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結局

經過檢查,醫生說宋黎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才失去理智的,可以說是精神崩潰,需要好好調養,打了針鎮靜劑先讓她睡覺了,趕來的還有宋振海和宋則軒趙美慈肖遠沈默然,莫允和宋家人一起走出了房間。來到走廊,每個人都沉默着,宋振海依舊無比自責和愧疚着,宋則軒的心情也沒怎麼緩過來,宋黎的做法着實的嚇到了所有的人。打破沉靜的是莫允,莫允鄭重其事的對宋家人說:“你們也看到了,今天幸運的是小黎沒事,如果她有什麼事……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過份的事,今天我還是要明確的對所有人表明態度,我不喜歡宋則心,你們我不要爲難我,我只會在乎宋黎,別人的死活,抱歉,我管不了。”莫允說完話就要往出走,被宋則軒一把拉住,說:“允!我們談談吧!”莫允看着宋則軒,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點頭。

宋則軒和莫允來到醫院附近的咖啡店,兩個十幾年的好友第一次有種異樣的感覺,“兩個妹妹,你希望哪一個活下來?”沉默後莫允問了宋則軒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宋則軒深深的皺了下眉頭說:“我沒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不成立。”莫允冷笑了一下說:“你覺得我會希望誰活?”宋則軒盯着莫允的眼睛並沒有說話,莫允接着又問:“你還要宋黎離開我嗎?”“我沒有要小黎離開你的意思!我只是……”宋則軒立刻辯解道,但是話說到一半他接下來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莫允挑眉問句:“只是什麼?”宋則軒深吸一口氣看着莫允說:“允,小黎和心心都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她們兩個任何一個人有事!我只是……只是想讓小黎等等,醫生說,說心心的病很嚴重,或許沒有多久的時間了,我只是想讓小黎等心心……但小黎可能是誤會了,她肯定以爲我是想讓她離開你,不希望她和你在一起而逼她離開。”宋則軒說完雙手抓着頭髮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莫允聽着宋則軒的話更是皺了眉毛,莫允有些頭疼的看了一眼宋則軒,看來無論誰在愛情和親情面前都會是個俗人的,莫允沉思了一下,擡起頭對宋則軒說:“則軒,這麼多年我們即是合作伙伴更是生死兄弟,你是瞭解我的,我也瞭解你,別的就不多說了,對於小黎,我不會放棄,至於宋則心,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沒人能保證得了別人的長命百歲。”莫允停頓了一下又說:“小黎這次你也知道,她也是屬於精神崩潰了,發生的這些事已經超過了她承受的極限,再加上她姥姥的過世,才……”“你說什麼?!”沒等莫允說完話就被宋則軒打斷了,宋則軒一下子站起身來很震驚的再一次問道:“你說小黎的姥姥過世了?你再說一遍!”“是,宋黎的姥姥去世了,就是前幾天宋則心發病住院的時候,那時候你們一家人都忙着在醫院守護着宋則心,小黎就沒有打擾你們,你也知道她的脾氣,如果我擅自做主告訴你們的話,她肯定會不高興的,一切讓她不高興的事我都不想做了,我怕了……”聽着莫允的話宋則軒眼裡噙着淚水倍受打擊的坐到了沙發上,自言自語的說:“小黎……姥姥去世都沒有通知我和爸爸……”莫允不想太讓宋則軒自責,畢竟那個時候宋則心發病在生死邊緣掙扎,他們一家人也夠心力憔悴的了,就安慰他說:“她不想讓你們分心,行了,過去的事了,等小黎醒過來再說吧,”莫允看了下手錶說:“出來有一會兒了,我要回去看看小黎,你先忙你的吧,有事我再給你打電話。”宋則軒起身說:“好,小黎醒了就給我打電話吧,我去看看心心,”“好!”莫允也站起身走到宋則軒身邊拍了拍宋則軒的肩膀,就走出了咖啡店。

天黑的時候宋黎算是醒了,莫允一直坐在牀邊守着,看着宋黎醒了他露出了有些疲憊的笑容,握起宋黎的一隻手柔聲的說:“小黎,你醒了!”“嗯!”看着疲憊的莫允,宋黎滿心都是自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做出那麼可怕的事!宋黎的眼睛有些微微的溼潤了,說:“對不起,讓你們替我擔心了,對不起!”莫允看見宋黎哭了,就抽出紙巾給宋黎擦眼淚,安慰着說:“別說抱歉的話,我們都是你的親人,我更是你的愛人,只要你不再傷害自己,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寵着你,不再讓你受委屈!”莫允的話宋黎的眼淚徹底的決堤了,對於莫允,她再也不想離開了!生死邊緣的時候她知道了,自己今生再也沒有辦法放下莫允了,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也深愛自己的男人,如果說跟深愛自己自己也深愛的人在一起是自私的話,宋黎也就只能自私了!“莫允,我愛你!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對不起!”宋黎哭着撲進了莫允的懷裡,莫允起身坐到牀邊抱着宋黎,輕聲說:“我的心,你是終於懂了,也終於接受我了,真好!這感覺真的很好!很幸福!”就在兩個人都沉侵在幸福當中的時候,莫允的電話響了,莫允拿出電話一看是宋則軒,莫允接起電話後沒說幾句話就掛了電話,宋黎擡起頭看着莫允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兒,就問:“怎麼了?”莫允低頭看着宋黎,說:“小黎,你先休息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莫允說着就站起身把宋黎扶回牀上躺下,給宋黎蓋了蓋被子,說:“沒什麼事,你先乖乖的休息,我很快就回來!”“好,”宋黎知道,莫允不想說的事她也是問不出來的,莫允說完在宋黎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走出去了。莫允來到宋則心的病房,沒走多遠就聽見了趙美慈的哭聲,等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看見了宋家人和趙家人,還有好多陌生人,宋則心躺在潔白的病牀上,身上蓋了一條潔白的布,她去世了,沒能抵抗得過病魔,宋則軒也哭的傷心欲絕,整個房間都被悲傷的氣氛籠罩着。

一個星期後宋則心過世的消息才傳到了宋黎的耳朵,這幾天宋黎就覺得不對勁,她住院的時候哥哥和父親也沒來過,給哥哥和父親打電話也打不通,她就把電話打到宋家,阿姨接的,說宋則心過世了,宋黎才知道的,對於宋則心的過世宋黎有些深深的自責,莫允進到病房就看見宋黎一個人坐在窗戶邊上靜靜地一動不動的看着遠方發呆,“小黎?”莫允放下東西走到宋黎身邊把手搭到宋黎肩膀說:“小黎?”“嗯?!”宋黎這纔回過神兒來,一回頭看見了站在身邊的莫允,“想什麼呢?叫你你都沒有聽見,”“爲什麼不告訴我”宋黎並沒有回答莫允的話,卻反問着莫允,莫允有了一點預感,但還是挑了下眉毛說:“什麼啊~”宋黎回過頭看着莫允的眼睛說:“心心,宋則心,”莫允緊抿着嘴,過了一會兒才放鬆下來說:“那時候你纔剛醒過來,我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刺激,所以暫時瞞着你了,對不起。”莫允挪到宋黎身前,把宋黎摟在懷裡,宋黎靠近莫允的懷裡有些難過的哭了,“她的心臟本就不好,英年早逝也是在她出生的時候就註定的結果,一切都是天意,誰也無能爲力,所以,我們只能祝福她在天堂裡沒有痛苦,一切都好,別的,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你也別自責,跟誰都沒有關係。”“如果不是我的出現她……她……她或許不會……”宋黎有些泣不成聲的說着,莫允放開宋黎,雙手扶着宋黎的肩膀,強迫宋黎看着自己說:“小黎,宋則心的病從她出生那一刻起就註定了這樣的結果,跟任何人沒有關係,你知道嗎?!”宋黎看着莫允的眼睛,她找到了心的依靠,她看着他的眼睛真的很心安,或許他說的對吧,宋則心已經去世了,現在糾纏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做什麼呢,宋黎又趴進了莫允的懷裡,她想,從現在起,她想爲自己活。莫允撫摸着懷裡的宋黎的頭髮,柔聲說:“我們下午就去巴黎,醜媳婦終究是要見公婆的,我的父母要見見你。”莫允的口氣可不是跟她商量的,而是通知,“什麼?!”懷裡的人兒驚了一下,擡起頭大聲的說了兩個字,莫允掏掏耳朵,難得好脾氣的跟她一字一句的說:“我說,下午我要帶你去巴黎,見公婆”,宋黎皺着整張臉說:“你這說什麼啊?!~哪兒跟哪兒啊~我都沒準備好呢~”莫允好笑的說:“這有什麼好準備的,難不成得提前給二老抱回去一個大孫子才叫準備好~”“……”莫允這樣一調侃宋黎宋黎真是頓時無語了……從這邏輯思維方式裡她從來沒贏過……

半年後的巴黎,身懷三個月身孕的宋黎和莫允,還有快八個月身孕的沈默然和宋則軒,兄妹倆一個嫁一個娶,在巴黎共同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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