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顧清瑤應了一聲，也沒否認。
畢竟相依爲命二十多年，哪裡有那麼容易說放下就放下。
陸梟抽着煙沒說話，車內陷入了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顧清瑤轉頭看向他，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陸梟笑了笑：“我？錢我不在乎，給她可以。可我怕是會管不住拳頭會先揍上他一頓，至於之後…沒想過。”
顧清瑤不由得也跟着笑了：“我要是把她再打一頓，估計她更是會恨不得我早點死了。”
“恨就恨唄，能怎麼着？你也不會少塊肉，自己舒坦了才最重要。”陸梟不在意的開口。
煙霧模糊了他的面龐，顧清瑤看着他有些失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緩移開視線。
她其實知道，他這樣的人不適合結婚。
就算是真的結了婚，恐怕也沒有幾年便成了怨偶。
尤其這麼多年，她也性格強勢，怕是最後收場會格外難看吧。
陸梟一支菸抽完後，將車開到了自家樓下。
兩人一起上樓後，翌日，便恢復了往日的生活。
*
顧清瑤一早便趕去了學校，陸梟去部隊溜了一圈。
因着也沒什麼事，沒多久便又折了回來。
不過他沒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顧清雅的學校，在她寢室樓下等她。
顧清雅正和室友上完課一起回來，遠遠便看見有個男人靠在車身上抽菸，微弓着身子，姿態有着說不出的懶散，偏生又格外惹人注目。
顧清雅看到陸梟時，愣了幾秒，緩緩停下步子。
陸梟像是有所覺一般，轉過頭目光精準的落在了她身上。
顧清雅心頭一緊，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陸梟看着她沒動，繼續抽着煙。
“雅雅，你怎麼了？”室友關切道。
顧清雅這纔回過神來，匆匆道：“哦，沒什麼…你們先回去吧，有個朋友來找我。”
室友點點頭，囑咐了幾句這才離開。
人都走後，顧清雅才緩緩走到陸梟面前，有些不安的開口：“你是來找我的麼？”
“恩，找你聊聊。”陸梟淡淡道。
顧清雅沉默了幾秒，緩緩道：“好。”
話落，陸梟率先上車，顧清雅繞到另一側，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陸梟將車開出校園，在學校附近找了家比較安靜的咖啡廳。
顧清雅點了杯咖啡，看向陸梟道：“你吃飯了麼？”
“不吃了，直接說事吧。”陸梟直截了當道。
“恩……”顧清雅有些緊張，雙手握住咖啡杯，微低着頭，甚至不敢看他。
陸梟則和她截然相反，一隻手肘搭在沙發的靠背上，姿態霸道。
“顧清瑤現在重傷躺在醫院，你知道麼？”陸梟目光銳利，直視着她。
“什…什麼？”顧清雅難以置信的看着他，臉色都白了幾分。
“前幾天郊外那場山體滑坡，她當時就在，現在情況不是太好，還在重症室觀察。”陸梟沉聲開口，語氣有着莫名的低沉。
“這…這麼嚴重麼？”顧清雅喃喃自語，整個人都像是不在狀態。
陸梟沒做聲，又點了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