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難得休假,終於可以多碼點字了,所以今天兩更,25號會恢復正常,保持6000+,凌晨了,新的一週,求點點擊上分類點擊榜~~~
————————————————
臺下衆人再次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顧汝之的身上。
顧汝之點點頭,往聖達書院的專區看了一眼,然後說道:“聖達書院可謂是用心良苦,畫了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不得不令衆人眼前一亮。翱翔天際的雄鷹乃是天空的霸主,扶搖而上的那種氣勢確實令得我們每一個人去學習。在取材方面,老夫認爲這聖達書院做的不錯!當然,兩位代表也展現了各自的畫功,實在非凡。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雄鷹太過雄壯,毛髮卻有隱隱脫落之像,雄鷹有如落湯雞之勢,確實對整幅畫的意境產生了一定的影響。當然,老夫認爲,只要時間充裕,或者聖達書院的代表細心一點,相信一定會避免這一點瑕疵的。”
顧汝之一副自我沉醉的樣子發表完了自己的見解,臺下的衆人頓時也引起了一片共鳴。就連一旁的靖王與嚴嵩等人,也不禁連連點頭。顯然,方纔顧汝之所言其中大多都是衆人的共識。
正堯的嘴角也不禁微微一笑,果然與自己所想的一樣。
“好!感謝顧大人的評述,現在我們來看看聖達書院最終成績。去掉一個最高分八十七分,去掉一個最低分八十分,最終得分,一百六十六分!”閆勝張開笑顏,再次站到了舞臺中央,大聲說道。
語畢,場下又是一片熱烈歡呼聲和掌聲。雖然聖達書院的最終得分並不是太高,但是相比之前破殘局那一項,他們所得的分數已經很高了。
“下面,請通賢書院代表上臺表演,達維書院代表做最後的準備!”
銅鑼一響,通賢書院代表文祥和另外兩個沒有露過面的青年趾高氣昂的走上臺來,未發一言,捉筆磨墨,各自分工作起畫來。
文祥雖然人長得其貌不揚,而且與嚴皓待在一起久了,也沾染了很多目空一切的惡習,不過未曾想到,這小子的畫功倒是不錯。只見他手上動作一點也沒有滯留之意,彷彿一幅畫卷早已在腦海中成型,而自己就如同一臺打印機一般,一點一點的在畫紙上打印出來。
清風微拂,一陣舒暢。文祥身旁的兩人的額頭也逐漸冒出了汗珠,風吹過來,一陣神清氣爽,調色磨墨也精神多了。
一幅蒼勁的松柏赫然出現在了畫紙上,而文祥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得瑟之意。
題字落筆,通賢書院的表演也就此結束。場下頓時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而尤以通賢書院的嚴皓最爲興奮。
“很好!通賢書院的表演很是精彩,下面,我們有請嚴嵩嚴大人爲蜀州會館的表現做一番評價。”
在文祥三人轉身離開舞臺之後,閆勝走到了舞臺中央,一臉笑意的看向了嚴嵩說道,而嚴大人三個字顯得特別的尊敬。
“嗯!老夫就來說兩句吧!”嚴嵩抿嘴笑了一下,繼續道:“‘江南出唐寅,蜀中有柳彥。’這還真的不假,今日老夫算是開了眼界了。能夠在短短的一炷香時間裡面,畫出一幅《百鳥圖》,而且每一頭鳥的神態表情都各有不同,顯然,柳公子的筆力十分過人。”
正堯沒有想到,這個嚴嵩竟然沒有爲難般的對柳彥的畫做不足之處的點評,反而還是一味的讚揚,這個實在有些蹊蹺。不過,一時之間,卻又說不上來這嚴嵩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哈哈,沒想到嚴嵩對柳彥也是如此的稱讚有加,看來,柳彥的畫是徹底征服了在場所有人了!”鄒岑也滿懷欣喜的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對於柳彥方纔的表現,他自然也是很滿意。
此刻的臺下觀衆也是熱情高漲,有理由相信,柳彥的畫絕對能夠獲得高分,可是現場卻不見柳彥的身影,這點倒是顯得有些不大對稱。
袁海雲也笑了笑,打趣的說道:“這小子,就這方面沒得說,這都不得高分,那就是沒天理。”
越是這樣,正堯反而越有些心裡不踏實。只見他撅着嘴,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靜靜地盯着臺上掛着的柳彥所畫的《百鳥圖》,眼睛也不眨一下。
“呵呵,不過嘛…”這個時候,嚴嵩卻突然話鋒一轉,看向了蜀州會館的專區,繼續道:“老夫想請教一下蜀州會館一個問題,不知道蜀州會館有無人願意回答?”
面對嚴嵩突然如此怪異的發問,正堯不由地把眉頭一怔:“這老傢伙又想搞什麼?難道他早就在謀劃着什麼?可是…”
儘管正堯胡思亂想,可是一時半刻他還是想不出這嚴嵩到底是玩的什麼把戲。而此刻柳彥又不見蹤影,如此,還真的有些不好應對,畢竟如果要是嚴嵩問一些關於畫中的內容,這個可就不好辦了。
“鄒某乃是蜀州會館的館長,嚴大人有什麼問題,不妨直問。”
鄒岑倒是不卑不亢,微微曲着身子,上前邁了兩步,然後看着臺上的嚴嵩說道。
嚴嵩搖搖頭,微微一笑,並沒有直接答話,而是輕飲了一口茶之後,纔開口道:“據老夫所知,這柳彥的《百鳥圖》應該恰好一共有一百隻鳥吧!而且每隻鳥都會畫的活靈活現栩栩如生,不知道這傳聞到底是真是假呢?”
“這…”
這點鄒岑倒是不敢直說,畢竟他與柳彥相處也並不是太久,而且這《百鳥圖》柳彥也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畫的,平時也只是聽說《百鳥圖》如何如何的不錯,柳彥出品必屬精品之類的,可是他還真的不清楚到底《百鳥圖》是不是恰好一百隻鳥。所以,面對嚴嵩這樣的問題,鄒岑一時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畢竟,這嚴嵩問話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說不定會與最後評分有關係,這點必須得慎重才行。
“沒錯!這點我可以保證!柳彥的《百鳥圖》指的就是一百隻鳥,不多不少,形態各異,絕對找不到一個相同的。”
шωш• ttka n• ¢ ○ 這個時候,袁海雲卻是立即站起身來,拍着胸脯十分堅定的說道。
對於袁海雲,除了寧安,想必他就是最心直口快的了。雖然他沒有與柳彥等人結拜,但是他與正堯柳彥等人的友情那也絕對不是一般的好,有人質疑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他都是不允許的。所以,在沒有任何思考的情形下,袁海雲果斷乾脆的站了起來。
“海雲…”
正堯想要止住袁海雲,可是最後還是來不及。
正堯很明白,嚴嵩這麼問,那絕對是有原因的,貿貿然回答,很有可能就遭了他的道。
果然,只見主席臺上的嚴嵩煽然一笑,竟然站起身來,邁着輕盈的步子,一步一步離開了座位,來到了柳彥所畫的《百鳥圖》面前。
“好!根據大家所聽聞的和今日蜀州會館堅定的回答,我們有理由相信,這《百鳥圖》絕對就是一百隻鳥,不多不少,而且每一隻鳥都栩栩如生,形態各異。”嚴嵩拍了拍手,然後又指向了《百鳥圖》,繼續道:“那現在諸位現在請看清楚眼前的這一幅《百鳥圖》!看看它的問題出在哪裡!”
嚴嵩此舉頓時引得衆人一陣不解,不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所有人也都把目光投入到了《百鳥圖》身上。
包括安波爾沁,包括一直在沉思中的正堯,這一刻眼睛都不由地發亮似的看向了《百鳥圖》。
“《百鳥圖》怎麼了?我怎麼沒發覺有什麼問題啊?”
“是啊!這幅《百鳥圖》怎麼看都是那樣的美妙,怎麼會有問題呢?”
“不會是因爲全部畫的是公鳥而不是母鳥這點出了問題吧!”
“怎麼可能,用鼻子想想也不會是這麼低級的問題啊!”
……
一衆人按着嚴嵩所言再次看了一遍柳彥的《百鳥圖》,依舊還是沒有發現有任何問題。雖然下面議論紛紛的什麼情況都有,但是似乎沒有一個人的說法是正常的。
眼見情形越發有些混亂,正堯仍舊一臉的鎮定。那一幅《百鳥圖》應該是出了問題的,之前在柳彥快要畫完的時候,柳彥就怔了一下,這點彷彿是臨時的思考,只是正堯此刻仍然沒有找到問題的所在。而嚴嵩如此的有恃無恐的樣子,相信他一定發現了什麼。
“我說嚴大人啊!你也不必再如此賣關子了,本王也想聽聽,這《百鳥圖》到底有何問題。”靖王也有些按耐不住了,這個嚴嵩既然發現了問題就指出來唄,一直這麼的吊人胃口,這點實在有點讓人心急。
而且,靖王對柳彥也十分看好,他可不信嚴嵩所說的問題真的就是個問題。
嚴嵩朝着靖王抿嘴一笑,繼續指向了《百鳥圖》,一副專家的樣子道:“大家仔細看看,這幅圖根本就不是《百鳥圖》!”
“什麼?不是百鳥圖!!!”
場下頓時一片愕然!這是怎麼一回事?
包括正堯,整個人也張大了嘴巴,完全懵懂的樣子,死死地盯着那幅《百鳥圖》,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