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舟乃是四階下品的飛行靈器,又對應林青玄的木靈根,故而他駕馭起來很是容易。
蒼雲山與邙山之間相距四萬多裡,以林青玄的速度僅僅只用了四日的時間便趕到了。
數十年前,渃水宗,朝陽派,金光派的修士就撤離了這裡。
再加上烈陽宗將鎮守在這裡的假丹期修士調走,可以說路長髮等人在邙山坊市一家獨大。
一位假丹真君趕來的動靜不小,自然瞞不住路長髮與白雲歸兩個假丹期修士。
林青玄剛踏進邙山坊市,白雲歸就代表邙山出面相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林道友,數十年前一別,不曾想今日一見,道友已是假丹期修士了。”白雲歸對着林青玄拱手大笑道。
“白道友客氣了。”林青玄還禮道。
天空中發生的這一幕,幾乎被邙山坊市中的所有修士都看到了,他們除了震驚便是羨慕了。
“林道友,家師有請。”
“哦?令師長明真君要找在林某?不知所謂何事?”
林青玄心中是疑惑的,他來邙山可是零時起意,外人絕對不知道。
如此看來,路長髮早有事與林青玄相商,即便他今日不來,他日路長髮或白雲歸定然也會前來蒼雲山拜訪他。
而今他自己來了,卻是省了一番功夫。
腦中不斷思考路長髮找自己的目的,嘴上卻是說道:“既如此,就有勞道友帶路了。”
“道友請!”
“請!”
隨後,白雲歸帶林青玄到了路長髮處。
見他到來,路長髮起身相迎道:“林道友,快坐。”
林青玄現在也是假丹期修士,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語,即便路長髮是老牌假丹期修士,也要給予他相當大的尊重。
“雲歸,你也坐下吧。”
“是,師尊。”
白雲歸雖然也是假丹期修士,但他同樣是路長髮的弟子,修仙界雖然人心險惡,可尊師重道仍就是主流。
三人坐定以後,路長髮又纔看向林青玄。
林青玄能夠發現,相比起數十年前,此時的路長髮盡顯老太。
“看來他壽元將盡了。”林青玄心中想到。
“聽聞道友剛過百歲就結丹成功,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路長髮微笑着說道。
“道友過譽了。”
“唉,路某可是實話實說,如今玉泉門一統西南三郡,又有林道友這樣的俊傑,玉泉門的興盛指日可待啊!”
林青玄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隨後,路長髮一陣東拉西扯,反正就是在誇獎林青玄。
起初他聽的還挺受用,可聽的多了也就自覺尷尬了。
無奈之下,他只有說道:“道友,有事但講無妨,只要林某能夠辦到的,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路長髮爲什麼說那麼多好話?正是爲了拉近與林青玄之間的關係。
但路長髮不知道,林青玄來邙山的目的也是爲了請他幫忙,而林青玄也不會傻到此時就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如今這樣挺好,路長髮需要他的幫助,他就處於主動地位。
聞言,路長髮嘆了一口氣。
“唉……想必道友已經猜到了。”
“莫不是因爲道友坐化以後的事?”路長髮點了點頭,說道:“道友說的不錯,老夫壽元無多,五年之內必然坐化而去。
而如今越州局勢洶洶,早已不復我當初剛結丹之時。
可邙山的地理位置太過特殊,再加上邙山擁有一條中型靈脈,乃是烈陽宗必得之地。
我活着的時候,可以憑藉邙山的五階大陣擋住一隻五階大妖,故而烈陽宗沒有動手。
可一旦我坐化了,邙山便只有雲歸一個假丹期修士,而他實力不濟,即便擁有五階大陣,也絕難擋住一隻五階大妖。
如此,我的弟子在烈陽宗的眼裡就沒了價值,他們定然會出手奪走邙山。
邙山是我大半輩子的心血,我又豈能讓烈陽宗之人輕易奪去了。”
“道友,你也知道烈陽宗的實力,他們若是鐵了心要奪走邙山,我等南部衆實力聯合也保不住。”林青玄說道。
“道友說的不錯。”
緊接着,他又說道:“只要再出現我這麼一個假丹期的強者,能夠憑藉五階大陣擋住五階大妖,烈陽宗就會維持現狀。
我也就不瞞道友了,我確實是怕出現客大壓主的情況,所以不敢邀請積年假丹期修士。”
“好嘛,這是看我剛剛結丹,自信自己的弟子壓的住我了。”林青玄心中想到。
路長髮自然知道他擊殺了假丹期修士賀天雄,但賀天雄有幾斤幾兩他非常清楚。
一個剛剛結丹的普通假丹期修士,實力也在賀天雄之上,林青玄擊殺了他,一點兒也不奇怪。
“道友與雲歸的實力相仿,不存在誰壓誰一頭的情況,正好相互聯合,發揮出最大的實力。”
聞聽此言,林青玄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是連連冷笑。
憑什麼說他與白雲歸的實力相仿,要知道後者可早結丹數十年,在假丹期的經營不是他這個結丹十幾年的新人能夠相比的。
當然了,這並不是說林青玄絕對不是白雲歸的對手。
“道友與雲歸聯合,定能憑藉五階大陣擋住一隻五階大妖,只要烈陽宗知道了,便不會奪走邙山。”
確實,烈陽宗奪走了邙山不僅要揹負罵名,還要派遣至少兩個假丹期修士才能憑藉五階大陣擋住五階大妖。
而烈陽宗攤子鋪的太大,許多地方都需要假丹期修士鎮守。
如此,便很難抽調出假丹期修士鎮守邙山,有人能夠爲其分擔壓力,他們自然很歡迎。
“爲了表達我的誠意,邙山坊市中的利益分出四成給玉泉門。
道友也是煉丹師,我再將自己的煉丹傳承抄錄一份給道友。”
他知道玉泉門擁有四階煉丹大師的傳承,所以將自己的煉丹傳承給林青玄便不覺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