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李慕白沉默下來。
轉身繼續整理行李，沒有做聲。
整理了幾件之後，忽然沒了興致，將衣服扔進箱子裡，轉頭看向夏緋色。
原本站在一旁，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說錯話的夏緋色便見他忽然摔了手裡的衣服，轉頭看向她，頓時嚇了一跳。
不等夏緋色開口，他便逼近了幾分，將她堵在牆角，眼角泛紅。
“走了就這麼值得高興？”他緩緩開口，聲音有些低啞。
聞言，夏緋色也沉默下來，沒說話。
她只是那麼一說，似乎還沒有真正想過離開的這個問題。
克里頓舞蹈學院三年畢業，期間可能會到各國進行演出。
他回了部隊以後，註定不可能時時和她在一起了。
那個時候也許就是，一個天南、一個地北。
李慕白捏起她的下巴，低頭狠狠吻了上去：“沒良心的東西。”
*
兩人有點乾柴烈火，皮箱也被碰到了地上。
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倒在了牀上，夏緋色的衣服被他都褪了一半。
手機忽然響了。
她推開他爬起來拿牀頭上的電話，可這種時候李慕白哪裡肯放過她。
夏緋色看了眼號碼，是個陌生的號碼。
眼見不認識，索性直接掛斷。
可沒幾分鐘，這個號碼便又打了過來。
李慕白狠狠在她身上掠奪着，夏緋色有點七夕不均的接起電話：“喂？”
對面一片沉默，像是沒有聲音。
“喂？”夏緋色確認電話通了，又問了一遍。
“緋色…我…我是媽媽。”對面傳來一道遲緩的聲音。
夏緋色愣了幾秒，好半晌纔回過神來：“抱歉，姚夫人，您有什麼事？”
她的稱呼顯然徹底和她劃清了界限，姚母有些尷尬，還是開口道：“緋色，我想和你見一面。”
“抱歉，我不認爲我們……有什麼好談的。”夏緋色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
李慕白偏偏還在她身上作亂，壞的不行。
夏緋色不想再同她廢話。
在她心裡，母親已經死了。
可她纔打算掛斷電話，姚母便再度開口：“事情和緋鈞有關，我想和你談談。”
提及夏緋鈞，夏緋色沉默了幾秒。
思緒意亂情迷，腦子這會也是一片混亂。
“緋色…緋色你在聽麼？”姚母的聲音在手機裡傳來。
夏緋色回過神來，匆匆應下：“好，我知道了。”
話落，不等姚母再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她怕再不掛電話，自己就要忍不住叫出聲了，折騰人他從來都有一手。
李慕白緩緩擡起頭，低聲道：“你那個媽？”
“恩。”夏緋色垂着眸子應了一聲，顯然注意力沒放在她身上。
兩人沒再開口，又在牀上折騰了好久。
直到臨近晚飯的時間，夏緋色裹着被子在牀上縮成一團，看他繼續收拾東西。
李慕白赤着精壯的上身，穿這條長褲。
夏緋色手拄着腦袋看着他輕聲道：“李慕白。”
“恩。”他淡淡應聲，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她，目光還有幾分懶散。
“你怎麼長的這麼好看。”夏緋色開口道。
他輕笑一聲：“沒餵飽你是吧，弄哭你好是不是？”
夏緋色緩緩把腦袋縮了回去，蒙進被子裡悶聲道：“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