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這麼一弄,天空的四神獸還有神鳥等一大堆飛禽神獸都飛了下來。就連海邊的那些靈獸海怪都變形冒了出來,爲的就是飄香的佳餚。
李牧隨手摸出一根調羹,舀了一勺子魚湯,那味兒。你要是不攪和還能忍住,這一扒拉,一圈的神獸妖怪,個個口水直流。
品了一口,砸吧着嘴,味兒還行。給自己盛了一碗肉多湯濃的,西里呼嚕的吃了起來。看的旁邊的人,差點動手搶了。
旁邊還有烤魚,過去就是爆炒,清蒸。李牧這一頓飯,三十年沒白忙活。
一個毛臉猴腮的巴巴過來,提着一壺碧綠的小酒,奉承道:“仙長,這猴兒綠可是我山頭的小妖百年佳釀,您嚐嚐鮮。”
李牧也不客氣,接過仰脖子就是一大口。這酒就是好,入喉綿軟甘冽,透着清爽。老者喉嚨動了一下,眼神都止不住往那瞅瞅。
“小猴子,來坐着,拿穩了吃食。”李牧這麼一招呼。小猴子立馬就竄了過來,小心的摘下一條烤魚,眉開眼笑的砸吧起來。
旁人這個豔羨呀,恨了都。
“仙長,來的匆忙,這白頭果您的得嚐嚐”又一小妖奉承了過來,捧着一個直冒仙氣的果子。
“大家都別客氣,有什麼吃食都拿出來,擺開宴席,好好樂樂。”李牧豪氣的說道。
頓時一張條桌出現,五花八門的水果酒水就擺了上去,什麼烤魚蒸魚的也都端到桌面上。一大羣妖獸還有李牧,敞開了肚皮,大快朵頤,吃的是興高采烈。
老者按耐住了內心的慾望,依舊釣魚,不問世事。
一通飯吃了三個月,各個小妖是酒足飯飽,毛髮都暢快。
“說好了啊,三十年一小聚,一百年一大聚。我也做個自在逍遙的快活神仙。到時候家裡有什麼珍饈美味的都別藏着掖着,還有什麼珍惜的龍肝鳳膽的都貢獻出來。看我不給做出一桌子吃掉舌頭的美味,好了,都散去吧。”李牧揮揮手,一頓宴席就此散去。
九爪金龍還有神鳥鳳凰留了下來,小聲的問道:“仙長,這龍肝鳳膽啥的能換換不,小龍這肝兒也不大,不好吃不好吃。”
“仙長,這鳳膽都是謠傳,還有劇毒,吃不得吃不得。”鳳凰化爲人形竟然是個豐腴的大嬸形象,看起來很和藹。
“都是玩笑話,不要當真。不過這海里就只有魚呀蝦呀的,吃多了膩,想着換換口味。”李牧笑着說道,哪裡可能真的殺龍取肝,這事做不出來。
“沒事,下次來的時候,我把老鷂山的那條萬年銀蟒給扛過來。到時候還勞仙長費心了,給拾掇拾掇。”九爪金龍腆着臉說道。
“我也把那九梨山的黃鳥給抓過來,肉質可是不錯哦。我聽說俗世有一種叫做叫化雞的做法,那是絕了。”鳳凰大嬸說道。
“放心吧,這些都是我的拿手絕活,保證給列位弄好了。”李牧信心滿滿的說道。
老者聽着心裡直揪心呢,萬年銀蟒那是什麼級別的妖獸。吃一塊肉頂自己修煉五百多年呢,還有那黃鳥,更是天地珍禽,吃着更是功力飛速上漲吶。
李牧拿穩了心態,老實的釣魚。沒事自己烤個黃鱔啥的,也是快活的不行。
轉眼間百年一大聚到了,這次前來參加宴席的妖獸都明白懂事多了。什麼千年果酒,雪紅梨,子午桃,石鐘乳,瓊漿玉釀啥的都給整來了。
九爪金龍果然將萬年銀蟒給扛了過來,還有鳳凰的許諾的黃鳥也來了。小猴子更是將自家的神品美酒七品猴兒酒都整來了,更爲出彩的就是海底大妖玄鯨弄來了一株罕見的九品珊瑚。據他所說,這九品珊瑚,吃着嘎嘣脆,還有玉液在其中,比之猴兒酒不遑多讓。
李牧這下忙活開了,叫化雞,龍虎鬥,天仙配,三仙果,只要自己會的都整了出來。一時間比之皇帝老兒的日子還要舒坦,比那神皇的吃食還要誘人。
老者一下子忍不住了,折斷魚竿,跳了出來。
“小子,我要和你比試”老者吼道,博來不少目光。
羣妖剛纔還是和和氣氣的,一聽有人要比試搗亂,各個兇相畢露,露出猙獰面孔。
老者一下子蔫了,小聲說道:“我可以入席嗎?”
“一邊去,這次來的都是自掏家底,各個帶着食材來的。你一個窮光蛋,來湊啥熱鬧。”李牧狠狠鄙視了一番。
老者無奈,擡頭看着蒼天一陣唸叨。
空中遠遠走來一人,渾身威勢那是要嚇死人。看着好像天邊的太陽過來一般,妖獸都擡不起頭,直不起腰,看都不看一眼。
李牧火氣,罵道:“來就來,整這麼大動靜,還能好好玩耍嗎?”
來人收斂自身氣勢,變得和平常人一般。
“道友好興致吶,可是能否入席坐上一坐。”來人氣宇不凡,相貌平常但是氣質超越一切。
“看你的家底厚實不厚實了,要像那老頭一樣,腆着臉蹭吃蹭喝,就算了。”也就李牧敢這樣說,其餘小妖都是戰戰兢兢,唯唯諾諾。幹起活來手腳都不利索,都是被來人影響的。
“好說,好說。”來人隨手一抓就是一隻金黃流油的燒雞,但是沒有香氣飄出。確實有一股子古樸的氣息流動,好似活物一般。再是一抓,又是一盤紅果,個個飽滿圓潤,透着精華。
老者心裡直哆嗦,這傢伙,天心古氣這等天地奇珍變作燒雞送來。還有珍貴無比的萬界源氣化爲紅果送上,這是什麼級別的宴席,簡直要饞死人了。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李牧忙活着手底下的工作,連眼皮子都不帶擡一下,只是說着不滿意。
來人這次大方了,再度扯出一整頭烤豬出來。這次的有香味了,不但有香味,而且辨不出真假。
老者嘀咕了一下,造物神氣啊,這是作死嗎。這些個奇物那個不是爭破頭皮才能搶奪一絲絲的,現在倒是好了,全都安安靜靜的擺在桌面上了。
“這次可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