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會向她說什麼,他竟然會主動過來向她打招呼,難道是喜歡她……
想象着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安妮的心跳也是越來越急。
姐妹倆的父親是f國的外交官,也是古老貴族的後裔,父親一直希望二個女人能夠繼續家族的輝煌。
安妮從懂事起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嫁給普通人,儘管身邊追求者無數,她卻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垂青過。
唯獨皇甫玦,半月前的一舞之後,她就一直對他念念難忘。
“他快到了嗎?”她小聲向姐姐安娜問。
安娜輕輕點頭。
安妮就假裝不經意地側臉,目光落在他臉上,立刻就露出驚喜的表情,堆出笑容迎上去。
“公爵先生,好久不見。”
嘴裡打招呼,她就伸過自己的右手,想要與他握手。
天啊,他會說什麼?
……
她的心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男人一步一步走近,然後……徑直從她面前走過,別說握手,他甚至都沒有用眼角餘光掃她哪怕一眼。
從興奮得不能自己到失落無比,安妮只用了兩秒鐘。
她尷尬地收回懸在空中的手掌,傷心又憤怒地轉過臉看向皇甫玦的背影,想要看看是誰吸引住他的視線。
然後,她就看到一個人——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黑髮女人,年紀看上去大概二十出頭,安妮有些不太敢確定對方的年紀。
因爲那個女人,看上去似乎很年輕,也就是二十稍微出頭,可是身上的氣質又有着勝過年齡的沉穩。
她套着一件孔雀藍的長款禮服,無比純正無比華貴的顏色,衣服款式是安妮走遍歐洲也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隨意地挽起頭髮,從頭到腳沒有半點首飾,只是在右臂腕上繫着一條絲帶系成的蝴蝶結。
那樣的裝扮,安妮一向是不齒的,但是此時此刻,她卻不得不承認,那條絲帕一點也不顯得惡俗,隨着她的步伐輕輕飄動,絲帕也隨之起伏,就彷彿是她的腕上真得停了一隻美麗的藍蝴蝶,彷彿錦上添花,給人一種一條絲帶便可勝過這世上所有寶石手鍊的感覺。
她好美,美得脫塵,美得孤傲……
彷彿是一個遊離於宴會之外的精靈,稍一眨眼,她就會從所有人眼前消失不見。
那個女人,隱約有點眼熟。
就在安妮回憶的時候,甘瑗恰好向她的方向轉過臉。
看到甘瑗只是施了淡妝的臉,安妮立刻就認出她是誰。
垂在身側的手掌猛地握緊,安妮憤怒地咬牙。
該死的女人,之前害她在無數人前出醜,現在竟然和她競爭皇甫玦?!
甘瑗並沒有注意到安妮,目光一觸到皇甫玦,她立刻就加快腳步。
她快,男人比她更快。
高大身影擋住她的去路,他皺眉質問。
“你要去哪兒?”
看到他就躲,他是瘟疫嗎?
“你管?!”
她繞過他要走,他向右一步,再次擋住她。
“小棠呢?”
甘瑗皺眉擡臉,“他在換衣服,我要帶他回家,要是皇甫先生沒有正事的話麻煩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