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南鳳看着一臉悶騷樣子的雲天,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心中暗想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了,自己還從來沒見過,這小子今天怎麼這副得性呀。
“坐!”
雲天根本就沒注意的湛南鳳和一邊湛遠,臉上的古怪模樣,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去。在他的腦海裡,此時還想着雲裳小嘴的甜蜜滋味呢。
“雲祭酒!快把嘴巴閉上吧,不然口水就留出來了!”
一般的湛遠實在是看不下去,雲天的那副傻樣了,開口提醒般的說道。要是此時若是有不知情的人走進來看到雲天,一定認爲他是那個傻子集中營裡,一不小心門沒關緊,跑出來的一般呢。
“雲小子你今天是怎麼了?我很少看到你現在這樣子呢,你是不是中邪了?”湛南鳳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在那裡的雲天,甚至不上前摸了摸雲天的頭確認他有沒有發燒。
“國主爺爺,這你還看不出來呀,他這那是發燒呀!他這是在發騷呢!”
湛遠的話就如一盆涼水,一下子把正在瞎想的雲天,從魂遊體外的狀態下給澆醒了。雲天看了看眼前兩人看待妖怪般的目光,居然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
“哎!還是年輕好呀!等這次恩科一完,我就把大寶之位傳給小遠你。之後我一定要渡過散仙的業劫,尸解之後,再做一回年輕人,也好好嘗一嘗做年輕人的滋味。”湛南鳳看着雲天扭捏的樣子頗爲心動的說道。
湛遠聽到湛南鳳如此說話,趕忙跪倒在地。搞的坐在一邊的雲天,不得不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退在了一邊。
“祖爺爺人春秋正盛,大可再臨朝十數年,到時在傳位於小遠也不遲呀!再說了小遠什麼經驗也沒有,還要祖爺爺多加提點才行呀。”
“再臨朝十數年,你當你祖爺爺真是不老之身嗎?”湛南鳳搖了搖頭將地上跪着的湛遠扶了起來。
從他十九歲當上這大晉國的國主,到如今已經一百年的時間過去了,這時候的湛南鳳已經一百一十九歲高齡了。雖然說修行之人壽命要較常人長的很多,但也非不死之人,修爲如秦憐仙者,已經是列位天仙的修爲,尸解十一世,用她自己也說,若是自己再尸解的話,恐怕自己也要魂散業消了。
列位天仙的修爲尚且如此,何況他湛南鳳。
湛南鳳現在只不過,是元嬰境的修爲,這麼長時間來他連,散仙業劫都沒能渡過,他肉身若不是晉國國祚之下,靈丹妙藥的支持,怕是早就已經崩壞了。就算是如此現如今他的肉身,已經漸漸的老去,再過不了多久他的肉身,就不能成爲他元嬰的寄所了。若是湛南鳳還無法渡過散仙業劫,他要是想繼續活下去,唯一能選的就是奪舍重生,那樣的話以他元嬰的衰老程度,是在也無法渡過散仙業劫,最多再過幾十年後,他只能塵歸塵土歸土了。
“祖爺爺做事從來就不能像你一樣,這麼殺伐果決。以前大哥對我說過,若是我做了國主,只能守成,永遠無法稱帝!大哥看我看的很準。但是你不一樣小遠,你年紀輕而且殺伐果決,短短一月的工夫,我已經在你身上看到了,在我身上從來看不到的東西,也許晉國在你的手上,他日真的有一統九州的可能。即是如此我這老人家又何苦攔你的路呢,就讓我把這殺子滅臣的罪名攬上身,又讓晉國在你的手裡能很快的出現清平的世界。”
雲天聽了湛南鳳的話,他突然發現,以前還真是不瞭解現前的這個膽小鬼,若是一開始他和張鬆景君臣一體的話,這九州天下的格局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現如今年首要考慮的是,到底如何解決眼前的事!”湛南鳳說到這裡眼裡兇光一閃,彷彿他所說的人不是他的兒子一樣,這一刻他與膽小鬼三個字完全不沾邊。
“那國主打算怎麼做呢?”雲天試探性的問道。
湛南鳳聽了雲天的話擺了擺手,他似乎不願意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些什麼,畢竟他要對付的人是他的兒子,一旁的湛遠會意般的走上前來。
“引蛇出洞,陳倉暗渡,蛇鼠相爭,從中漁利!”
湛遠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出了這十六個字,雲天聽完心動微動,雖然他不聰明,但也只是一會,就瞭解了湛遠話中的意思。
“只是這引蛇出洞?似乎過於危險了。”雲天還不想湛遠的計劃一半都還沒出有進行到,他自己就先夭折了。
聽到雲天的話湛遠微微一笑,伸出手掌輕輕的拍了兩下,從內帳之中應聲走出一人。雲天擡眼望去,這個人居然和湛遠長的一般無二,就連他身上的氣息也和湛遠一模一樣,活脫脫就是分神境化出的分身一般。
雲天走到那人的身邊上不的打量了一眼,這個人不神情神肖,而且一舉手一擡足間,簡直就是湛遠的影子一般。
“雲祭酒怎麼樣?”雲天身邊的那個湛遠突然開口問道。
“若不分先後,我實在是分不出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區別!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一點也看不出這個人和你有什麼區別。”
“很簡單,這個人本來就是我自己!”
湛遠的話着實讓雲天小震驚了一把,什麼叫本來就是我自己?湛遠怎麼看也只不過是一個金丹境的修真之士,這等分神化體的力量,他是不可能會有的呀,就連自己雖然已經達到過分神境,但是返璞歸元之後,就再也沒有能力,化出一個相同的自己了。他湛遠是如何做到的?
“哈哈!實不相瞞,我有一面分神鏡,只要傾注我一半的真元便可以,把照過此境的人做出一個分身,這個分身與真人一般無二,唯一的缺點只是,這個分身只能維持三個時辰罷了!”湛南鳳看到雲天古怪的樣子不由的哈哈大笑。
分神鏡!居然有這種寶物,雲天不由的暗暗吐了吐舌頭,有了這種東西,雖然說在使用時消耗的真元過於巨大,但是在關鍵的時間,卻可以化出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分身,迷惑別人讓之以爲自己已經陷身他手,那個時候自己便可以從容進退。
“只是這第一步還要雲祭酒你配合!”湛遠看了看雲天說道。“我已經躲在這裡三日這久,現在缺的就是一個,出門的理由。如何才能我出門能讓他們失出警覺,就要雲祭酒你幫這個忙了!”
雲天聽了湛遠的話微微點了點頭,湛遠說的對如果他就這樣出去的話,以那個人的心思,必然會心生疑竇,到那時動作起來,他必定會萬分小心,更有可能按兵不動,那樣的話這番計劃就白準備了。
“雲天和安然公主情投意和,特來請國主賜婚!”雲天想了想恭身施了一禮大聲的叫道。
“哦!雲祭酒和安然公主,本來就是才子佳人,孤早有成全之意。今日雲祭酒提及……來人!”湛南鳳聽了雲天的話對着帳外大叫了一聲。
“我王有事請吩咐!”一個宦官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召禮司!孤要爲雲祭酒和安然公主賜婚。”
話音剛落,四下裡的傳令兵就飛馬而出,雲天看了看此間已經沒他什麼事了,就想趕着回去把這件事告訴雲裳,若是那小妮子到時候一個不願意,那自己還不糗大了。
雖然雲天不相信這種事會發生,但是回去告知一聲還是有必要的,畢竟這種大事,雖然是形勢所逼之下所做出的,可以說雖是事假但是情真,若是到時雲裳答應,自己也好把握這個機會把雲裳拐到手。
只是讓雲天沒想到的是,他剛回到駐地,湛遠就帶着禮司,身後更是浩浩蕩蕩的跟着一大批宮女僕婦,更有數不起的士衛擡着大大小的禮盒,鳳冠霞佩更是捧在仕女的手中,大搖大擺的跟了過來。
看來這小子早就算計到我頭上了!
雲天看着那鮮紅的鳳冠霞佩,心中一陣氣悶,湛遠這小子居然連自己都敢騙,等這件事過了以後,自己一定要好好找個機會教訓他一頓纔怪。
“雲祭酒大喜!”湛遠老遠就衝雲天一抱拳。
“太子說笑了!”雲天左看右眼前的這個湛遠不知道這個是真是假,索性就去想他了。
浩浩蕩蕩的賜婚隊伍,就這樣把雲天的行營擠了個水泄不通。
這樣的陣勢就是行營遠在另一邊的人,都派下人來看是怎麼回事,一時間雲天的行營裡是人滿爲患。
雲裳本來還躲在雲天的帳篷裡不敢出來,剛剛雲天走之前的那一吻,把自己搞的都不好意思,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了。但是此時帳篷外熱鬧無比,好奇心驅使着她,一點點挪到了帳篷口那裡。
等到雲裳剛一打開帳篷口,想看看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就看到二個年約四十左右,臉上打扮的跟猴屁股似的僕婦,扭着水桶腰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將雲裳,從雲天的帳篷裡架了出來。一邊走一邊還在雲裳的耳邊叫道:
“安然公主大喜!安然公主大喜呀!”
“大喜?”
雲裳實在搞不清楚自己喜從何來,難道是哥吻自己的事她們都知道了?想到這裡雲裳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了。
“大家看看安然公主害羞了!”兩個僕婦看着臉燒紅的雲裳笑着說道。
當這兩個僕婦把雲裳架到雲天的身邊的時候,才放開了雲裳的手臂。雲裳一脫困,看着周圍有一大堆人看着自己指指點點的,臉都是笑意,還以爲人人都知道了她的事一般,一下子就躲到了雲天的身後,把頭埋到了雲天的胳臂下面。
“哈哈!以後有的是時候,安然公主不必這麼着急!孫安答宣旨吧。”湛遠笑着對身邊的一個手持國主旨意的太監說道。
“是太子!”孫安答大踏步的走了出來,將手中的旨意打開示意雲天跪接。
雲天將雲裳從自己的身後拉了出來,愛憐的看着她嬌羞的樣子,對她說道:“小裳願意嫁給哥嗎?”
“什麼?”雲裳聽了雲天的話,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嗎?”
雲天點了點頭,拉着雲裳一起跪在了孫安答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