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以牙還牙,有什麼不對嗎,沈總。”她冷道。
沈暮年並沒有許薇預想中的動怒,而是驀然鬆開了她的手,雙手插於褲袋內,與她雙眼對視着說了句,“沒有不對。”
許薇看着他雙眼,裡面並沒有玩笑,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沒事出去工作,投標書你不用管了。”他邊說邊轉身走回辦公桌後面坐下。
“是,總裁。”她也跟着恢復公事公辦的模樣,應了聲轉身出去。
一個早上,沈暮年去開了兩次會議,許薇全程跟着,兩人除了公事,再沒有私事交集。
中午就餐時間,許薇早就跟凌玲約好了在公司附近餐廳吃飯,沈暮年用內線要她幫買個飯盒,這是日常工作之一,許薇應了聲便離開公司。
“薇薇,這邊!”凌玲見她進來了,連忙招手。
許薇走過去,邊放下包邊笑着說,“你這麼快就見完客戶了。”
凌玲點了點頭,“想吃點什麼?”
許薇叫來服務員,點了個外賣並付了錢讓送到沈氏總裁辦給沈暮年。
“幹嘛給他點餐,聽到就不爽,有老婆不會叫老婆送飯啊。”凌玲一直看沈暮年不順眼,聽到許薇幫點餐送去沈氏就不高興了,翻着菜單的動作像跟菜單有仇似的。
“我還沒告訴你,我調上了秘書辦,現在是他秘書,幫他買個外賣不是正常嗎。”許薇看着她笑,語氣卻是淡淡的。
凌玲撇嘴,懶得再提沈暮年,點完菜笑道,“今天晚上同學聚會,你可得把豐步容帶上,閃瞎那些人的狗眼。”
“跟他們一般見識幹什麼,咱們一向低調。”許薇喝了口溫開水,問道,“我們班那個塗子修會不會來?”
“幹嘛突然問他?”凌玲不解。
大學畢業後,她知道的同學裡就有塗子修,他在國外混得不錯,名利雙收。
“最近不是有塊地皮挺多公司競標麼?是塗子修家的,所有競標公司裡就沈氏跟容豐最強,不過聽說塗子修老爸脾氣古怪,不按牌理出牌……”
“你不會是不想讓沈氏競得吧?”凌玲從她的話裡揣摩她的心思,不由笑得曖昧,“我明白的,男朋友是容豐的嘛,當然要幫容豐。薇薇,我怎麼感覺你是容豐的內奸啊?”
許薇白了眼她,“前些天沈氏裡出現產品圖被盜,還陷害到我頭上——”
“該死的沈暮年說是你?”凌玲眼裡己有了怒火。
許薇搖頭,“昨天沈暮年說查清楚了,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我問過宋特助,宋特助也說不知道。”
凌玲皺眉思索,半晌道,“恐怕是沈暮年不想讓人知道是誰幹的。”
服務員將點的餐一一送上桌。
邊說邊吃間,凌玲道,“不管最後塗氏選了沈氏還是容豐,都不會吃虧。”
……
沈暮年正在吃着許薇給他叫的外賣,手邊還瀏覽着文件。
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他放下筷子起身走過去拿起來看來電,是蘇夫人打來的,“媽。”
“許薇是我女兒,既然你早就跟她離婚了,我希望你跟她再沒有一點聯繫。”蘇夫人沉着聲音說。
沈暮年沉下臉色,蘇家現在要他將結婚證上的配偶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