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吃吧，我去下洗手間。”
明知道韓凝煙在程延之的世界裡只是一個朋友一樣的存在，可，當另一個女人佔據了這個本來屬於她的位置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會難受。
夏雲笙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去了餐廳的外面吹了吹風。
在窗戶外面，還能看到餐廳里正在說話的幾個人，就算她不在，他們也聊得那麼開心。
她笑了一聲，轉過了頭，不再看他們。
她一個人在餐桌外面轉了轉，低着頭撞到了一個人，“抱歉。”
她擡起頭來說了一句。
“沒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低聲地說了一句。
夏雲笙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時，忍不住怔了一下，“莫司辰？”
對方愣了愣，大概沒想到會被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女孩叫出自己的名字。
此時的莫司辰，還不是以前的模樣。
他還沒有做手術，身體還很不好，看上去，彷彿隨時都會被風吹倒。
聽到夏雲笙叫自己的名字，他問道：“你認識我嗎？”
“呃……”夏雲笙說：“之前見過一次。你可能忘了。”
“……”他對自己的記性一向很有自信，見過的人一般都能記住，對夏雲笙的話充滿了懷疑。
莫司辰看着夏雲笙，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呢？你叫什麼？”
夏雲笙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他始終是自己和程延之之間的一個心結，並不打算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她說：“我叫小倩。”
“小倩？”
“這個名字很好聽吧？”夏雲笙道：“好了，我要走了。”
她轉身就要走，卻被身後的他突然拽住了肩膀。
夏雲笙望着他，“你有事嗎？”
“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一天，你會做什麼？”他突然問了她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夏雲笙都被問住了。
她沒想到這時候的莫司辰是這個模樣的。
好像跟她印象中的有些不同。
不過他既然都這麼問了，夏雲笙也選擇回答了他這個問題，“如果有一個人的生命真的只剩下一天，他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莫司辰看着她，像是在消化她這個問題。
夏雲笙看着他，發現他的眼神很是迷茫，似乎對未來充滿了懷疑。
而且，他還用這樣悲傷的語氣，問一個陌生人這樣的問題。
她看着他，道：“你身體不好？”
“我有心臟病，過兩天就要做手術。”莫司辰道：“醫生說，機會很小，我可能活不了了。”
再勇敢的人，在面對手術檯的時候，還是會有猶疑。
夏雲笙看着他，說：“你會好的！你不但會活下去，還能活很久，還能做很多的事情。”
他還沒有當總統，還沒有做那麼多的事情。
夏雲笙看着這個曾經幫過她的人，莫名地想給他一些鼓勵。
程延之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夏雲笙在這裡跟莫司辰說話。
“阿笙！”他開口，聲音很是嚴厲。
夏雲笙愣了一下，似乎回到以前程延之抓住她和莫司辰說話的時候。
轉念一想，他現在跟莫司辰並不認識，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他未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