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繁商會樹堡內部,離婉和馮佳志看着這一幕,均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同時內心對林遠更加的崇敬與感激。
可以說,無論是馮佳志還是離婉,都已經被林遠救了兩次。
一開始那些靈氣職業者御使火屬性靈物焚燒樹堡。
離婉和馮佳志都沒有怎麼擔憂。
因爲樹堡內駐守着一名強者。
面對這種程度的攻擊,樹堡內的那名強者肯定是能夠應付的。
後來那名皇級強者,御使神話種靈物藍焰狂獅對着樹堡發起攻擊的時候。
離婉和馮佳志,便已經開始擔心了,只是強作鎮定。
然而帝級強者盧撼的進攻,讓離婉和馮佳志再也鎮定不了了。
剛剛盧撼御使刺鼬萬刃獸器化,拿着刺鼬萬刃獸器化成的斬刀。
對着樹堡劈出數米刀影的時候,離婉和馮佳志就以爲自己完了。
哪怕林遠留在樹堡內的強者也是一名帝級強者。
可同級別的強者根本不可能在對方的手下,護住兩名累贅。
然而馮佳志認定的韓先生根本沒有出手。
反倒是一直在樹堡培育室內,不怎麼露面的翟萬彌出手了。
翟萬彌一出手,便以離婉和馮佳志無法理解的方式解決了戰局。
在翟萬彌,對盧家那些靈氣職業者下手的時候。
離婉和馮佳志都沒有覺得翟萬彌殘忍。
因爲在盧撼丟了臉面,含怒出手的時候。
便已經決定將盛繁商會樹堡內的一切生靈進行滅殺。
如果可以,離婉真的想去告訴翟萬彌一聲。
與盧家的死仇已經結下了,將盧撼擊殺在這裡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否則就算放了盧撼,盧家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盧家一定會請自己背後的隱世豪族出手。
只是,這番話離婉實在是沒有立場去對翟萬彌說。
爲了盛繁商會,林遠已經是第二次惹上麻煩了。
不管怎麼說,看着窗外的情景,離婉心中生出了一股由衷的安心。
有林遠在,自己永遠也不需要擔心某一天,會在和其他商會的爭端中身首異處了。
哪怕是對方身後有着隱世家族和隱世豪族撐腰,也不能再欺負自己。
樹堡下的火,一直在不停的燒着。
不知道燒了多久,盧家那些契約火屬性靈物的靈氣職業者因爲靈力耗盡,已經消失了一大半。
站在遠處目視這一切的莊北,只覺得自己的腳都站麻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莊北聽到這道馬蹄聲心中暗道。
眼下這裡已經變成了一片死地,究竟是誰在這個時候,如此點背趕來找死?
莊北朝着馬蹄聲傳來的聲音望去。
只見一輛造型考究,古典的靈物車,出現在了眼前。
這輛靈物車通體銀色,上面鑲嵌着銀藍色的晶石。
銀藍色的晶石在通體純銀的靈物車上,顯得異常的璀璨。
靈物車由於離得太遠,莊北看不真切打造靈物車所用的材質。
可拉乘靈物車的那四匹神俊異獸,莊北卻看了一個真切。
這四匹異獸通體銀藍色,與靈物車車廂的配色相當。
單憑這一點,便足以見得這輛靈物車,是特別打造的。
在看清四匹銀藍色異獸的樣子之後,莊北忍不住咬了一下舌頭。
竟然是四匹龍馬!
莊北並非締造師,沒有能力看出到底是哪一種龍馬。
這四匹龍馬雖然在地上奔騰,可腳下匯聚着雲氣,腳不染塵。
身上那股龍種靈物的氣息,讓不少只正在攻擊樹堡的靈物,因爲恐懼而停止攻擊,瑟瑟發抖起來。
這四匹龍馬從長相上看,莊北便可以確定。
如果拍賣的話,絕對不會少於一千五百萬深梵幣。
根據這四匹龍馬身上的氣勢,莊北可以大體判斷。
這四匹龍馬的實力,都在鑽石階十級。
很可能品質已經達到了傳說品質。
待靈物車徹底駛到近處,莊北纔看清靈物車通體是由定靈銀打造而成的。
哪怕鐵錘聯邦以盛產礦物爲名。
但因爲定靈銀礦無法探測,定靈銀的產量極低。
又由於定靈銀是締造師調配靈液,所需要用到的東西。
所以定靈銀的價格極爲昂貴。
如此昂貴的金屬靈材,竟然用來打造靈物車。
車上鑲嵌的銀藍色晶石,盪漾着瑩瑩的水波,更是閃花了莊北的眼睛。
這些銀藍色的大塊晶石,是隻有三級以上的地下次元裂縫纔有可能出產的地河晶。
這輛靈物車完全可以用無上尊貴來形容。
莊北只見靈物車被人從裡面打開。
一名銀甲青年在打開車門後,並沒有立刻下車。
而是彎腰做出了攙扶的動作。
一名身着華服的少年,將手搭在了銀甲少年的手上。
從靈物車廂內走了出來。
少年黑髮黑眸,眸光燦若星辰。
身上的穿着也十分的考究。
在神木聯邦中雖然毛皮價貴,可蠶絲同樣不便宜。
特別是鉑金階以上的蠶類靈物吐出的絲線。
少年的這身服裝爲月白色。
上面用芝麻大小的寶石珠子,紋繡出了一個個異獸的圖騰。
紋繡所用的寶石,全部爲白黃之色。
這些顏色的寶石紋繡在身上,讓紋繡不僅不會扎眼,還讓服裝多出了一種特殊的層次感。
這套靈氣服飾,看起來一點也不繁瑣。
可製作起來卻異常的麻煩。
少年身上沒有佩戴什麼飾物。
除了手上的一枚戒指以外,便是在腰間佩戴的那枚藍金色腰佩了。
藍金色腰佩,讓人一眼看上去便無法再移開眼。
從靈物車再到少年的穿着,均可以證明眼前的少年身份不同凡響。
那些沒有在上次衝突中見過林遠的人,很好奇林遠接下來的命運。
因爲沒有人覺得,一名年紀輕輕的少年是黑袍女子口中所謂的主人。
而就在這時,那衆人本以爲會對林遠下手的黑袍女子,已經走到了靈物車前。
在衆人目瞪口呆之下,恭敬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衣袍外飛舞的肉狀參須,也徹底收回到了體內。
這時,衆人耳旁響起了少年矜貴,清冷的聲音。
少年的這番話,讓盧撼與身旁金袍男子的身軀陡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