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遠的印象中,沙洲大陸是一個混亂至極的地方。
這裡到處都是飢餓,災荒與暴力,各個聯邦之間紛爭不斷。
作爲沙洲大陸上最強大的聯邦沙州聯邦,完全起不到統領者的職能。
只知道對其他聯邦進行無休止的迫害。
通過對其他聯邦的迫害去壯大沙洲聯邦的收入。
沙洲聯邦可謂是沙洲大陸上最大的犯罪集團,幾乎所有的軍團中的領導者都做過盜亡團的首領。
可是時隔幾個月再一次來到沙洲大陸,林遠發現沙洲大陸上的人雖然貧窮,有許多人依舊沒有房屋居住,只能睡在黃沙挖成的沙坑中。
不過這些人卻不再是面如菜色,飢餓的如同是一匹匹孤狼,只要見到吃食就會發瘋一般上前爭搶。
這說明蘇伊人在管理沙洲大陸的這段時間裡,保證了沙洲大陸上人民的溫飽。
並沒有把自己交給蘇伊人的兵糧蘿全部用在幽暗大陸,而是勻出了一部分發放到了沙洲大陸中。
按理來說現在的幽暗大陸與沙洲大陸一樣,都處在發展的初期。
蘇伊人剛剛從戰爭七頁的手中接管幽暗大陸,幽暗大陸上的事情猶如一團亂麻。
在這種情況下蘇伊人卻能夠保證沒有忽視對沙洲大陸的發展,足以見得蘇伊人把自己的話放在了心中。
眼下只要保證沙洲大陸上的人不會被餓死,就已經是一大創舉了。
之前林遠來到沙洲大陸的時候,沙洲大陸的各個角落總有搖晃前進的人突然餓暈在路邊。
這些人往往再沒有了清醒的機會。
一方面是因爲自身的確虛弱,另一方面也和其他同樣飢餓的人不會允許餓暈者醒來有着很大的原因。
不管是爲了果腹還是減少競爭,沙洲大陸上所有的流浪者彼此之間全部都是仇敵。
突然林遠看到有許多人在太陽即將落山前,到一座白色的帳篷前排起了長隊。
這座白色的帳篷旁邊竟然還佇立着林遠自己的雕像。
林遠能夠隱隱感受到這些來白色帳篷旁排隊的人,就算不至於爲自己貢獻信仰之力。
也多少在信仰方面與自己產生了鏈接。
要不了多久這些人便能夠發展成自己的信徒。
林遠並沒有對蘇伊人進行過類似的安排,蘇伊人這麼做了想來是蘇伊人有和羅蘭共同發展鐵錘聯邦的經驗。
當時林遠對羅蘭提出了相關的要求,沒想到蘇伊人把鐵錘聯邦的那一套搬到了沙洲大陸上。
林遠本來就有來沙洲大陸查探一番情況的想法。
這幾天又是林遠難得的休息時間,索性林遠讓恆源停下腳步。
林遠則是自己戴上了無顏紙面,在一旁看着這些流浪者到白色帳篷中去領取兵糧蘿的葉片。
一片兵糧蘿的葉片可以爲一個人提供十天所需的能量,卻只能夠提供五天的飽腹感。
蘇伊人想要救贖沙洲大陸,必須要將資源的利用率達到最大化。
所以蘇伊人特意安排人將一片兵糧蘿葉片分成十小片,每天傍晚前讓人來帳篷前領取自己的一小片葉片。
並且要在工作人員的監督下把葉片吃掉!
蘇伊人這麼做一方面是爲了方便管理,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去保障這些流浪者的安全。
若是直接把一整片兵糧蘿的葉片發下去,又不看着流浪者吃下兵糧蘿葉片。
這些流浪者總有囤積食物的習慣。
囤積食物是人的本能,並不是一件壞事。
可是囤積食物的前提是,自己必須要有足夠的武力去保護這些食物。
顯然這些流浪者並沒有這樣的能力!
蘇伊人可不想在林遠安排給自己任務的情況下,因爲自己的管理不當導致沙洲大陸出現混亂。
這無疑會讓林遠覺得自己的辦事能力有問題。
蘇伊人可謂是天體議會成員中,極早一批在現實中見到林遠的。
並且一直在駭紋大陸上作爲林遠的左膀右臂進行着工作,很被林遠依重。
這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讓蘇伊人覺得,自己要比其他天體議會成員更爲重要。
不過跟着林遠的身邊久了,蘇伊人發現林遠對天體議會的成員一向保持着一視同仁的態度。
林遠身邊優秀的人才還在不斷的增加,特別是那些來自不同次元世界主宰級別的次元生物。
蘇伊人在接觸後發現,這些主宰每一個都極富謀略。
這讓蘇伊人心中的緊迫感與壓力大增。
蘇伊人生怕自己哪一點做的不好,就會被潛移默化的踢出了林遠身邊的核心團隊。
所以在收復幽暗大陸,復興幽暗大陸的同時。
蘇伊人也沒有忘記在沙洲大陸上花心思。
這時林遠突然見到一名乾瘦的婦人揹着一個四五歲的女孩,急急的朝着白色圓帳跑來。
這婦人能夠背起女孩健步如飛,足以見得這名婦人有着足夠的體能。
這名婦人背上的女娃小臉並不蒼白,反而通紅一片。
很明顯也能夠日常吃到食物。
這時林遠突然敏銳的發現,這名小女孩的右腿被緊緊的用麻生捆綁着。
隨着婦人的一路奔跑,右腿滴下了腥臭的黑色血液。
想來這個女娃應該是被某種毒蟲蟄咬了右腿。
以往沙洲大陸上的普通人和流浪者被劇毒的毒蟲叮咬,基本上就可以宣告死刑了。
婦人焦急的揹着背上的小女孩來到了圓帳旁,向裡面說明了情況。
帳篷內很快出現了一名中年男子,帶着這名婦人就朝着一旁一頂綠色的方形帳篷走去。
這個帳篷的門口同樣豎立着自己的雕像。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這名婦人便抱着女娃從這頂綠色的帳篷內走了出來。
這女娃的腿上雖然依舊綁着麻繩,可卻已經不再往出淌黑血了。
女娃也甦醒了過來,掙扎着想要下地自己走路。
卻被婦人強行抱在了懷裡。
中年男子走出帳篷後,指引婦人和懷中的女娃在帳篷前對着林遠的雕像鞠躬。
這名婦人十分誠懇的跪在地上對着雕像拜了拜,然後鄭重將懷中的女娃放在了地上。
就算女娃的腿受了傷,婦人依舊讓女娃如同自己剛纔那般對着雕像進行跪拜。
四五歲的小孩子懵懵懂懂,對世界還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