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豔陽高照晴好的正午,一輪明月,月華如練,照耀長空。
就在這時,王都中數位強者在同一時間擡起了頭。
看向天空中的這輪蓋住太陽之光的冷月。
其中一名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多歲,可是眼睛裡卻透漏着滄桑的中年男子手中正拿着一杆翠竹,皺着眉頭,神色駭然。
“是月後的冷月孤輪!”
月後的靈物中冷月孤輪主殺伐,究竟是什麼事讓月後將冷月孤輪祭了出來。
手拿翠竹男子的旁邊坐着一個身穿赤甲的中年漢子,手中正拿着一枚黑子。
可是就在冷月騰空的時候,黑子已經掉在棋盤上,擾亂了棋盤上那密佈的黑白雙子,讓馬上就要分出勝負的棋局打亂。
“竹君,月後的冷月孤輪是不是已經登臨神話?單看這冷月孤輪的威勢,比當年不知強上多少?”
竹君手握翠竹,神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月後的脾氣你知道,冷月孤輪一出怕是要出大事。”
說話間,竹君已經化爲殘影,朝着冷月光華照耀之處而去。
渾身赤甲的漢子也是如同幻影一般,跟隨竹君一起朝着月華之處而去。
鎮靈司總司算得上是王都戰鬥力最強的地方。
數名帶着鎮靈司徽章的人在鎮靈司的總司中進進出出。
在鎮靈司總司的司主殿內,一名身材消瘦,蒙着面的女子眸光一閃。
透過窗,看着冷月悠悠唸到。
“遙遙之天,高高之月,收斂鋒芒十年,如今的你爲何再度出手?但願不要像當年那樣。”
話落,黑衣女子消失在司主殿內。
幾張紙從桌上飄落地面,顯得孤零零的。
王都輝耀王廷,王廷首座上坐着一位老者。
王廷下手左右各坐着兩名中年男子,一樣的威勢滔天。
老者看着突然出現的冷月,手指敲了敲桌面,一手扶額。
轉過頭看了看下手座上一左一右的兩名中年男子,沉吟了半晌,對着左手座臉上一臉寒冷的男子說道。
“鐵獄,你去看看怎麼回事,月後爲何動怒?落木千山天遠大,澄江一道月分明,月後這輝耀之月的怒火千萬別像十年前那樣讓熊熊燃燒。”
一身金色甲刃的男子從左手座上站起來,寒聲說道。
“是。”
隨後左手座上便空無一物,金色甲刃男子已消失不見。
右手座上彷彿長着一副笑面的男子忍不住開口說道。
“讓鐵獄去鐵獄的性子您老知道,您老不怕鐵獄更惹惱了月後?”
老者看了一眼右手座上彷彿長着一臉笑面的男子說道。
“蟬鳴,若不是鐵獄去,那能讓月後發怒的人,就沒有一絲一毫活着的可能。”
笑面男子無所謂的說道。
“月後不會輕易發怒,冷月孤輪出現便已經起了殺心,敢招惹月後自然要付出代價,哪怕是鐵獄,所以我還是去看看吧。”
老者沉默半晌,點了點頭。
笑面男子在老者點頭的一瞬間就已經從座位上消失了。
.......
一聲爾敢炸響天際,冷月中的月華清輝灑向此處。
林遠感覺到這月華清輝彷彿有着治癒的作用。
僅片刻間,自己的周身的疼痛和身體內部烈火灼燒般的劇痛在這月華的滋養下慢慢消失。
可是,程瑞和程蜈感受的感覺卻絕不相同。
程瑞和程瑞身上的那隻脊蠱,在被這光的照耀間就如同泡影間頃刻化爲虛無。
程蜈鑽石階幻想五變的金環脊蠱,也被這月光定在半空中,無法行動分毫。
月華清冷的光輝灑在金環脊蠱的身上,就算金環脊蠱是鑽石階幻想五變的源性生物。
可是觸鬚和多足包括甲殼依舊在這月華清輝下漸漸化作化爲虛無。
程蜈的身體也隨着月華清輝的照耀正發生着一種奇妙的變化。
程蜈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燃燒了起來,這種燃燒並沒有什麼痛覺。
只是程蜈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細胞正在不斷的消失,片刻的功夫左手的三根手指已經化作了虛無。
程蜈立刻大喊。
“月後大人求您手下留情!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月後大人竟然親自降臨!”
一個月色長袍的女子在月華清輝下凌空而立。
眨眼間已經站到林遠的身旁,月華色長袍的女子身上,還站着一隻小兔子,正吃着蘿蔔。
小兔子看了一眼林遠,竄到林遠身上。
用小爪子在蘿蔔上抓了半天,才抓下了一小塊蘿蔔皮,心疼的看着蘿蔔皮,嫌棄的看着林遠。
擡起頭看到月後正看着自己,小兔子纔不情願的把蘿蔔皮放到了林遠嘴裡。
頃刻間,林遠本就在月華清輝下正在不斷恢復的身體一下子就痊癒了過來。
林遠還能很強烈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隨着這蘿蔔皮進到嘴裡,馬上就恢復到了全盛的狀態。
甚至連自己精神空間中受傷的紅刺,音音和聰明也在在一瞬間得到了恢復。
小兔子看林遠恢復了,一下子就扒開了林遠的嘴。
將林遠的嘴裡的蘿蔔皮拿了出來,在身上蹭了蹭,又小心翼翼的貼在了蘿蔔上。
林遠站起身,見到月後正滿眼關心的看着自己。
還不待林遠開口,月後就已經十分自責的說道。
“你出門的時候我就應該讓滄月或者玄月跟着你的,是我疏忽了,沒想到有人竟然敢在王都的郊區動手。”
隨着動手兩個字出口。
月後那號令天下的氣勢伴隨着月光彷彿都要擊碎貫日的長虹。
程蜈此時正運轉着全身的靈力,想抵抗着這無孔不入的月華。
又想將幻想五變的金環脊蠱召喚回來,可是被月華定住的金環脊蠱卻紋絲不動。
剛纔就在月後對着林遠說話的時候,程蜈的全身就溼透了。
由靈魂深處散發出的惶恐佔據心神,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