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輪迴境的地精操着一口地下世界的語言,對着林遠迫切的出聲道。
“很高興見到您尊敬的大人!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有着什麼小誤會!”
“如果不是您的手下見到我之後沒有拿出任何表示,便強迫我進行歸順,也不告訴我大人您如此的英明神武。”
“不然我根本不會與您的手下發生矛盾!”
“如果大人您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做您只管開口,不管能做的還是不能做的,我一定都會爲大人您辦好!”
“我糖克最仰慕的就是大人您這樣英明神武氣度不凡的人!”
“您的出現讓整個地下世界都變得高貴了起來。”
聽到這名叫糖克輪迴境地精所說的話,林遠的嘴角不由抽搐了兩下。
一個實力達到輪迴境的地精,在遇到強敵之後竟然如此的諂媚,連一丁點身爲強者的風骨都沒有。
不過會出現這也的情況正好符合地下世界這種連年征戰的生存法則。
只有像糖克這種會趨炎附勢,八面玲瓏,舔起來絲毫不顧及尊嚴的人,才能夠在地下世界的環境中混的風生水起。
甚至以地精之軀染指輪迴境!
糖克的話讓緋嬿,碧黛和沼澤世界的那名輪迴境主宰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性子相對火爆一些的碧黛直接怒氣衝衝的用自己已經撕裂的魚尾指向了糖克,怒聲道。
“來的時候我們就說了要讓你歸降,你只要歸降了便不會動手。”
“可是你根本沒有半分歸降的意圖,一直想要逃跑!”
“如果不是我們動手對你攔截,你早就不知道藏在地下世界的哪個礦山裡了!”
“就是因爲想要攔截你,又不想對你下死手才讓你抓到了機會傷到了我們幾人。”
“不然如果我們三人上來就對你進攻,你怎可能把我們三人傷成這樣,自己的傷勢卻沒有多重?”
糖克的目的是爲了討好林遠,自然要說那些對自己有利的話。
眼前的人形生物見自己傷了其三個手下,都沒有直接下令處死自己。
說明自己對眼前的人形生物定然還有着一定的作用。
眼前人多半因看中自己的價值,不會殺了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的態度特別重要。
說白了糖克想用自己的態度,給林遠和自己都搭一條臺階。
讓林遠能夠順着臺階走下來。
糖克深知自己的這番話說出口後,一定會受到反駁。
只是碧黛現在說出的這番話,讓糖克心中多少有些無法接受。
甚麼叫我的傷勢沒有多嚴重!?
大姐你只是傷了魚尾,可我的源圖騰都他孃的被你們兩個狠心的女人和那個狠心的男人給打裂了!
這叫傷勢沒有多麼嚴重!?
老子把話放在這裡,如果你們阻止我自行治療,讓我帶着源圖騰的傷勢拖上個把月的時間。
我很有可能會死,你們知不知道!
現在糖克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源性力量,正源源不斷的從裂開的源圖騰裂口處流走。
林遠對於緋嬿,碧黛以及那名沼澤世界輪迴境主宰所受到的傷勢已經給出了交代,做出了補償。
三人明白自己來沼澤世界的目的,因此不會在意自己放過糖克。
既然糖克願意演戲,林遠索性就陪着糖克繼續演下去。
林遠從石堅,土巖和震金那裡已經得到了有關沼澤世界的信息,只是得來的信息明顯不夠準確。
三人中有兩名只是普通的主宰,一名更是使徒,無法給自己精準的信息情有可原。
如果現在自己去問糖克,以糖克輪迴境的實力必然會
知道許多三人若不知情的情況。
一個地精就算有再多的機緣再風生水起,想要一路成爲輪迴境主宰,少說也要近萬年的時間。
在漫長的生命長河裡,糖克有的是時間去探尋地下世界的真相,帶給自己想要答案。
“你傷了我的三名手下,我必須要給我三名手下一個交代。”
“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了你!”
聽到林遠的話糖克的臉色一下子哭喪了起來。
深淵大帝的氣息震懾着糖克。
感受到深淵大帝身上的威壓壓在自己的身上,糖克連尿褲子的心都有了。
面對如此強大的存在,反抗就幾乎約等於死亡。
糖克可一點都不想死!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種說話,可不是什麼好話。
人活着爲什麼非要受罪不可?
眼前這人形生物說不會輕易放了自己,難道要把自己給他的三個手下撒氣不成!?
哪怕自己處在全盛的狀態下,被三位輪迴境主宰打上一頓都難以承受。
地精的身軀不像石像鬼那麼結實。
地精主要靠的是對礦脈的掌控能力和頭腦。
要是一隻石像鬼在這,被打一頓也就被打一頓了。
石像鬼最喜歡的就是炫耀自己強壯的身體。
嶽圳那個傢伙爲了炫耀自己的身體,最喜歡的就是強迫自己的手下朝自己的胸膛上揮拳。
不知道嶽圳有多少的手下都因爲被嶽圳強迫揮拳,導致雙拳被嶽圳堅硬的胸膛撞成了肉泥。
常言道識時務者爲俊傑,自己當年不也曾委身於地虛的鐵腕之下,做了將近兩千年的僕從。
當時像個牀頭櫃一樣,跪着拿發光的金屬爲地虛點亮。
並且這一跪就是三年之久。
這些自己都認了,還差現在不成!?
糖克的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朝着林遠扣起了頭來。
“大人我的源圖騰已經龜裂,求您垂憐不要讓我本源受損!”
“這樣我跟在大人您的麾下,也能夠盡心盡力的爲大人您做事!”
“想必你們來自外面的世界,應該很需要一個嚮導吧?”
“我願意去做你們的嚮導,地下世界我很熟的!”
林遠有些意外於糖克的識相,輕咳一聲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願意給你一個表達忠誠的機會。”
“如果你讓我感受不到你的誠意,我會讓你成爲他們三個的玩物。”
“他們想要如何對你,你看看他們身上的傷勢應該自己就能猜出來!”
糖克看着正用惡狠狠的眼神盯着自己的三人,打了一個寒顫,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