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看着他的背影，沒有說話，趕緊地推開門，進去看莫司辰。
莫司辰還在牀上，正準備起來，夏雲笙道：“你沒事吧？”
莫司辰看了一眼她緊張的樣子，“沒事。”
“他來找你做什麼？”夏雲笙很好奇。
莫司辰說：“沒什麼，他是司令，知道我受傷，過來探望，沒什麼吧？你擔心他會傷害我？不會的。這裡是總統府！”
程延之不會幹這種事情。
他還不至於賭上他自己跟莫司辰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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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辰堅持着去開了會，根本不讓人看出他受過傷。
會議有兩個小時，他中間難受得幾乎暈厥，也堅持了過來。
他一向都是這樣的，爲了工作的事情，受苦受累，從來不說。
不過是想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回來的時候，襯衫都被血浸溼了。
夏雲笙看着醫生給他包紮傷口，在一旁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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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莫司辰，心中無比愧疚，“對不起。”
莫司辰說：“這跟你沒關係。阿笙，你先出去吧。”
夏雲笙道：“是我的錯。”
如果是旁人，她也許就殺了對方，替他報仇。
可……
是程延之！
她對他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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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笙從樓上下來，正好遇到傭人領着凌西澈從另一邊的樓梯上樓。
莫司辰生病，凌西澈過來探望，目光落在夏雲笙身上。
他看到她，沒有出聲，只是暗暗地揚了揚嘴角，漆黑的眸子不知何時，已經變成深不可測。
總統府警衛森嚴，夏雲笙站在草地上的大樹下，忍不住發了會呆。
昨晚大雨之後，今天的天空有彩虹，很美。
天高地遠的感覺。
她望着天空，凌西澈突然走了過來，“你在看什麼？”
夏雲笙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凌西澈態度溫柔：“阿笙，你就這麼討厭我？就算沒有過去的記憶，我怎麼也救過你和你的朋友，是不是？”
如果不是他，那天司楊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說起來他的人只是打傷她一槍，算輕的了。
夏雲笙看着凌西澈，“你想說什麼？”
“總統府這麼無趣，不如來我身邊？”凌西澈寵溺地道：“什麼時候你想起我了，我這裡隨時歡迎你。”
夏雲笙揚了揚脣，沒有出聲。
凌西澈不放棄地道，“真的，你喜歡程延之，是因爲你認識的人太少了，也許，跟我在一起，你也會喜歡我的。”
說真的，他很嫉妒莫司辰的好運。
竟然抓住了夏雲笙失憶的時候，成了夏雲笙最信任的人。
夏雲笙看着凌西澈，覺得他真的很煩，“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這種死纏爛打的人。”
凌西澈感覺自己的心口被刺了一下，隨即笑道：“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好。”
夏雲笙看着他這樣，乾脆擡起腳，給了他一下，凌西澈攔住她，“阿笙，別動手動腳的。你打不過我的。”
夏雲笙道：“你這樣欺負女人，算什麼好男人？”
“我不是好男人，那程延之是嗎？”
“……”夏雲笙想起程延之，心底刺痛。
凌西澈道：“阿笙，我真的很不甘心。當初是他從我這裡搶走了你，如果不是他，跟你結婚的人就是我。不知道程延之有沒有讓你看過那兩本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