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水刃之前就發現薄如夢有些不對勁,可並沒有多想。
此時一來一去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薄如夢卻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雙眼赤紅,宛如佈滿了血絲,而且臉皮蠟白如紙,透着陰森森的氣息。
斷水刃甚至感覺只要離得薄如夢近點兒,就有種陰冷的感覺。
薄如夢並沒有回答斷水刃,卻是冷哼一聲:“斷水刃,不該問的不要問!”
一指紅羽使的屍體,“將她吊在城門樓上,告訴所有風靈郡的人,這就是背叛我薄如夢的下場!”
“吊起來?”
斷水刃瞳孔猛得一縮,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在斷水刃的心裡,薄如夢雖然行事果敢,可卻從來沒有鞭屍的嗜好,平時對屬下也是禮愛有加。
尤其是像今天發生的事情,無論對方犯了多大的錯,薄如夢都不會一言不說就直接斬殺,而是先會問個明白。
慢慢擡起頭來,斷水刃目光落在了屋中,看到了歪倒在地上已經冰冷的心兒。
“她連心兒都殺了?”
斷水刃大驚失色。
他知道心兒跟薄如夢的關係,那可是貼身丫鬟啊,怎麼就這麼殺了?
斷水刃終於意識到薄如夢出問題了。
薄如夢見斷水刃不吭聲,陰聲喝道:“怎麼,你想違揹我的命令?”
說話間,已是殺氣滾滾,將斷水刃籠罩在其中。
斷水刃連忙低下頭:“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辦!”
薄如夢一擺手:“快去,你的任務變了,速去速回,我要親自去七絕山會會火元公那個老賊!哼哼,本郡守倒是要看看,他火元公究竟有什麼本事敢跟我風靈郡叫板!”
一聽到薄如夢要親自去七絕山,斷水刃立刻出言制止道:“郡守,您是我們風靈郡的主,您不能……”
“閉嘴,我想做什麼,你還沒資格跟老孃說!”
薄如夢忽然間身影一動,斷水刃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卻猛得感覺自己的胸口被一股大力撞擊了一下。
砰!
一聲巨響。
斷水刃凌空飛起,重重倒在了十幾米開外,撞在了一盆花上,將那盆花都撞了個粉碎。
薄如夢連眼皮都沒擡:“斷水刃,我是郡守,從今天開始,我的話不容質疑!”
“現在只是給你一個警告,如果再敢廢話,我絕對會直接將你斬殺!”
說着,拂袖一甩,轉身進了屋內。
斷水刃顫巍巍從地上爬了起來,心中驚恨交加:“郡守的性格爲何突然變得如此暴虐?”
斷水刃目光閃爍,知道再也不能多言,上前背起紅羽使的屍體,快步出了郡守府。
在去城門之前,斷水刃特意從北門府繞行,吩咐自己的心腹立刻去一趟**城找劉浪,就說大事不好了,薄如夢似乎出了意外。
斷水刃之前就感覺薄如夢修煉有可能走火入魔了,可看着她今天的樣子,心中隱隱感覺自己可能猜對了。
這種時候,斷水刃根本想不出還有誰能解決風靈郡的危機,只有求助於劉浪了。
想了想,斷水刃還是感覺不踏實,又派人悄悄潛入郡主府,去通知吳暖暖跟李大牛,讓他們儘快離開風靈郡。
如今薄如夢噬殺無度,萬一殃及了吳暖暖跟李大牛,他斷水刃當初曾經答應替劉浪照顧他們的承諾不就白說了嗎?
而且,斷水刃清楚地看到劉浪爲了吳暖暖滅掉整個北門府的情景。
如果吳暖暖真出意外,劉浪恐怕會跟整個風靈郡翻臉,到時候別說跟薄如夢起衝突了,恐怕整個風靈郡都會面臨着一場浩劫。
如今外憂未消,如果再起內患的話,斷水刃非常確定,風靈郡絕對就完了。
斷水刃可不想風靈郡被顛覆,更不想劉浪跟薄如夢起衝突。
而在劉浪到達之前,斷水刃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穩住薄如夢。
……
天坑樹根洞中。
劉浪讓噬金蟲在前面開路,自己則將魂力散開,一點點往前走。
好在通過那些密密麻麻的樹根之後,劉浪的魂力雖然還受到阻礙,但卻能延伸到十餘米開外。
甬道比劉浪想象的還要長。
劉浪跟噬金蟲一直走了十來分鐘,前面竟然出現了兩個岔路口。
左邊的岔路顯然相對要狹窄一些,而右邊的岔路反而寬敞很多,比左邊的至少要寬敞一倍多。
劉浪略一猶豫,選擇了左邊那條相對狹窄的甬道。
按照劉浪的想法,如果這裡真有什麼厲害的兇獸或者靈獸的話,個頭肯定會很大,而狹窄的地方肯定進不去,相對來說也安全一點兒。
沿着狹窄的通道又往前走了百餘米,終於走到了盡頭。
只不過,讓劉浪奇怪的是,這裡的佈局竟然像是一間房子一般。
山洞中在靠牆的位置上有一個架子,而架子上面放着十餘本書,還有一些不同顏色的瓷瓶子。
在靠牆的另一邊,有一張單人木牀。
只不過那張牀上面佈滿了塵土,看起來已經太久沒有人住過了。
甚至於在山洞的中央,還有一張石桌,石桌兩邊有兩張石凳。
整個山洞的佈局完全體現了人居住的樣式。
劉浪有些吃驚,根本沒想到能這麼容易就找到這個山洞,而且還沒有任何阻礙。
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見真有沒有什麼危險之後,劉浪快步走到架子前,朝着那些書看去。
書上面同樣也佈滿了一些灰塵,而且都是古代的那種線狀書,不但有諸如《四書五經》那種詩詞歌賦,還有《孫子兵法》的那種排兵佈陣的書籍。
其它有幾本彷彿手寫本一般,竟然是類似幾種普通的修煉功法。
“咦,這是什麼?”
劉浪大體瀏覽了一下,卻發現其中一本書跟其它的書有些不一樣。
其它書都是合上的,而那本書卻是打開的,而且還有一隻毛筆放在一邊,彷彿是之前曾有人正在書上面前寫字。
劉浪連忙湊上前,低頭朝着那本打開的書看去。
上面寫着一些繁體字,但劉浪也大體能認出來,彷彿是一味味中藥一般。
而毛筆尖所指的地方,又好似是批註一般,寫着半行小字:丹性溫,但。
後面就沒有了。
看到這裡,劉浪摸了摸腦袋,嘀咕道:“咦,看這樣子,似乎是當時有人寫了一半,突然發生了什麼事就離開了,後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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