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夏雲笙的秘書過來接她離開，將她帶回了家。
海靈兒在門口等着，一直等到程延之出來，跟他禮貌地打招呼，“司令大人您沒事吧？”
程延之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
程延之望着海靈兒，“她回去了？”
“是，秘書來接她走的。”
“那就好。”程延之去開車。
海靈兒看着他一個人，跟在了他身後，“司令大人是有什麼煩惱嗎？”
“沒有。”他的回答跟他的情緒完全不同。
“是不是因爲太太的事情？”海靈兒看着程延之這樣，覺得很心疼，“雖然我知道笙姐之前受了很多委屈，但那真的不是司令大人的錯。是笙姐跟總統先生在一起，又不跟您解釋。換成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司令大人並沒有做錯！”
程延之看向她，“所以呢？”
“我只是希望……司令大人不要爲這件事情難過，總有一天，您跟笙姐會和好的。”
“不會好了。”程延之一想到夏雲笙因爲他的靠近，近乎崩潰的樣子，就知道再也不會好了。
身體的傷很容易冶愈，心傷，卻有可能一輩子都冶不好。
程延之就要上車，海靈兒主動道，“司令大人喝酒了，我來開車吧！”
程延之看了她一眼，她整晚都沒有沾過酒，他把鑰匙扔給她。
海靈兒小心翼翼地上了車，開着車，時不時望着身後的程延之。
她問道：“司令大人要回家嗎？”
“開車，隨便轉轉。”在他眼裡，海靈兒就是個秘書，吩咐他，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海靈兒開着車，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了江邊。
現在是夏季，天氣挺熱，然而江邊有風，格外的清爽。
海靈兒主動問道：“司令大人要不要下車走走？”
程延之看了看外面，打開車門走到橋上。
江上有不少的遊船，夜裡看上去很美，也很熱鬧，程延之站在橋上，吹着風，這條江就接近他和夏雲笙的家，然而這個角度的風景，是他從來沒有過來看過的。
海靈兒站在一旁，對程延之道：“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裡走走，在這裡看看夜景，感覺就好多了。”
程延之望着海靈兒……
“心情不好？”
海靈兒道：“對呀？我不是跟您說過嗎？我父母是離婚的，我現在跟着父親生活，平時心裡難過，也沒有人可以說。只能自己開導自己。”
程延之望着海靈兒，想起海靈兒剛進司令部的時候，跟他說過的一個故事。
程延之看着海靈兒，道：“我記得你說，兩個人吵架，證明感情還好。連吵架的力氣都沒有，就是一段感情真正結束的時候，對吧？”
海靈兒點頭，“我是說過。那會兒司令大人正跟笙姐吵架。我就說你們感情很好！不像我爸媽……他們離婚之前，是從來不吵架的，我一直以爲他們感情很好，直到離婚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已經互相忍耐了彼此很久。”
“呵……”程延之聽着她的話，笑了起來，不是覺得開心，而是覺得諷刺，真的很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