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深吸了一口氣，很清楚公佈她跟程延之的關係之後的後果，“不用。”
她也不明白，爲什麼看到他跟別的女人扯上關係，會這麼生氣。
雖然只是傳言，但心中依舊像梗了刺。
……
夏雲笙抱着剩下的資料，從程延之的房間出來，宋副官看到她，“夏部長。”
她看了宋副官一眼，沒有迴應，沉着一張臉。
秘書長感嘆道：“看來小夏被罵得很慘。”
宋副官：“……”
他倒是不擔心夏雲笙，而是擔心程延之。
果然，回到辦公室裡，看到程延之坐在那裡，捂着額頭，很頭痛的模樣。
他想讓夏雲笙回來他身邊，卻又不敢太急切，生怕自己太主動而弄巧成拙。
“少爺。”宋副官看着程延之，問道：“晚上總統大人的宴會，讓少奶奶陪您去嗎？”
“你覺得她會答應嗎？”光是跟他撇清關係都來不及，她怎麼可能會答應陪他出席公開場合？
宋副官道：“可以請老將軍幫忙。”
老將軍的面子，夏雲笙不可能不給。
程延之暗了暗眸子，看向宋副官……
夏雲笙正在看資料，突然接到老將軍打來的電話，“阿笙。”
“爺爺。”夏雲笙這幾天一直很擔心老將軍，上次她答應了老將軍的事情不但沒有做到，還突然消失，的確有些不像話。
“我如果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想見爺爺了？”
“怎麼會呢？”
“或者等我死的時候，你再來看我。”老將軍的語氣聽起來很委屈。
夏雲笙趕緊地解釋，“沒有的，只是這幾天太忙了，等有空了，我就過來看爺爺。”
她想起程母的話，讓自己不要再去將軍府……
“晚上有個宴會，我讓延之過來接你。”
“呃……”
“如果你拒絕，就是不給爺爺面子。沒關係，等我死的以後，我會去找你外婆說的。”
老將軍的逼迫，讓夏雲笙不得不妥協，“我答應您還不行嗎？”
老將軍在電話裡樂開了花，“我就知道，阿笙還是愛爺爺的。”
……
掛了電話，夏雲笙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能怎麼辦？
就算程母指着鼻子罵她，她也不能不給老將軍面子吧！
下午的例行會議，夏雲笙坐在位置上，心情有些忐忑。
這是她第一次參加司令部的會議，而司令部的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話，她能不緊張嗎？
程延之姍姍來遲，他穿着軍裝，在秘書長和宋副官的陪同下走進來，整個人看上去既尊貴又冷漠。
他一出現，所有人都向他行禮。
夏雲笙站在同事中間，看着他從自己面前走過。
明明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她甚至都不敢把他和早上那個在她屋裡賴牀的男人聯繫起來。
“坐吧。”程延之看了一眼大家，目光在夏雲笙臉上淡漠地掠過……
他坐下後，所有人才都坐了下來。
會議的流程並不複雜，軍官們輪流彙報完工作，大家關注的焦點，就都落在了夏雲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