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曉涵想着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的時候，芸手上出現了一瓶綠色的藥劑。“姐姐大人，確定要這樣做嗎？”
看着那綠油油的藥劑，曉涵有一種顫慄的感覺，身體有些近乎本能地微微抖動着，彷彿那是天敵一般。
深吸了一口氣，曉涵慢慢舒緩了自己有些緊張的神經。“沒問題，只是會很痛罷了，忍一忍就過去了。這樣才能比較快地激發邪靈的種族天賦，不是嗎？”曉涵想要露出一個笑臉，但發覺自己面部神經也在抽搐着。是因爲以前有過這樣的記憶，被**記錄下來了嗎？
“姐姐大人，真的確定嗎？”雖然說着關心的話，但從曉涵似乎能芸的臉上看出一點喜悅的表情。是因爲我的錯覺，還是芸對我實力的增長高興
“確定。”曉涵爲了堅定自己的行動，將綠色藥劑拿到手裡，迅速打開了蓋子。
“姐姐大人。”芸的手包裹住曉涵的手，“等到姐姐大人完成之後，就需要姐姐大人守護着我了。”
“芸~”對芸的決定，曉涵也不想去反駁，畢竟她已經做出了所謂的“榜樣”。這種畏畏縮縮的榜樣我纔不想要呢。
“放心，姐姐大人，我會一直在姐姐大人身邊的。姐姐大人的安全由我來守護。”芸就像是一個守護公主的騎士一樣。
說起騎士，芸向着曉涵單膝跪下，就像是求婚一樣，但那種莊嚴肅穆的表情讓曉涵都爲之一愣。“芸，那就請你守護好我。”曉涵將藥劑一飲而盡。
甜甜的，並不是那種平常藥劑那種很苦的感覺，就像是喝飲料一樣。但並不能緩解曉涵對這種藥劑的畏懼。
五葉草藥劑，正式名爲st1230，五葉草是因爲它的形狀很相似於三葉，四葉草。但這種五葉草藥劑是對邪靈是有毒的，雖然不致命。但會造成極其強烈的痛感。就像是過敏反應一樣，而且還是那種全身過敏的反應，每一個細胞都會對這種藥劑產生的排斥，從何陷入一種全身劇痛的情況。
一般來說。爲了克服這種缺點，邪靈都是從小一點點嘗試着食用這種五葉草。但在三千年前，一位被迫害的邪靈反而通過這種藥劑激發了自己的種族天賦——潛力之後，經過一系列實驗，製造了這種相對而言很安全的st1230藥劑。當然因爲主要原料是五葉草的緣故，也被叫做五葉草藥劑。
正是因爲那種細胞排斥帶來的潛力激發，開啓天賦，所以，痛苦是必不可少的，因爲邪靈崇尚力量，爲了讓邪靈感受痛苦，更快地適應這個世界，這種藥劑並沒有麻醉的任何成分。當然，也有附帶了麻醉成分後。激發成功率大大降低的緣故。
曉涵明顯是知道這種情況的，正是因爲知道，曉涵此時已經躺倒在了牀上，蓋好了被子。其實被子蓋與不蓋並沒有太多的不同，只是尋求一種安心，將被子蓋上了。
“姐姐大人，還是將衣服脫了吧。”芸臉上帶着微微的紅暈，看向蜷縮在被子裡的曉涵。
“可是……”
“還有持續很長的一段時間呢。”轉瞬間芸臉上的紅暈就消失了，好像一點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其實這種五葉草過敏現象就像是感冒一樣，但又不完全像是感冒。症狀和重感冒到發燒差不多，自保還是沒問題的，想要做點別的什麼，恐怕就像是踩着指壓板一樣。最好不動。
“芸。”
同樣脫去外衣的芸來到了曉涵的旁邊，將曉涵的右手握住。“姐姐大人，別怕，有我在呢。”
“嗯。”曉涵已經能感受到從臟器開始，向全身蔓延的疼痛了。
“說起來，姐姐大人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吧。還記得第一次的時候。姐姐大人躺在牀上和我大眼瞪着小眼。誰都不服氣誰。”
知道曉涵已經疼痛的說不出話來，芸將曉涵抱進了懷裡，用她那相對嬌小的身軀將曉涵緊緊地包裹着。
輕輕地撫摸着曉涵的後背，想要給她帶來一點舒適和安寧。儘管這樣杯水車薪，但芸還是不知疲倦的做着。
“姐姐大人，只想起了和我那有些不愉快的見面吧。”芸輕輕地搖晃着，就好像懷中抱着的是一個小寶寶一樣。
“嗯。”渾身上下都在疼痛的曉涵只是發出了濃厚的鼻音。和浴火重生還有次元風暴攻擊帶來的疼痛完全不同。浴火重生那次是外面被斷藤攻擊着，還被熊熊的火焰炙烤着，次元風暴，則是刀劍割過一般的疼痛，這次主要絞痛，就好像是身體內有一個東西，不停地轉啊轉，把器官組織都攪合到一起。
事實上，什麼都沒有，但曉涵還是時刻感受着器官扭曲般的疼痛，整個身體就像是被放到一個漩渦中，攪啊攪。
“姐姐大人，不用應答我的，我知道姐姐大人的感受，當初和姐姐大人一起感受着這份疼痛，雖然是以一種敵視的態度看待對方，但那是我寶貴的記憶之一。和姐姐大人的不愉快會面，和姐姐大人的誤會衝突，和姐姐大人的比拼比試，和姐姐大人的競爭，還有和姐姐大人不服輸的望着對方，雖然身體上疼痛非常，但卻沒有一個叫出來示弱，彷彿誰先疼出聲就輸了一樣。”芸臉上是回憶的欣慰神色。
不過，曉涵完全是看不到，她只知道那淡淡的梔子花香，以及那深入骨髓的痛。
“姐姐大人，不必忍耐，我已經佈下了結界，不會有別人聽見的。”芸摸摸曉涵的頭。
“芸。”從曉涵嗓子中傳來沙啞的聲音，就像是哭過一樣，“我好痛啊。”
事實上，曉涵並沒有想哭，但眼淚已經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一滴滴地滴到了芸的身上。“沒事沒事，很快就會過去的，我會陪着你的，姐姐大人，我會永遠陪着你的。”
“嗯。”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曉涵才沉沉地昏睡過去，身體也不在抖動，或者是蜷曲。芸將額頭抵在曉涵的額頭上。“姐姐大人，請認真聽我說……”不管，正是因爲曉涵，聽不見，芸說了很多，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