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殿主可是主子面前的紅人,這玉琅大人可是早早就被派到苗疆觀測他們的動向的,對於眼前這個男人與那苗疆王子的關係自然一清二楚。
他們可不是尋常人。
徐肆心中很清楚,她拍了拍大人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收下。
“我這就過去。”
回了玉琅,她便沿着石階轉了方向。
廖茗廳是苗疆建築在盛京的一個根據地點,也是他們暫時居住的地方,不過那裡供奉這苗疆信奉的蛇女,主子來了,肯定是要祭拜一番的。
不過她其實並不願意與這主子長時間在一起相處,只是因爲她是女扮男裝,若是被發現了,小命可就不保了。
若不是爲夫報仇,她纔不會冒這個險,跟着這個男人來到大燕。
想着伴君伴虎的這三年時間,徐肆心中喜憂參半,好在她已經得到了主子的信任,只要這江家的人喪命於此,那她大仇便也報了。
日後回到苗疆,她會尋個辦法離開的。
沒走幾步,她就來到了廖明廳。
“拜見主子,主子賢明,永世昌隆。”
這一套說辭徐肆說來最是繞口,先前險些因爲這個將自的舌頭攪斷了,當時還驚的其他殿主以爲她要自盡。
“如今這話你說的靈巧了。”
主子風幽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這話中帶着諷刺戲謔,卻並明白他究竟爲何這般在意自己。
徐肆最怕的當是與主子單獨相處了。
自己好歹女兒之身,就換變換了身形,二十來的生活習慣卻一時很難改變。
舉手投足間總是無意間顯露出女子姿態,徐肆膽顫心情,生怕這主子看出自己非男兒之身。
屆時饒不過自己的便不只苗疆貴族這般簡單了,自己想要在盛京的計劃也會被打亂的。
想到自己今天已經見到了江家的人,還有熙光閣閣主口中說的那個謝長魚。
徐肆的心中更加急迫了,她不能出事。
廳門打開,一道冷風從裡面傳了出來,徐肆知道,這是主子喚自己進去呢,她輕聲輕腳走了進去。
風幽正在祭祀殿內凝神守望。
他的爲人心狠手辣,但是做事卻深謀遠慮。
這次苗疆派風幽到大燕恭賀,也是爲了讓他能夠藉着這個機會,打探一下大燕的兵力情況。
不要小看這苗疆部落,內力可是如狼似虎的窺探着大燕王朝的地盤。
風幽此時便在這裡守着。
徐肆走到近前,卻不知做何,便尋得一處座位坐下,
風幽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
這個可是他最鐘意的殿主了,雖然總是情緒不定,但是情商卻高,二殿是最難搞定的一個部落,交給他之後,倒是將那裡的人管理的井井有條。
苗疆十三個分部落,分別由十三位殿主管理。
因着有實力的殿主都排在前面,唯獨這二殿主是因着名字做了二把手,自然有些臣子經常私下議論過。
這主子怕不是喜好男色,被封做王子之時便封了這人在近前坐殿,三年了,主子後院竟無一位王妃,日日守着這二殿主,怕是存了喜好的心思了。
一日兩日尚可,閒話傳的久了自然變了味道,苗疆坊間竟傳出王子喜好男色,將二殿主日日鎖在寢殿,耳鬢廝磨,好不快活。
想着這些,風幽的眼神對上了徐肆的眼睛。
四目相對,徐肆慌忙跪在一旁,低頭慌語。
“主子贖罪,下臣該死,竟然在這裡與主子對視,擾您心神,罪惡痛疾,當真該死。”
風幽看他這慌張是模樣,心中微微悸動,開口說道。
“聽說你剛剛去街上了,而且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如今我們身份特殊,你還是好惹亂子。”
畢竟這裡的人都是風幽帶過來的,徐肆做了什麼,他自然知道。
知道她之前確實冒犯了,許肆急忙低頭認錯。
“主子,聽聞這大燕王朝內,丞相江宴算是一號人物,而他手中的慶雲閣高手如雲,屬下是去測試一番的。”
她將話解釋名錶,這風幽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他的做法。
“要小心行事,身處異地,安全爲重。”
他還是關心眼前這個少年的。
前些日子江宴接待外使的時候,便見過這個風幽,忽而想到,他當時喚身邊一個人的名字的時候便是阿肆。
在前往江府的路上,江宴想到了這一點。
如今年節,外使都在京城中,肯定會混入許多不可控制的人,看來這個苗疆心思不單純了。
知道他們這些人的心思,江宴便知道怎麼應對了。
本應該是巳時就到江府的,因着謝長魚的耽擱,而路上又出事,眼下快要到子時了。
宋韻已經在門口張望了,看着江宴和謝長魚竟然走着過來,心中有些疑惑。
“娘。”
江宴與謝長魚在門口便已經行禮,宋韻喚他們快起身,便帶着二人進到府內。
“怎的過來的這麼遲,而且怎麼還走着過來了,縱然將府離丞相府不遠,也用不着這樣呀?”
宋韻還不知道消息,所以見到兩人也是疑惑。
江宴只得解釋了剛剛在路上發生的事情,宋韻聽了下了一跳。
“我的天呀,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日子,出來什麼刺客?”
她上下檢查了江宴的身子,又看了看旁邊的謝長,兩人身上沒有明顯傷痕,便知道他們二人安然無恙。
“爹在屋內吧,我們進去拜年吧。”
江宴打斷了宋韻的研究,她再看下去,自己要被看穿了一把了。
江留今日並未在太子府過,於是早間便來到江府蹭吃蹭喝。
看到這丞相夫妻二人略顯狼狽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表哥與表嫂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中途玩耍了?”
他這話說道不甚好聽,江宴謝長魚裝作視而不見的樣子,本來與他就沒有什麼交集,更是不願理他的話了。
而江楓對於謝長魚流產的事情已經知道了,心中也是難受,見她準備行禮便免了,畢竟也不容易,作爲女子,經歷這樣的事情身心必回難過的。
謝長魚江宴兩人上前一步,向江家兩位老人拜了年節,而重新準備的賀禮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