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遠便催動自己體內的規則之力,從自己前幾天篩選出的重複和劣等規則中取出一部分。
在溫鈺發動聖源之物天體議會功能星靈交椅的過程中,林遠以這些被自己篩選淘汰的規則爲代價把聰明調配出的靈液,鋒影幽蝠和一個鑽石階困靈箱給北許傳遞了過去。
作完這一切之後,林遠頗爲肉痛的對着北許說道。
“等這次天體議會結束你離開議會所在的虛空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希望你看到將要契約的靈物會感覺到驚喜。”
“這次也和上次一樣給你準備了一點小禮物。”
北許聞言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上一次林遠所說的小禮物直接讓自己起死回生,對於這次林遠所說的小禮物北許分外的期待。
問完北許的要求之後林遠將目光轉向殷淋,對着殷淋開口問道。
“英仙的條件是想要一隻契約靈物,不知道你想要提的條件是什麼?”
殷淋聞言十分堅定的將自己早就已經想好從不曾改變的條件說了出來。
“獅子我想在現實世界中能像正常人一樣清晰的看到世界。”
林遠對於殷淋的要求一點也不意外,直接應了一個“好”字。
便催動體內的意志,以一部被林遠篩選掉的意志爲代價將百合莉莉施展專屬特性斷續釋放出的生命能量通過星靈交椅傳導入殷淋現實中的身體內。
林遠不確定殷淋眼睛完全恢復需要多少的生命能量,通過殷淋的意志林遠也無法準確感受到殷淋身體的情況。
索性林遠乾脆就多耗費了一部分意志,將百合莉莉通過專屬特性斷續釋放的生命能量超量注入到殷淋體內才停止下來。
達成了北許和林遠的條件後,在林遠看來自己和北許與殷淋之間的約定纔算是真正達成。
接下來作爲系統的林遠就準備爲殷淋和北許發佈任務了。
到目前爲止第二次天體議會已經進行了二十七分鐘的時間,溫鈺的臉色已經開始隱隱變得蒼白起來。
因此這第一次的任務林遠也不打算髮布的多麼複雜。
“你們兩個在你們原本的世界一人建立一個勢力吧。”
“至於勢力該做什麼,選擇什麼樣的職能則完全由你們自己來進行決定。”
北許和殷淋聽到林遠發佈的任務後,神色各異。
殷淋看向林遠的目光就如同是在朝聖一般,眼神感激的注視面前這個賜予自己光明和新生的男子。
之前一直坐在輪椅上目不能視坐的殷淋對於林遠所說的建立勢力也十分的感興趣。
殷淋在思索片刻之後,開口對着林遠詢問問道。
“獅子既然是您讓我們建立勢力,那勢力總歸是要有個統一的名字吧。”
林遠一開始本來是不打算現在就告訴殷淋和北許天空之城這個名字的。
但是現在殷淋既然問了起來林遠便順勢開口說到。
“勢力的名字由你們自己來進行決定吧。”
“當有一天你們的勢力發展到即將脫離你們身處的那片大陸的時候,可以在勢力名字的前面加上一個天空之城的前綴。”
“不過在那之前,天空之城這個前綴埋在你們心裡就好。”
殷淋聞言,牢牢的記住了林遠的話。
同時天空之城這四個字好像有一種魔力,牢牢的拓印在了殷淋的靈魂深處。
此時獲得了新生的殷淋也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個目標。
北許的臉色則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後甚至變得有些慘白。
北許吞吞吐吐的對着林遠說道。
“獅…獅子,我的腰間從出生的時候就被打下了咒印。”
“我咒印的身份是石蟲,我可能沒有辦法建立勢力。”
說話間北許的臉上面如死灰。
北許沒想到林遠發佈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自己沒有辦法完成的任務。
在死亡邊緣被林遠救贖並被林遠賜下生存的勇氣和夢想的北許,實在不想讓自己的信仰對自己失望。
林遠聽到北許所說的咒印和石蟲,聯想到通過北許意志所看到的經歷立刻就知道北許說的是什麼了。
巖穴大陸的地下世界雖然是一個貧瘠又偏僻的地方,但其中的殘酷卻是常人根本就無法想象的。
出生被打下咒印的人一般一生都從事着咒印所代表的工作。
銘刻在身上的咒印就等於是巖穴大陸地下世界生身份的象徵。
像北許身上“石蟲”咒印就表明北許一生都要從事在地穴中挖礦的工作。
不過這在林遠看來不僅用符咒圈定一個人身份的想法有點可笑,就連這咒印本身也着實可笑。
巖穴大陸的咒印其實就是一種無聊的小把戲。
符咒是的形成是將一種地穴苔蘚植物的汁液抹在皮膚上,苔蘚植物的汁液會將皮膚染成紫黑色。
最後再由一種名爲印記蠕蟲的毛蟲靈物對染上苔蘚汁液的皮膚進行蟄咬,這便會讓皮膚對苔蘚植物汁液的顏色進行記憶。
從而將那紫黑色的印記永久的留在身上。
並且由於印記蠕蟲在蟄咬的過程中會向皮膚中吐入加深拓印效果的口水。
使得形成的紫黑色咒印會沿着表皮向下浸染血肉,一直將紫黑色拓印到骨頭的位置上。
尋常人如果用刀將咒印處的皮膚刨開,只要切割的足夠深觸碰到骨頭的位置確實能夠刨除掉浸染深紫色咒印的血肉。
但是在巖穴大陸地下世界被打上咒印的大多都是普通人和沒有契約靈物的靈氣職業者。
契約了靈物的靈氣職業者在巖穴大陸往往有着絕對的貴族身份。
而普通人和沒有契約靈物的靈氣職業者在巖穴大陸地下世界那種惡劣的環境中將腰間大塊血肉切割下去,根本就沒有存活下去的可能。
就算能僥倖存活下去,沒有受到治療系靈氣職業者的治療也會在腰間形成巨大的傷疤。
腰間有傷疤在巖穴大陸地下世界可是一種禁忌,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一經發現就會被處決。
身爲巖穴大陸地下世界的一員北許對此自然是十分清楚,因此北許纔會陷入到這樣的情緒中。