都跟着你了。”
頓時酒桌上的人,一個個添酒加菜,模樣諂媚,紛紛都獻起了殷勤來。
聽着幾人的談話,流雲把目光投射了過去,心中冷笑道:“我怎麼覺得,這天上的星星也不亮堂了。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我成了衆矢之的,你們這些小丑都想來插一腳?”
“嵐宗麼?”流雲端起一杯酒,沉吟道:“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啊。”
就在流雲品酒的時候,樓上唱起了小曲兒。這紫禁城的酒樓裡,時常有各種賣藝的女子唱曲,客人聽得滿意了,一般都會去打賞些錢財,老闆都是不支付工錢的。
“烽火連天,攜手相看,沙場征戰英魂散。簾外明月爲誰圓,空盼望。同時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只盼煙火亮星空,彈指一揮間,已是滄海桑田。”宛轉悠揚的女音唱起,一曲思念的情懷正悄悄滲透人心。
“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燈雨同花落……”這一句句,唱得如泣如訴,唱出了發自肺腑的心聲。甚至可以說,這唱曲之人,也許就是一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
偌大的顧盼樓,此刻寂靜無聲,沒有人願意打擾這份緬懷的美好,也沒有人率先出聲打破這唯美的一刻。此時的無聲,勝似有聲。
“婉瑩姑娘,給我下來吧,今天大爺我包了你,我會給你滿意的報酬,以後你就不用愁兒子上私塾的錢財了。”安靜的酒樓,頓時被一個醉醺醺的漢子撞門而入,操着粗獷嗓音打破了。
顧盼樓的老闆見狀,趕忙快步上前,對着醉漢諂笑道:“這位大爺,您是不是喝醉了,要不我幫你叫幾個人,把您送回家去吧。”說完之後,馬上又轉頭叫嚷道:“阿財,阿米,還不趕緊過來侍侯這位大爺!”
“滾開!今天我要定了婉瑩姑娘,你們誰也別想攔着我!”醉漢不耐煩的喝道,一把將老闆娘推倒在地,又色咪咪的看向了樓上唱曲的姑娘,淫笑道:“我要定她了,嘿嘿,就是今天晚上,爺就要了她!”
“誒喲,大爺,你下手真重。”老闆娘踉蹌的從地面爬起來,緩過一口氣道:“這位大爺,您可別爲難我們顧盼樓了。婉瑩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她只負責在這裡唱幾段小曲兒,她是不*的。”
“什麼賣藝不賣身?不就是個婊子?既然做了婊子,難道還想立牌坊?”醉漢說着就跨步上前,一蹬地面,凌空就是一躍去,同時伸出手來。宛如蒼鷹搏兔,而且這個弧度,正好是需要躍過流雲的桌子。
“嗯?”
一看見這種情況,流雲頓覺不對勁。
果然——
譁!
寒光亮起!
一把長槍爲形,大刀爲刃的武器從醉漢的手中浮現,帶着一股狂猛凌厲的氣勢,就這麼在躍起的時候,直接斬向流雲的面門。這刀刃就像是靈活的毒蛇,張口咬向流雲的腦袋。
流雲身體一閃,沖天而起。
“蓬!”
勁氣朝着四周崩飛,顧盼樓的地面開始塌陷,整座酒樓開始崩塌了,樓上的人直接墜落而下來,東西也是一片混亂,酒樓的木質結構全部崩斷。僅僅是因爲碰撞產生的氣勁,直接就崩塌了整座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