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鈴的這個願望,前面謝長魚還是可以幫她實現的,不過這最後一個……
若是與江宴永結同心的話,恐怕他們是不會白頭偕老到老的。
謝長魚無奈的笑了,“你這個丫頭,許願不許自己,希望我做什麼?”
兩人看着煙花,瑤開心的跑到了外面。
與玄乙和玄墨使了使眼色,玄乙便去蘭凌苑請江宴,而這瑤鈴則將謝長魚帶過去。
“長魚姐姐,我給你一個驚喜吧。”
瑤鈴激動的看向謝長魚,將準備好的手帕拿在手上。
聽到她說給自己驚喜,謝長魚還真有些好奇,這個小丫頭能給自己什麼驚喜。
“好啊,不會是要用你手上這個手帕將我眼睛遮住吧?”
看着瑤鈴的動作,謝長魚一看便知她要做什麼,於是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之後將頭湊了過去。
瑤鈴將她的眼睛矇住之後,便牽着謝長魚的手帶她走出府院。
謝長魚可是聽力超羣,蒙上眼睛辨別方向的能力也很好,自然知道她是要將自己引導後院的。
不過謝長魚並不說破,任由着瑤鈴帶在自己,她心中很好奇這個丫頭要玩出什麼花樣。
牽着長魚姐姐到了玄墨圍好的蠟燭這裡,她小心的帶着謝長魚進到了蠟燭圈內,而此時的江宴也趕了過來。
正要開口詢問他們這是做什麼,卻被瑤鈴比着指頭禁聲。
江宴看着謝長魚被蒙着的眼睛,再看看瑤鈴做賊一般的笑容,他大約猜到了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本來就不欲與謝長魚鬧彆扭,若是能夠趁着他們的成全讓謝長魚打消對自己的芥蒂,那想必會容易很多。
於是跟着玄乙腳步輕緩的來到了謝長魚的面前。
瑤鈴比劃着手勢,示意當他們撤了之後,江宴將謝長魚眼睛上的手帕摘下,江宴點頭,幾人便離開了。
“瑤鈴,你還沒好嗎?什麼驚喜要這樣久?”
謝長魚並不知道江宴此時站在她的面前,還想着喚瑤鈴有沒有準備好。
江宴屏住呼吸,將手伸向她的身後。
他的呼吸打到了謝長魚的臉上,她不能反應到面前的人不是瑤鈴,本能的將手放在眼前,將手帕剝下之後,便見到江宴的臉大寫的側在自己面前。
他正要低頭解開手帕,便對上了謝長魚的眼睛。
兩人愣住了,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卻也沒有要挪動身子的意思。
二人溫熱的氣息吐露在對方的面頰之上,分不清究竟是燥熱還是暈染的。
“嘿嘿,我說這招好用吧。”不遠處的大樹後面,主導的三人正藏在那裡觀望着燭燈內的兩人。
看着這羞臊的畫面,倒是分外溫馨甜蜜。
玄墨看不得這些,甩甩袖說道:“老子不看這個,肉麻兮兮的,你們喜歡看便看去吧!”說完便邁着步子準備離開。
玄乙的聲音低沉,嘲笑的說道。
“墨兄眼中怕是隻有那趙大人吧。”
這話說的太突燃,玄墨連忙轉頭怒目喝到。
“你這廝休要胡說,我怎的喜歡看那——”
正要說下去卻發現瑤鈴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對,似乎透露着什麼意思一般,將他快要出口的話生生瞪了回去。
“噗,哈哈哈。”
瑤鈴捂着嘴笑了起來,而玄乙也跟着一同悶笑着。
知道被這兩人調戲,玄墨憤恨的離開,不願與這兩人久留。
待他走後,瑤鈴好奇的問着玄乙。
“你說的趙大人,是哪位?”
她雖然不知其人,但是這大人想必定是朝廷命官,而據她所知,大燕王朝的朝堂官員中並沒有女子,那這趙大人想必便是個嬌嫩男子了。
玄乙哼笑着低頭,與她解釋說道。
“趙以州大人可是夫人扮男裝時結識的小跟班,與這玄墨在桐城時,倒是有一段過往。”
聽到這話,瑤鈴靠的玄乙近了些,好奇的想要知道都有什麼故事,卻並未注意,自己的時候正拉着玄乙的手。
“咳咳,那個,日後我與你慢慢說。”
玄乙是個悶蛋子,這種時候他只知道躲着,並不明白什麼以退爲進,只是一味的退卻。
這邊羞答答,紅燭圈內,江宴與謝長魚皆退後一步。
不想這瑤鈴竟然與她玩笑,所說的驚喜居然是江宴,謝長魚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說道。
“丞相大人,賞月?”
一時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充到。
“月下看煙花。”
從未見過謝長魚這般手足無措,江宴心中美然自得,清清嗓子說道。
“嗯,苑中看着不清,出來倒是另一番感覺。”
說完斜眼看了一眼謝長魚。
周圍的蠟燭閃着紅光,天空的煙花還在燃放,映在兩人的臉上吧不知這紅暈是何處來的。
“你,你也是出來看煙花?”
因着謝長魚的話,江宴也忽而變的結巴起來,說完便惱怒自己怎的這樣沒出息。
謝長魚點了點頭,深呼一口氣,轉頭對江宴說道。
“我們不如到旁邊坐着看吧,這周圍的蠟燭看着晃眼。”
江宴點頭,扶着她小心的走了出去。
兩人尋着一處草窩便做了下來,謝長魚左顧右盼並未找到那死丫頭的身影,無奈只得呵呵一笑,仰頭看着煙花綻放。
在瑤鈴的角度,她看着便是二人向倚而坐,看的她心花怒放。
該做的已經做好了,她就不在這裡吃那狗糧了,於是拉着玄乙離開了後院。
之後的事情,當是他們扶夫妻二人的事了,瑤鈴這也算功成身退。
一時不知說什麼,江宴知道往年的時候謝長魚都在年節這天把酒言歡的,於是想着找個話題,便提起的喝酒。
“不如,讓玄乙帶些佳餚酒水出來,我們對飲怎樣?”
能說出這樣的話,江宴算是極大的進步了,卻不想這話居然提醒了謝長魚。
酒?對了,之前金銀說了陸文京要了十壇酒的,這樣算來,他恐怕是喝上了。
心裡擔心他會出事,謝長魚連忙起身說道。
“說起酒來纔想起,我要去往陸文京那裡一趟。”
以前謝長魚經常年節的時候會找王錚他們三人酒宴,江宴剛剛說這話時纔是刻意避諱了這些人,卻沒想到她心裡還是記着陸文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