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望了一眼程延之，“光是成績好沒什麼用，別的東西也要多學學。”
他對程延之和對凌西澈完全是兩個態度。
程母坐在一旁，看着老將軍一句稱讚的話都沒有說，忍不住嘆氣。
卻也不敢說什麼。
夏雲笙坐在一旁，不解地望着爺爺，“爲什麼延之哥哥考得這麼好，爺爺卻不誇獎他？”
“……”程延之聽到這裡，忍不住看了一眼夏雲笙，小聲道：“閉嘴。”
“我只是說句實話而已。”夏雲笙只是替他有些不公平。
雖然他考第一很容易，但小孩子再聰明，也是需要鼓勵的。
老將軍明顯的差別待遇。
“跟你沒關係。”程延之並不希望夏雲笙替他說話。
而且這種事情，他心裡清楚就行了，不需要夏雲笙說出來。
程延之的眼神，讓夏雲笙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閒事。
她閉上嘴巴，繼續吃東西。
畢竟在這個家裡，她現在還只是個外人，只是個不起眼的親戚家的小孩而已。
她沒有什麼說話的權利。
只是看着爺爺太親近了，夏雲笙才總是會有一種錯覺，總覺得還是以前，總覺得還是那個處處偏袒她的爺爺。
是她太分不清楚身份了。
吃過飯，程延之回到房間，看到夏雲笙就坐在他的房間裡的椅子上。
他皺了皺眉，走了過來，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門沒鎖，我就進來了。”夏雲笙坐在位置上看着書。
程延之走了過來，望着在樓下被自己兇過後的她，“怎麼，你不高興了？”
夏雲笙道：“我只是不明白爺爺爲什麼要偏心你。你明明比澈優秀……”
“澈也很優秀。”程延之道：“我不需要爺爺誇。”
不管有沒有爺爺的誇獎，他都會把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
夏雲笙望着他，“可是你真的很優秀啊！在我心裡你就是最棒的！誰都不能比你優秀。”
就算是澈，也不可以！
在她心裡，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程延之都最棒的。
程延之望着這個小妮子，明明她說的這些話，幼稚得很，也沒有任何意義，然而他聽完，心口卻有一種感動的情緒在蔓延。
他看着夏雲笙，“這句話你放在心裡就行了，不用說出來。爺爺寵澈，自然有他的原因。”
他並不會嫉妒！
在他眼裡，澈就是他的親弟弟，不管爺爺對兩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好，他都很開心。
夏雲笙點頭，“好吧！”
她知道，程延之還是跟以前一樣。
他很寵澈，也很尊重家裡的每一個人。
他在家裡，都是很少發脾氣的。
夏雲笙望着這樣的程延之，想起他曾爲了自己，不止一次地得罪過他家裡的人，突然覺得自己好配不上他。
她沒有成爲一個合格的妻子，讓他夾在她和他的親人中間左右爲難。
程延之正準備離開，夏雲笙突然從身後抱住了他，“程延之。”
“……”程延之愣了下。
夏雲笙道：“對不起……”
她真的對不起他。
做了那麼多傷害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