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低下頭，“嗯。”
孟婷婷看着她，說：“對了，澈也傷得挺重的。”
提到澈，夏雲笙暗了暗眸子，沒有過問，而是轉了個話題，“宋副官呢？”
大家都忙着關注程延之，關注凌西澈，宋副官平時對自己那麼好，又那麼忠心……
他是唯一一個與程延之共生死的人，他沒有放棄程延之，這一點，讓夏雲笙無比感激。
孟婷婷道：“宋副官傷得挺重，他中了兩槍，還好，不是打在要害上。現在已經醒了！”
“那我等會兒去看看他！”
“你不去看澈嗎？”孟婷婷問道。
就算撇開凌西澈喜歡她這一點不談，凌西澈怎麼也是弟弟，夏雲笙關心一下，是人之常情！
最重要的是，澈最近總是怪怪的。
孟婷婷怕他心裡會有消極的想法！
總覺得夏雲笙是唯一能夠影響到他的人。
夏雲笙疲憊地道：“不去了！”
她覺得好累，別的人都不想管。
孟婷婷也不勉強：“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時候，叫我！”
“好。”
孟婷婷走出去後，夏雲笙閉上眼睛，準備睡一覺。
她睡不着，滿腦子都是程延之的安危，怕他會出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走了進來，在旁邊坐下。
他伸出手，輕輕地放在了她的臉上……
感覺到他的氣息，夏雲笙猛地睜開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四目相對，他愣着，看向她，“你醒了？”
她凜冽的眼神，讓他怔了怔，凌西澈解釋道：“阿笙，我只是關心你！”
“你若是真的關心，就不會做任何讓我困擾的事情！”她將他推開，“出去，別讓我親自請你。”
凌西澈心裡疼了一下：“你有那麼恨我麼？”
他們，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只知道你丟下了他一個人！”夏雲笙冷漠地看着凌西澈：“如果你們換個立場，你覺得，他會拋棄你嗎？會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們所有人陪着他死了才高興？”凌西澈望着夏雲笙，不敢相信地問道。
“你也知道他有可能會死？卻還是自私地選擇了自己活着，凌西澈，你是人嗎？”想到程延之爲他做了那麼多，卻被獨自拋棄在敵人的槍口下，夏雲笙不敢相信，當時的他是怎樣的絕望！
他那麼強勢的人，被逼到那種境地……
她光是想想，就覺得心疼。
凌西澈道：“命令是他下的，敵人的目標是他，他說不願意讓整個隊伍陪他送死！他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也是命！你這樣恨我，不覺得太不公平了嗎？”
“公平？”夏雲笙道：“我管什麼公平？我只管他！誰對他不好，我就恨誰一輩子。你拋棄他，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她又不是法官，她管什麼公平，她只知道，她所有的心都是偏向程延之的。
凌西澈看着她，笑了笑，“沒關係！你的心意我看得清楚。早在你不顧一切地去救他的時候我就看明白了！”
“可我救了他，不是嗎？有些事情不在於能不能去做，而在於你想不想去做！你根本就不想救他，對不對？我說過，你這輩子都比不上他，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