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能夠增加壽元的靈材價格異常高昂,只是這些能夠增加壽元的靈材有很多功效相左。
若是這名創生者此前服用了某種增加壽元的靈材,林遠所提供的這種新靈材極有可能就沒有了什麼效果。
但犁鋒並沒有特意對林遠提這件事。
對於那些創生者來說只要自己真的爲其提供了一種增加壽元的渠道,不管最終是否有效對方都會領自己的請。
“林遠閣下你別說現在多寶城內就有一位我的老友,他是一名四級高階創生者距離四級巔峰相差不遠。”
“他的壽元只剩下了不足百年,這次我把他請來是因爲我的一位子嗣需要洗除體內的雜質。”
“爲了讓他走這一趟花費了我不少心力,您看我是否現在就幫你們進行安排?”
“說來也巧他明後天就要離開了。”
林遠聞言挑了挑眉,若真犁鋒所說的這般那還真是趕巧。
對於林遠前世來說誰能活到百年是一件極爲幸運的事,可在雲外天域百年不過是彈指一瞬間轉瞬即逝。
對於那些強大的生靈來說閉關千年之久都是常事,像琴語爲了衝擊血族女王就閉關了將近四千年。
林遠要比和凌木灼約定的時間更早來到了多寶城,沒有必要着急前往福寶宮。
剛好有與犁鋒所說的這名四級高階創生者會面的時間。
“犁城主既然如此就由你來進行安排吧,我需要一個環境絕對隱秘的靜室來與你爲我引薦的這名創生者進行溝通。”
犁鋒聞言趕忙說到。
“林公子您放心,我把上次您訂的那間房間留了出來想着今後只供您一人使用,今天剛好就派上了用場!”
“不如您就在那裡去見我的這名老友吧!”
“有您身邊的這名老先生在,任何環境對於您來說都可以被稱爲絕對的靜室!”
犁鋒的這番說辭屬於是在向冬進行示好,現在的犁鋒與林遠的關係更近了一步,雙方達成了貨真價實的合作關係。
冬朝着犁鋒點頭進行了示意,如果不是犁鋒與林遠之間關係的轉變,犁鋒這名多寶城的城主根本不會被冬看在眼中。
犁鋒心緒激盪的去進行了安排,這件事一旦達成自己便等於是幫了林遠的忙。
不光與林遠的關係會更進一步,連帶的被自己稱爲老友的那名創生者也一樣會感激自己。
今後自己求取創生者資源的時候就不會再像現在這般麻煩了!
林遠回到了之前自己在多寶城城主府內居住的那個房間,林遠發現這間房間已經被重新整修過了。
這件房間的整修花了不少的巧思,少說也要幾天的時間才能夠佈置完。
這件事足以說明犁鋒想要結交自己的態度。
冬開口對着林遠說到。
“少爺這多寶城的城主犁鋒是一個很有遠見的人,從他對多寶城的管理來看此人也極有抱負。”
“尊闕宮那邊必然有人想要培養犁鋒,不然犁鋒不會被安排到多寶城這種資源型城市。”
“今後若是有合適的機會您可以幫犁鋒一把。”
“若是犁鋒能夠成爲我們真正的自己人今後必然會有所助益!”
林遠與春夏秋冬四人一直都有一個共識,那便是隻有那些真正被自己掌控的人材能夠將其稱之爲自己人。
林遠含笑的對着冬說到。
“現在我們已經與犁鋒之間展開了合作,與犁鋒的關係會變得越來越相熟。”
“我們可以瞭解一下犁鋒,清楚犁鋒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再選擇後續是否要將資源投入到犁鋒身上。”
在林遠看來犁鋒行事極有主見,可太過於有主見並不能算是一件好事,特別是犁鋒今後會在尊闕宮中發展。
太有主見的人行事會有失控的可能性。
這種失控不是說犁鋒不聽從林遠的指令,而是在很多的個人行事上犁鋒要更加習慣於自己來拿主意。
很可能犁鋒當下做的決定就與林遠的需求不符。
在尊闕宮這樣的環境下有些決定一旦做了,事後也就沒有了去反悔的可能。
林遠已經到了這房間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卻遲遲都沒有等到那名創生者。
此時的林遠已經明白了犁鋒不可能不第一時間把情況通知下去,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擺明了是那名創生者在對自己擺譜。
這一刻的林遠有些明白了冬爲何會提議讓自己對這些創生者進行雙重控制。
“少爺用不用我去幫您催一催?”
冬感受到了林遠的不悅,那名創生者既然沒有立刻前來能讓林遠現在在這裡等這麼長的時間,極有可能會等林遠表現出要離開的意思時纔會現身。
對於這種情況冬本身也是無可奈何的,這正是創生者最討人厭的地方!
冬接觸過的那些創生者基本上無一例外都是這樣的狗脾氣。
林遠沒有讓冬去找這名創生者,而是聲音偏冷的說到。
“冬我以前沒有與這些創生者打交道的機會,對雲外天域創生者的情況並不瞭解。”
“我們繼續在這裡等,我看看他到底要多久纔會過來!” шшш⊕тtkan⊕C〇
冬聽林遠這麼說知道一會這名創生者多半是要遭殃了,最好這名創生者有一個能夠讓林遠接受的理由。
林遠在房間內等了將近八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期間林遠沒有閒着。
林遠在運轉自己的萬靈之體淬鍊着體內的血族血脈。
血族在雲外天域能夠大肆的獵殺其他族羣並非沒有道理。
血族的血脈所帶給身體素質與力量上的反饋實在太強,在琴語成爲血族女王后林遠拿走了一部分琴語的精血。
現在林遠體內的血族血脈就是女王級的程度,如果不是林遠的實力達不到血族女王的標準林遠憑藉自身的血族血脈足以去冒充一名貨真價實的血族女王。
林遠聽琴語說女王級的血脈並非是血族血脈的最高層級,女王之上還有着女皇血脈。
據說女皇血脈之上還有着始祖血脈,只是當下已知血族中血脈的最強者也不過是女王層次。
林遠準備憑藉自己的萬靈之體,讓自己身具的女王血脈更進一步。
只是去強化女王級別的血族血脈是一個極爲漫長的過程。
不過林遠有的是時間,而且通過萬靈之體對血脈進行提升速度要比一名血族女王通過資源提升血脈快的多。
再加上在這個過程中林遠若是吸收了其他血族女王的精血也同樣可以加速進程。
聽到門外傳來的響聲林遠睜開了眼睛,冬則是一直立在林遠的身後,眼神陰冷的注視着門口。
門並沒有被敲響,而是直接從外部被人推開。
“怎麼就是你們想要見我?”
“聽說你們手中有能夠增加壽元的靈材,把那些能夠增加壽元的靈材拿出來給我看看。”
“若是我能用的我們再談,若是用不上你們根本沒有資格與我說話!”
犁鋒跟在這名男子的身後面色滿臉鐵青。
犁鋒在去溝通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想到黃安竟然會因林遠沒有來主動拜見自己而心生不滿。
在黃安眼中就算有人擁有能夠增加壽元的靈材,想要憑藉這些能夠增加壽元的靈材與自己合作也必須要先來見過自己才行。
不先來拜見自己就是不把自己放入眼中。
在所有的交涉中黃安已經習慣了不論何事自己都一定要佔據主導地位。
這是黃安身爲四級高階創生者的底氣。
犁鋒對着林遠投來了歉意的眼神,林遠沒有迴應黃安的話而是對着犁鋒使了一個眼色,示意犁鋒現在離開。
犁鋒幫自己去溝通了這件事,犁鋒本身並沒有錯處,林遠不至於把怒火遷怒到犁鋒身上。
犁鋒見林遠讓自己離開心中沒由來的一鬆。
犁鋒已經對黃安說明了林遠的底蘊,可黃安卻並沒有當一回事,依舊在仗着自己四級高階創生者的身份傲慢到底。
不僅拖延了近八個小時的時間,在進門時竟然還直接推開了房門。
這已經不僅僅是用傲慢來形容了。
如果自己待在這裡林遠與黃安起了衝突,自己一定會左右爲難。
林遠有着與黃安這名四級高階創生者翻臉的資本,黃安這樣的態度犁鋒覺得二者之間十有八九會鬧起來。
在犁鋒離開後黃安冷哼了一聲。
“我的話你們還沒有回答,告訴你們我的時間極爲寶貴,不是你們隨隨便便就能夠耽擱得起的!”
“明天我就要離開多寶城了,在百忙之中抽空與你們會面你們要懂得感恩。”
冬已經徹底受不了黃安了,如果不是林遠沒有開口,冬一定會忍不住一巴掌甩在黃安的臉上打碎黃安的一口牙齒。
讓黃安沒有辦法再說出這般惹人生厭的話來。
林遠徹底被黃安給氣笑了。
“感恩嗎?看來你很喜歡旁人來感謝你。”
“既然如此冬你就來好好的去感謝一番這位讓我們等了八個小時的創生者吧!”
林遠總算是發了話,讓冬的心中極爲暢快。
冬直接將自己的氣息釋放了出來,在一瞬間便將整個房間徹底封鎖。
冬的威壓基本上沒有任何保留的籠罩向了黃安,讓黃安一口血直接從嘴中飈了出來。
黃安只覺得冬釋放出的氣息要將自己的五臟都擠碎了一般,竟然讓自己連靈力都無法再行運轉。
一名高階創生者出門在外是不需要帶扈從的,因爲創生者本身無一例外都有着極強的實力。
創生者在提升旁人的實力前肯定會優先對自己的實力進行提升。
黃安一向都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冬的實力讓黃安的心中生出了極大的落差異常的驚懼。
此前黃安用這種態度對待其他人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被人這般的對待過。
被這般對待對黃安而言還是第一次。
“我可是四級高階的創生者,我創生者的身份在創生者聯盟進行過認證。”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現在是怎樣的行爲!?”
“這種行爲若是傳了出去你們勢必會受到創生者聯盟的追責,尊闕宮也同樣不會放過你們!”
冬的語氣幾乎沒有情緒的說到。
“我們現在做的是什麼我們自然清楚,可你憑什麼覺得這件事情會傳出去呢?”
“只要傳不出去又怎麼會被創生者聯盟追責,又怎麼會被尊闕宮針對?”
黃安聞言聲音尖銳的大喊道。
“是犁鋒帶我來見你的你們,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犁鋒不可能會袖手旁觀!”
冬擡手指向了黃安,寒氣在冬的指尖凝結。
“不,犁鋒是個聰明人,他不想平白惹上這個麻煩。”
“若真有人問起他他會說你已經離開了多寶城,況且聽犁鋒說你的壽元只剩下了百年,與其這一百年讓你爲了獲得增加壽元的辦法四處奔波,不如現在就送你長眠!”
黃安的傲慢與底氣一方面來自於自己四級高階創生者的身份,一方面來自於在漫長的年月裡旁人對自己無止境的恭維和吹捧。
這些是讓黃安變成這幅模樣的主要原因,黃安在成長起來之前是一個膽子很小的人,早在壽元還剩下不到兩萬年的時候黃安就開始去四處尋找增加壽元的辦法了。
黃安有着極強的求生欲,連歲月消磨自己黃安都不願意又怎願意被人剝奪了性命!?
黃安能夠從冬的身上感受到對自己的漠然以及一種傲慢與不屑。
黃安並不懷疑冬真的可能對自己動手終結掉自己的生命。
這一刻黃安徹底慌了,態度直接就軟了下來!
林遠看着黃安神態的變化心中暗道,這黃安就是一個色厲內荏的草包。
林遠並沒有否定黃安在創生者方面的能力,可除了創生者相關的能力在其他方面黃安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
像這樣的傢伙用兩種方式對其進行掌控還真的不多。
在冬針對黃安的這段時間裡林遠並沒有進行參與,冬禽滿寒意的一指落在了黃安的身上,讓黃安的半個身體都凍僵了起來。
黃安感受到了死亡對自己的召喚,趕忙喊道。
“你,你們讓我做什麼都行,饒,饒我一條命!”
冬聽黃安把這句話喊出口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