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癡癡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陣酸澀,他不用看都知道,希雅此刻的臉上全是淚,但他沒有再出言挽留。
雖然暫時分別,但兩人的心意從這一刻開始是相通的,他們都堅信,再一次重逢便是幸福的開始。
“大哥,你怎麼了。”
此時,歐陽斌從另一頭跑來,見天耀呆呆的站在這,不由開口問道。
“恩,沒事,希雅走了,找到小古了嗎。”
天耀回過神來,向歐陽斌解釋了一下,隨後問起他們搜尋的結果。
“沒有,到處都搜遍了,天翔已經安排人往城外找了,大哥,這隻猴子只和你與百里雙比較熟,你覺得它會去哪。”
歐陽斌的回答令天耀倍感失望,只能將心思重新轉回小古這來,但任他絞盡腦汁也無法想出小古的去處。
一直到天黑,天耀還是沒有得到絲毫的線索,小古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無奈之下,只能先回去。
但當天耀回到城主府時,一幕令他心情越發惡劣的對峙正在上演。
百里雙和月小茹兩人怒氣衝衝的對視着,要不是她們都被人拉着,估計早已經動起手來了。
當天耀踏進門的時候,兩人還在互相對罵着。
“你這個狐狸精,乘我和希雅姐不在,勾引天耀哥哥,害他兇我,還把我趕回家,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小茹此刻的雙眼變得一片銀白,身後的衣衫不斷鼓脹着,幸虧香兒和天翔一左一右拉着她。
而百里雙也是一臉憤恨的瞪着小茹,右手拿着一柄重錘,陣陣轟鳴聲從中傳出,嘴上也沒閒着。
“你纔是狐狸精呢,原本看在天耀的面子上我還打算讓着你點,但你竟然欺負小古,害得它離家出走,如今還惡人先告狀,今天要不是他們拉着我,我一定把你狐狸尾巴給揪下來。”
她的身旁站着玉兒和歐陽斌,兩人臉上全是苦色,爲了避嫌,歐陽斌是抱着那柄大錘的,也不知大錘上有什麼,歐陽斌整個人不停的哆嗦,卻又不敢鬆手。
兩個女孩的罵聲就像咒語一般直往天耀耳朵裡鑽,原本希雅離別,小古失蹤,就令他心煩意亂,此刻兩女又這麼一鬧,天耀再好的脾氣也忍受不了。
一股充斥着雷電的狂躁,金龍的鋒利,水龍的冷冽,三種本源不同但又混雜在一起的威壓充斥在整個庭院之中。
“你們鬧夠了沒有,這麼想吵給我出去吵,玉兒、香兒,別攔着她們,想打,出去打,但我有言在先,若你們真動手了,以後就別來找我。”
天耀是真生氣了,所以纔會衝着她們大喊,說的也是氣話,雖然這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但說都說了,也收不回來,他也只能保持沉默,冷着臉,往裡走去,現在的他,真沒心思和她們折騰。
天耀的態度令衆人嚇了一跳,天耀從來不開玩笑,所以這話一出,百里雙和月小茹都不敢再罵了,其他四人見狀,也都鬆開了她們,全都圍到天耀身邊。
小茹更是第一時間哭了起來,邊哭邊委屈的說道:“天耀,你爲什麼又這麼兇啊,兩年沒見,你怎麼變了這麼多,我認錯還不行嗎,別趕我走,我也去找那隻猴子,我讓爹和風姨一起找,別生氣了。”
“天耀,對不起,我太心急了纔會這樣,下不爲例,別生氣了好嗎,我保證,以後和小茹和平相處。”
兩人的道歉換來了天耀的一聲長嘆,他只是心情煩艹纔會有些失態,兩個女孩的歉意澆熄了他此刻的無名怒火,尤其是小茹的話,令天耀不禁自問,他變了嗎,或許吧,要是換做以前,絕對不會衝小茹發火的。
“算了,也不都是你們的錯,我也有責任,希雅走了,讓我和你們說一聲,我今天很累,都散了吧,明天再找,歐陽,有時間嗎,陪我聊聊。”
天耀突然覺得有些苦悶,搖了搖頭,隨即看向歐陽斌。
“大哥,你先回房,我去拿點東西,一回就來找你。”
歐陽斌應了一聲,隨即返身往西面跑去。
小茹和百里雙幾次想要開口,都被天翔、香兒他們攔了下來,和天耀打了聲招呼之後,便散去了。
擡頭望了望不見一顆星辰的天空,天耀拾布往房間走去。
進屋之後,天耀並沒有關門,很快,歐陽斌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外,手上還拎着幾包東西和一大缸酒、兩個海碗。
將東西在桌子上放好,歐陽斌隨即關上房門,在座位上坐下,一邊把那些紙包打開,把酒倒在海碗裡,一邊對天耀說道:“大哥,來,我從廚房拿了些吃食,你晚飯還沒吃,一定餓了,還有這酒,夠烈,夠味,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歐陽,你有心了,好,咱們不醉不歸。”
天耀感激的看了歐陽斌一眼,拿起海碗,和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這酒果然夠厲害,令吃慣猴兒酒的天耀心頭很快就火熱了起來,不過,現在的他也需要這種感覺,所以他喝的很快,一碗接着一碗。
雖然知道天耀實力強悍,但喝悶酒容易傷身,所以歐陽斌找了個夾菜的機會,勸住了天耀,開口問道:“大哥,你找我來肯定是有話說,有什麼不痛快的儘管告訴我,是不是因爲小茹和百里雙她們。”
放下手中的海碗,天耀嘆了口氣。
“歐陽,你是怎麼與之前那些女孩相處的。”
聽天耀問起這個,歐陽斌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和無奈。
“大哥,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以前修煉天龍御女訣,沒有女人不行,但那都是爲了解決功法的問題,動情的一個都沒有,黑店的蘭兒是第一個,可惜如今黑店已經人去屋空,蘭兒更是芳蹤不見,況且,她對我也並無情誼;至於香兒,哎,不談也罷,所以說,大哥,兄弟我的情路那就是一出悲劇啊,而你呢,小茹、希雅、百里雙,無不是萬里挑一的絕色,對你也是情根深種,這種福氣,我是做夢也夢不到的。”
歐陽斌的話語中充斥着一股苦澀,令天耀覺得自己似乎比他幸運了千百倍一樣,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一名聖階對着一名將階說,你比我幸福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