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思對她笑了笑，沒有解釋。
不愛就是不愛啊。
有什麼辦法呢。
就算用盡力氣，不愛也還是不愛啊。
顧相思陪着鄭母還有鄭凌宇聊了會天，臨走前，鄭母看着她欲言又止。
顧相思溫聲道：“鄭阿姨，您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做。”
鄭母點了點頭，緊緊抓住她的手。
“相思，我知道你和蘇瑾城的關係。雖然不知道你們現在是不是還在一起，但是…但是阿姨能不能拜託你，拜託你向他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你鄭叔叔的消息。”
“這些日子，凌宇也花出去了不少錢，卻什麼有用的消息也沒打聽到。你能不能問問，上面最後到底打算怎麼處理你鄭叔叔，也好讓我們心裡有個底。”
鄭母緊緊握着她的手，抓的顧相思甚至有點疼。
她的目光裡滿是水光，原本精緻的女人像是一夜間老了許多，眼角滿是細密的皺紋，髮絲花白了不少。
鄭凌宇的臉色難看了幾分，阻止道：“媽，你這是幹什麼？就算是問了，蘇瑾城也未必會告訴她，何必去爲難她？”
“這怎麼能算是爲難？難道你要我整日提心吊膽擔心你父親麼？難道你就要在這坐着看你父親死什麼也不做麼？”鄭母的情緒有些激動。
鄭凌宇沉默片刻，語氣弱了幾分：“我不是已經拜託了朋友麼。”
“你拜託的人也不少了，可誰又能比蘇瑾城管用。”鄭母緩緩道。
顧相思張了張嘴，沒有做聲。
是啊，想探聽消息。
誰又比蘇瑾城管用？
那個男人，纔是最清楚一切的吧。
鄭母看向她，懇切道：“相思，算阿姨求你行麼？你幫幫我們，我們也好…早做準備。”
顧相思看着她輕聲道：“我盡力好麼？”
鄭母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不停的點頭：“好…好……你若是也打探不出，便沒人能再能打探出了。”
顧相思輕出了口氣，同鄭母道別。
鄭凌宇送她到醫院門前。
見她情緒低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別想那麼多，這也不關你的事。你能和蘇瑾城好好過就好好過，不用因此內疚。”
“恩，你好好照顧鄭阿姨。自己也注意身體。有事給我打電話。我要是問到了消息，就告訴你。”顧相思點頭。
顧相思去取車，鄭凌宇看着她上車，輕輕揮了揮手。
顧相思對他笑了笑，開車離開。
鄭凌宇頓了幾秒，又追上前：“相思！”
顧相思緩緩踩住剎車，轉頭看他。
鄭凌宇笑着問她：“愛情裡沒有先來後到對麼？”
顧相思輕聲道：“對，沒有。”
鄭凌宇沒再做聲。
顧相思也沒再逗留。
是的，沒有。
就像是他明明早認識了她那麼多年，卻終究還是敵不過一個蘇瑾城。
鄭凌宇站在原地，遠遠看着顧相思的車子一點點消失在視線。
他知道，他以後再也不能保護她了。
甚至再也沒有資格喜歡他了。
他一直就是個公子哥，沒了權勢的庇護，他便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