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道：“我的眼睛是不是很紅？”
“嗯。”
“我不想讓爸看見。”甜甜低着頭，努力地伸出袖子，將眼淚擦了擦。
程星河道：“在哥面前哭了那麼久，不跟哥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很丟人的事情，不想說。”她倔強得很。
程星河道：“誰欺負你，我都不會放過他！爸也不會放過他。”
從很久以前開始，甜甜就一直很喜歡歐允諾，程星河估計，這件事情就跟諾諾有關。
甜甜說：“我就是知道，所以纔不想讓你們找他的麻煩。”
她知道程延之的個性，如果她受了欺負，肯定會替她出頭。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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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些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程星河望着她……
“可是你這樣，你覺得哥能放心？”
“哥。”甜甜拽了拽他的手，“是我沒用！”
“你們倆在幹嘛呢？”
兩人說話的時候，淘氣走了過來，“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這裡磨磨蹭蹭的，有什麼秘密？”
他打量着甜甜，“甜甜是不是給大哥帶了什麼好東西，不給二哥？”
“纔沒有。”
甜甜沒有看淘氣，直接跑掉了。
淘氣望了一眼她的背影，又望向程星河……
雖然是雙胞胎，但長得並不像。
相像的是兩人都長得極好看。
程星河看上去硬朗一些，程星空看着則讓人更想用漂亮來形容。
淘氣站在程星河旁邊，道：“這小丫頭是不是談戀愛了？”
程星河白了他一眼，“你又知道？”
“直覺。”
“走吧！”程星河進了門。
客廳裡一個人也沒有。
程星河問道：“媽回來了嗎？”
“回來了！八成又和老爸在房間談情說愛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到大，他們就深深地體會到了，自己在這個家裡，扮演的不過是電燈泡的角色。
也正是因爲這樣，程延之嫌棄他們嫌棄得要命。
程星河說：“那我先去換身衣服。”
他也是很久沒有回來了。
也不知道蘇晚和棉棉最近怎麼樣。
他上了樓，推開門進了房間，看到一大一小兩個女孩躺在牀上，相擁着，睡得正熟，蘇晚沒寫完的論文還放在一旁。
程星河坐了下來，望着棉棉，又望向蘇晚……
這個家裡的人一向都很忙，以前他每次回來，也沒什麼掛念的。
然而現在，有了這兩人，卻好像多了一種歸宿的感覺。
看到她們，覺得這個世界都圓滿了。
“爸爸。”
在程星河發愣的時候，棉棉已經伸出一隻手，將他抓住。
他愣了一下，以爲小丫頭醒了，認真一看，發現她竟然只是在說夢話。
竟然做夢也能想着他？
程星河笑了笑，叫她叫醒。
棉棉睜開眼，看到程星河，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程星河望着她睡亂的頭髮，笑道：“怎麼，不認得爸爸了？”
“爸爸回來了？”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棉棉回過神，忙爬了起來。
她抱住程星河，在他臉上不停地吧唧。
親夠了才放開，“爸爸，棉棉想你。”
“爸爸也想你。”
棉棉望着程星河，“你怎麼曬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