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之怔了怔。
夏雲笙低下頭，眼淚落了下來，“延之哥哥，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喜歡她了，記得告訴我，不要騙我。我一定會默默地離開，不打擾你們……”
大概是她之前對他太不好，讓他傷了太多心，所以現在，她是來受懲罰的。
看着他對韓凝煙好，她卻無能爲力。
她總不能不管不顧地去破壞，去搗亂啊！
程延之聽着夏雲笙的話，看着她掉下來的眼淚，伸手將她拽到了自己懷裡。
他的胸口很熱，甚至有些滾燙，夏雲笙在他的懷裡，一時半會兒沒能說出一句話。
程延之道：“澈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那我說話，你爲什麼不信？”
他有些生氣了，“就因爲這麼無聊的事情，就逃課？你不覺得自己太任性了嗎？”
夏雲笙拽着自己的手，沒有說話。
程延之放開她，望着一直在哭的她，“我現在不會喜歡韓凝煙，但如果你總是這樣任性，不聽話，那就說不定了。”
“……”程延之嚴肅地坐在一旁，她不會知道，他知道她逃課的時候，有多着急，還專門跑過來看她。
夏雲笙伸手，擦着眼淚，程延之道：“韓凝煙很聽話，也很懂事，她很乖。你要是想讓我喜歡你，就變得跟她一樣乖。”
他這些話，當然是說來嚇她的。
大人總喜歡拿一些事情來嚇小孩子。
在他眼裡，她也就是個小孩子一般。
夏雲笙看着程延之，“所以，你真的喜歡她那樣的嗎？你是覺得我不乖嗎？”
“你這麼調皮，我累得很。”程延之說着，走出了門。
夏雲笙以爲他走了，從樓上下來，看到程延之坐在餐廳裡，家裡今晚吃的烤肉，他留了下來。
燈光下，他挽着袖子，正在幫夏媽媽烤着肉，夏雲笙看着他懂事的樣子，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
夏媽媽望着夏雲笙，道：“又做什麼讓你延之哥哥擔心了？他上課這麼忙，還得過來看你。”
“對不起。”夏雲笙有些慚愧地道。
她知道自己又給他添麻煩了。
程延之看着她，沒有說話。
夏媽媽把烤好的肉夾給夏雲笙，又夾給程延之，“延之，你吃吧，這些我來弄。”
程延之說：“沒事，阿姨，我不累的。”
作爲一個男人，他怎麼可能讓女人來做這些事情。
他很懂事，也很禮貌，夏雲笙發現，他幾乎從來不讓人操心。
這樣的程延之相比，她的確顯得太任性了。
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這些。
每天在他身邊，做盡了任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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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夏媽媽挽留程延之，“要不今晚就在這裡住吧！阿姨去收拾房子。”
“不用。”程延之道：“我今晚還得回學校，回去晚了不好。”
他說着，看向一旁的夏雲笙，因爲自己晚上剛剛訓過她，所以她現在看起來懨懨的。
夏雲笙以爲他就這樣要走了，想說自己捨不得他，卻發現……如今，她和他的身份，兩個人中間隔着的距離，都讓她不能輕易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