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聞聲側頭擡眼，容楠懷裡抱着以白百合和百合包束成的花束站在不遠處，眼神孤疑地暗暗打量着佟雪。
“你…你說他是你哥？”佟雪站起來，聲音還有未褪去的哽音。
“對。”容楠走到墓碑前，將花束擺在黃菊花旁邊，輕輕道，“哥，我又忍不住來看你了，你在那邊好嗎？”
“你…你好，我是步容前女友。”佟雪說得有些心虛，但說出來了突然又覺得沒有錯，她可以代替姐姐成爲步容哥的前女友，雖然他們都不在了。
“前女友？”看着豐步容相片的容楠微怔，擡頭望她，“你叫什麼？”
“佟桑……”佟雪乾脆連名字都改了，步容哥死後能當一回他名義上的女朋友也是幸福的。
容楠沒聽說過豐步容與蘇薇之外的戀情，對他的事情也不是很瞭解，或許是在蘇薇之前交往的女朋友也說不定。
“我對我哥的感情不是很瞭解。”容楠直言，“佟小姐，謝謝你來看他，都是這麼晚了還過來。”
佟雪悽然一笑，垂下頭道，“我以爲這是我應該做的，卻沒想到變成了客人。”
容楠腦子裡冒了個問號，什麼意思？
“黑臉小姐，你好了沒有！”蘇景泊的聲音遠遠傳來，隨後是微沉的腳步聲，過來看到容楠跟佟雪在一起，看看墓碑前的花束，不想搭理佟雪也沒興趣問她是誰，不耐煩地對容楠道，“都幾點了趕緊回去，明天我還上班。”說完走到墓碑前，抱歉地對豐步容道，“豐總，我們先回去了。”說完拉了容楠就走。
“你幹什麼拉人，我還沒跟我哥說完話。”容楠不悅。
“你哥都不在了說再多他也聽不見，留着爛肚裡吧。”蘇景泊冷哼，“下次再也不管你，管你是死是活，整個麻煩精，嘖！”
佟雪望着他們走遠的背影，轉身看回豐步容的相片，沒好久也離開了。
路上，蘇景泊開着車，本來在生氣的容楠倏然對他道，“剛纔那個女的，是我哥的前女友，叫佟桑。”
蘇景泊噢了聲，隨後才反應過來轉頭看了眼她，“她就是豐總的前女友啊！”長得也不怎麼樣嘛，還沒黑臉小姐看着順眼。
“你知道我哥有個前女友？”容楠覺得不可思議，她這個當妹妹的都不知道。
“豐總被判死刑的那幾天，網上都是關於他的報道，有說過他有個前女友，然後就是我二姐。”蘇景泊淡道，說到這突然覺得奇怪，豐總前女友跑來看他幹什麼？早分手了，按正常思維，分手那麼久的戀人，就算哪個死了也不會專程去看對方吧，也不怕現任心裡有芥蒂……
送走容楠，蘇景泊回到家，上到三樓，看到蘇薇房門下面還有燈光，忍不住過去敲門，蘇薇來開門，剛洗完澡，身上香噴噴的。
“纔回來？”她有些不悅瞪他，“天天往外跑，泡女人了？”說完往他身上湊，真有淡淡的香水味，“警告你啊蘇景泊，少拈花惹草，否則你姐不揪斷你耳朵纔怪。”
“二姐，剛我看到豐總的前女友了。”他出人意表丟句出來。
蘇薇眸光閃了閃，“有沒有問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